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應付完了自家爺爺。
不知何時,那玉美人已經鬆了她的纖腰,人已經不見了。
“夙天胤?”
白紓芸黑眸一怔,這幾天一直在擔憂爺爺的安危。
又突然得知了爹爹和孃親還在世的消息。
她心思浮動的厲害。
剛纔,又被爺爺一個勁兒拉着追問,竟然連他什麼時候消失都沒有注意到。
想到今天,自己弄出的一出訂婚的戲碼。
白紓芸自覺心虛,急急的尋起了那男人。
靈識一開,他也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行跡。她很快就找到了他,趕了過來。
“胤。”
這兩個月,白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甚至都不敢想他,就怕分了心。
真要說起來。
她也不是不想他的。
只是,家族的事情,來勢洶洶。
她對外一片堅強果敢,似無所畏懼。可夜深人靜時,也總會有那麼些柔軟脆弱。
白紓芸走到了那一抹頎長雋美的身影后,輕輕的喚了他一句。
“芸兒,本尊可能要離開一會兒。”
夙天胤半垂着妖眸,靜靜的看着她,白嫩美麗的小臉。
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着她的黑髮。他薄脣一勾,淡柔如霧的道。
離開?
他又有事嗎?
白紓芸聞言,小臉不由的一怔,心裏淡淡的不捨。
“什麼時候要走?”
白紓芸仰着小臉,聲音有點悶。努力的壓抑着心裏的不捨。這兩個月,她的神經蹦的很緊。
不見他還好。
一旦見了,真不想就這麼匆匆一面。
夙天胤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
直接抱起了她的身子,徑直走到了她星辰樓的牀邊。
“以後,只能爲本尊穿上嫁衣。”
將她嬌小纖細的身子,放在了柔軟的牀鋪之上。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挑開了她的衣帶。
動作始終從容優雅。
不緊不慢。
等幫她脫了這一身紅色繡裙,那冷清仙絕的俊容,貼上了她嬌嫩白皙的脖頸。
幽淡的嗓音,一字一字的傳入耳中。
嫁衣。
聽到這兩個字,白紓芸莫名的紅了小臉。
連心跳都悸亂了一瞬。
任憑他緩慢的沿着她的薄脣,最後吻上了她的脣瓣,狂肆的佔有。
“嗯…夙天胤。。”
兩個月沒和他親密,突然的交纏。
讓白紓芸只覺得,心尖被熨燙了下。
不自覺的喘息着,嬌媚的喚着他的名,伸手抱住了他的後背。微仰起小臉,若有似無的迴應着。
“小東西,睡一會兒。”
似是知道她這段時間,累壞了自己。夙天胤霸道的吻得她全身發軟,小腦袋裏一片空白。
只能無助的抱着他,任他所爲。
很快,她就慢慢的合上了黑眸,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睡得很香甜。
直到確定她睡着了。
夙天胤的妙目裏,才閃過一絲的虛弱。
小心的將她的嫩臂挪開了些,夙天胤慢慢的起身。
伸手覆住了胸口處。
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向着屋外走去。
他呆得太久了。
“主上!”
裏屋外面,天風和凌雲恭敬地跪着,眼裏都染着擔憂。
這一次,主上回到夙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長老彈劾。在夜炎峯之事,主上不顧一切的使用了獸血龍魄的力量。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本家的。
白三小姐的存在,已經徹底暴露在了夙家的面前。
然後,夙冥夜就利用那件事,作爲藉口。又一次發動了暗波洶涌的奪權!
他倒是手段不錯。
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說動了北部聯盟和南部聯盟的人,竟聯手對主上下手。
謀劃了種種算計。
到了最後,他們才發現,原來夙冥夜的目的是爲了引出少爺的舊疾。
而不是真的,想憑着這一次奪權。
“藥。”
夙天胤神容仙姿的俊容,已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蒼白。他精緻的薄脣,染了一點荏弱疲憊。
襯着他精緻的五官,竟有一點病態的異美。
舊疾。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舊疾很快就要發作了。
天風和凌雲立刻垂首,恭恭敬敬的奉上丹藥。
夙天胤服下了丹藥,半闔的妙目裏,更多了一絲的起伏。
……
另一邊,白紓芸被睡得香甜。
只是,夙天胤悄無聲息的離開後,身在睡夢中的她,莫名的不安分起來。
翻了幾
個身,不知怎麼就醒來了。
“夙天胤?”
她睜着迷糊的黑眸,找不到了那一抹黑色身影。
他……走了麼?
心頭一驚,一下子清醒了幾分。白紓芸下意識的奔出房間,打開門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雋美背影。
慢慢的倒了下去。
天風和凌雲的眼眸裏,都閃過一抹擔憂。
“少爺!”
面色焦急的呼喚了一句,兩人伸手穩住了那謫仙玉人的身體。
“夙天胤!”
白紓芸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她本還有幾分迷糊,此刻徹底的清醒了。
急急的上前,卻看到他雪色肌膚,蒼白似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精緻的眉宇間,揮之不去的荏弱疲倦。
淡淡的病態妖美,莫名的勾人心魄。
“天風、凌雲,他是怎麼了?”
白紓芸只看了一眼,心頭又驚又痛。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虛弱的病美模樣。
那神容仙姿的謫仙玉人,從來都是冷清無暇、矜貴極魅的很。
“少爺在夙家復發了舊疾。還沒有好好調養,又日夜兼程的趕過來,身體大概到極限了。”
天風看着白紓芸的小臉,一時嘴快就說了實話。
卻被高冷正太臉的凌雲,狠狠地瞪了一眼。
天風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