然而,這又如何呢?
就算是一品靈器中,頂尖又頂尖的存在。同完美無瑕的超六品靈器——鎖魂幡相比。
那就是三流山寨貨和大牌的天差地別。
別說是一支烏鞭,就是一千支烏鞭,也比不上一個鎖魂幡的!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而他們也該看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囂張丫頭,乖乖認輸了!
那些在白秦天身上壓了重注的人們,一個個都露出興奮的光芒。而在白紓芸身上孤注一擲的人,則垂頭喪氣、淚流滿面。
“咳咳……白紓芸,你煉製完成了是吧?距離最後的時間,還有六個時辰。你若煉製完成了,那我就開始評定最後結果了。”
徐老見白紓芸將煉成的烏鞭拿在手中,半響都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盯着自己的成品。
他以爲白紓芸是最後的結果打擊到了,所以纔不願讓他評定。
不由的輕咳一聲,慢慢吞吞的道。
“哼!白紓芸,該認輸了,你還在等什麼?不願認輸是嗎?”
白秦天更是囂張,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多久了?
這一個月來,他都沒有過一天的安穩日子。
如今,勝負已分,大石落地。他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這白紓芸當日辱他,他今日要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認輸?對你?”
白紓芸聽了白秦天那咄咄相逼的話,忽而擡起小臉,疑惑的勾脣一笑。
那笑容裏,三分淡漠七分嘲笑,竟然沒有一絲失意。
反而是自信淡然,眸光清亮。
“徐老,不是我不想將我的成品交給你評定結果……而是,我還未煉製完成。今日的好戲……纔剛要開始呢!”
白秦天氣得半死,想也不想就要狠狠討伐。然而,白紓芸卻搶先一步。
脣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她沉靜從容的道着,沒有一絲膽怯。
什麼?
還沒有煉製完成?
徐老微微一愣,看着白紓芸手中成形的烏鞭。
心中既驚且氣,他也是在煉器這一行浸淫了幾十年的老資格了。
以他這個老資格的眼光。
怎麼就看不出,白紓芸的煉製,還有哪沒有完成呢?
他本來對白紓芸的印象很不錯。在制定比試規則時,爲求公平,還特意照顧了白紓芸一點。
然而,聽着白紓芸說着不找邊際的話,他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以爲這個小女娃是個人才,誰知到了比試的最後,竟然耍起賴來。
徐老相信自己的眼光,這烏鞭明明就煉製完畢了。她說這樣的話,無非是拖延時間而已。
“白紓芸,你這烏鞭哪還沒煉製完成?你一個煉器的菜鳥,也敢信口胡說?”
恨極了白紓芸的白秦天,總算抓到了諷刺的機會。
眸帶輕鄙,他冷冷的白紓芸道。
眼裏的春風得意,怎麼壓都壓不住。
“白紓芸,你的確是越界了。這烏鞭,早已成形,我都是看在眼裏的。你若是要胡攪蠻纏,那可是不成的!”
這一次,徐老並未阻止白秦天的冷喝。反而不悅的盯着白紓芸,淡淡的道出比試的規則。
看着白紓芸被徐老和白秦天兩人一同開口討伐,一個個眸中露出了不屑和厭惡。
“這個白紓芸,輸到臨頭了,竟然開始耍賴了!真是的!也虧她在一個月前敢當衆擲下豪言!”
“可不是,一個月前的時候,她多囂張啊!一個煉器新人,也敢對煉器大師叫板!”
“這就叫因果循環,今日我倒要親眼看看,這白紓芸能無恥耍賴到什麼程度!”
在衆人眼裏,白紓芸死活逃不開慘敗的局面。
而這樣的結果,不管是對白紓芸還是白家,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深受打擊的白紓芸,沒法接受殘酷的事實,就無恥的耍賴了!
就連支持白紓芸的觀衆們。在聽到她的話時,心裏涌起的不是希望,反而是更大的失望。
沒人還相信白紓芸的話。
大家只當她被失敗打擊,所以瘋言瘋語了。
站在城中心觀戰的人們,少說也有幾萬之多。聽着白紓芸的瘋言瘋語。
大家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頓時變得更少了。
“快點結束吧!簡直是一場鬧劇!”
“就是!真是白費了我兩天的時間!”
“快點宣佈結果啊!爺可是迫不及待的要去領錢了!”
不耐的聲音,不斷的由着四面八方響起。
所有人,都希望早點結束比試。
猶自負隅頑抗的白紓芸,在衆人眼裏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輸不起的小丑。
“成不成形,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這個煉製者,才能蓋棺定論吧?再說了,時間還剩下五
六個時辰,我又並未超時,哪裏違背了比試規則?”
白紓芸根本不搭理那一浪高過一浪的質疑聲。
就算,在所有人眼中,她處於絕對下風。但是,她依舊從容不迫。
“白紓芸,在這樣的耍賴下去,有意思麼?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徐老氣急,聲音也放大了些。
沒想到到這時,白紓芸居然玩起了文字遊戲。
的確,按照規則來說,這場比試的確還未超時。
可是,不管是在任何人心目中,這一場比試都已經是落幕了的。
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六個時辰後,我會讓你們親眼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勝者!”
面對公證人的指責,白紓芸卻波瀾不驚。
她純黑色的雙眸,緊緊地盯着那白秦天。脣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
這白秦天還真以爲,他是真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哈哈哈,真好笑!輸了不認賬,還敢如此囂張。這白紓芸,你可真是天字第一無賴!”
“她是不是腦子壞了?盡說些讓人笑掉大牙的傻話!”
“看這白紓芸‘表演’的如此賣力,我們乾脆就繼續看好了。反正,也是一場不花錢的笑話!”
衆人聽到白紓芸如此的‘據理力爭’,一個個都大笑了起來。
大家本是不耐,此刻的心情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