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紓…芸!你……在說什麼?什麼叛徒?我白綾纔不是什麼叛徒!”
全身僵硬的白綾,勉強的轉過身。
只是看着白紓芸,就讓她說話都結巴了。
這白紓芸,難道是故意的麼?
可是,若現在不去那三大家族,白家連最後一絲生機都沒了。
她怎麼可能用這機會,故意來設計自己?
可是,若不是故意,那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她又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哼!叛徒就是叛徒,我白紓芸說的,難道會冤枉你?今日,我就要讓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紓芸懶得和她廢話,她早就懷疑到了她身上了。
因爲爺爺在遭遇暗殺後,第一一時間和她碰頭。
叛徒的事情,事關重大,
特別,在這種刻不容緩的節骨眼上。
叛徒不除,極有可能引得整個白家覆滅。
爺爺全心相信她,告訴了她一個事實。
不可能是手握白家哨崗圖的幾人泄露出的祕密。
爲了防止內部出現叛徒,各大家族都用了各種防禦措施。
他們白家也不例外。
那幾個知曉白家內情、關鍵哨崗圖的長老們,早就喫下了蝕心蠱。
雖然毒蠱之流,在滄寰大陸被認爲歪門邪道。
但白家曾出過一個厲害的毒蠱藥師。他年紀不過二十,在南伽國就很出名了。
成名後,他獨自出去歷練,四處尋求丹毒之道。直到多年後,白家因內奸而出事。
他回來後,就把蝕心蠱留了下來。
雖然,毒蠱被當成歪門邪道。
但在這個前輩的眼中,卻沒有這樣觀念和界限。
而這蝕心蠱,也並不取人性命。
只是讓中蠱之人,在母蠱控制下,無法說謊。
爲保家族穩定,爺爺將前輩留下的蝕心蠱留了下來。
正好在她爹白俊卿離去世,白家內患不斷時,爲了確保幾個重要人物不被白秦天收買。爺爺這才讓他們喫下了蝕心蠱。
沒想到,在這風雨欲來之前,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通過一番詢問。
在其他人到來前,就問出白了家的哨崗圖,並非這幾人所流出。
且其中一人的地圖,在前不久竟然被盜了。
但是,那人發現時,正是白紓芸要同白秦天比試的前一日。
他擔心說出情況,會讓白紓芸分心,所以並沒有說。
可誰知,不過兩日,在他們開宴慶祝時,就出了這樣大變故。
事情來得太突然,他也被這事情給驚住了。
所以,其實白紓芸早知道內奸之事,同那幾人是沒關係的。
而其他人,想要盜出哨崗圖,也不是那麼容易。
自從她回到了白家,阻止了白秦天的陰謀造反,後面一個月必須專心煉器。
就拜託了百里寒冰,讓他多幫忙注意白府的情況。
大宴之夜,按理任何人都不會出府。
可是,百里寒冰卻察覺了一個女子,鬼鬼祟祟溜出了白府。
所以,白紓芸打從一開始,就基本確定了。
白綾就是白家的內奸!
之後,她故意將矛頭指向幾個長老。在部署防禦時,將他們支開。
好讓真正的內奸,以爲自己還未暴露又把自己的種種部署當衆說了出來。
就是在請君入甕。
內奸聽到了這些部署,定會想法設法的離開白家去送信。
這白綾,果然按耐不住了。
“不……不,白紓芸……你憑什麼動我?你不能殺我!不能!”
被白紓芸凌厲的出手,嚇得三魂七魄掉了一半。白綾慌亂的後退着,恐懼又甘的怒吼道。
“不能殺你?若是可以,我倒是真不願殺你,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可是,在這關鍵時刻,我也絕不會讓你一人,害了我整個白家!受死吧!”
素手一勾,輕易捏住了白綾脆弱的脖頸。
一招斃命,乾脆利落的很。
……
另一邊,江陵城中。
白府的前面,已經是一片的混亂狼藉。
早在三大家族出動時,江陵城中的百姓們,一個個被這巨大的動靜給驚嚇到。
江陵城本就是五大家族盤踞之地,城中的百姓對於五大家族間的爭鬥,分外的敏感。
今日感覺到不對勁,大家都早早的出了城避難。把守着四大城門的高手們,自然不會爲難這些螻蟻般的普通人。
所以,此刻的江陵城空蕩蕩的。除了幾大家族的高手們,幾乎看不見一個人。
隨着
三大家族聯合前鋒的逼近,白府周圍的建築,已經被徹底的破壞了。
到處都是斷垣殘壁,平時那些精緻又優雅的閣樓,此刻毀壞的七零八落。
“哈哈哈!你們幾個糟老頭子,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不服老,居然還敢主動出來挑釁?哼!不自量力!葉老,你說是不是啊!”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一樓五層高的酒樓被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一招轟飛,而剩下的樓架子顫抖着,‘咔嚓咔嚓’的全掉了下來。
而他的對面,白家的兩個長老狼狽的躲避着進攻。
老者身邊,卻還站着另外五個結丹鏡後期的高手。
此刻,六人正在聯手組織攻勢,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白家的幾個老傢伙。
“就是!這四個死老頭子,十年前還欠我一筆賬呢!今日,我就要將白家連根拔除,以瀉我心頭之恨!”
柳家的柳老,此刻滿臉的陰鷙。
葉老頭的實力很強,倒也沒受過什麼壓制。
然而,他這個第三家族的老一輩,可是受夠了白家老鬼的壓制。
好不容易纔等到這麼樣的一個絕好的機會,若不在對方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
他還真泄不了火氣。
“呵呵,你們兩個人呢!性子還這般的張揚,也不知道收斂一二。這大軍都動不了了,我們今日的目標可是白家而,不是這幾個老頭子。好了,還是早出全力,先把這幾個捨生忘死的老頭收拾了。再好好的招呼招呼白家那些小字輩們,這樣,豈不更加能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