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還有無數的細小暗器,由着地下、左右三方向,飛射而出。
那些花海也不停的移動變化。
轉眼間,就將相隔幾步的三人全部隔開了。
不過一瞬間,主位的路徑已經全部改變,連反應都來不及。
白紓芸看着眼前的劇變。
沒想到,那些看似無害的花朵,
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個精密無比的陷阱絕殺!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燁口中所說的那一句話。
這裏比妖獸森林,更危險百倍!
這看上去美好得遺世獨立的花海,其實是一個外表漂亮的刀山火海。
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再看拓跋燁,精緻俊美的臉龐上,勾勒一絲的決然。
電石火光間,他修長的身體,硬是以可怕的速度和力量,躲開了三個方向而來的層層暗器,
修長的手臂一扯,立刻拉住了白紓芸。
那手法、力道,準確的不可思議。
兩人離開了原本的地方。
這時,一個細密蛛絲的銀色大網從天而降。
白紓芸知看了一眼。
大網之中,竟然密密麻麻的立着黑色小刺,卻是沾了劇毒。
那一銀一黑的對比,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抓緊我的手。”
拓跋燁淡淡的到了一句。
丰神俊朗的容顏,竟多了幾分桀驁霸絕。
慄眸閃過一縷精芒,並不把眼前這環環相扣的恐怖絕殺,放在眼裏。
拓跋燁左手往下揮出一掌,強大的力量使兩人沖天而起。
硬是搶在銀色大網落下前,逃出生天了。
拓跋燁並不看下面一眼,直接拉了白紓芸,極快的飛掠了下。
瞬間,就落入了花海相隔的另一條小路上。而一直未動的凌無雙,就在那條路上。
三人匯合,那些靜止不動的鮮豔花海,也彷彿是活了般。
每一朵飛也似地的動了起來。
那些數之不盡的花朵,組成了巨大的迷陣,將三人困在其中。
“玄靈以動,我們不能繼續這樣走了!既然如此,我便毀了這迷宮!”
兩人着地,拓跋燁鬆開了白紓芸的手。
慄眸半闔,他只冷冷的道了一句。
說完這話,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精細無雙、柔韌無比的軟劍。
仗劍而舞,藍袍翩躚。
修長的身體,宛若驚鴻游龍般,瞬間就在無邊的花海中,揚起了無數的柔嫩花瓣。
墨發飛揚,男人手中的每一劍。
看似簡單,卻又恍若暗含着某種說不出的詭異規律。
白紓芸和凌無雙靜靜的看着。
那漫天飛舞的粉色花瓣,還有那翩若驚鴻的修長身姿。
若非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甚至會認爲,在此處舞刀弄劍,的確是賞心悅目、風雅異常。
隨着拓跋燁動作,詭異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原本,只要他們三人一動。
這個巨大的玄靈迷宮,就會形成各種兇陣、殺陣、困陣。
不斷的製造出一次又一次的恐怖絕殺!
“開始是以動制靜,現在是以靜制動。相由心生、亂從心起,一切的危機,都來自於本身,解除的關鍵,也在於本身。”
一旁看戲良久的白紓芸,心底忽而閃過了淡淡的明悟。
再看拓跋燁,手中軟劍宛若長蛇亂舞。
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含着玄機。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以爲將那生門移入這死門之內,就無人能夠參破了麼。”
終於,拓跋燁在一處停了下來。
慄眸微縮,他俊容上的神色也變得極認真。
修長的身體,慢慢的移動着。
半響後,男人望着一株花朵。忽而淡淡一笑,冷冷的道。
軟劍輕揚,只消輕輕一劍。
就能將眼前一切機關陷阱,都灰飛煙滅!
“且慢,這第二關算是你們過了!我會撤去所有的陣法,你這小子不要隨意亂動我們的玄靈!”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模模糊糊的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似乎很遠,有似乎很近。
顯然就是控制玄靈迷宮之人。
“若是我非要出手呢?”
果然出來了。
拓跋燁並不怎麼意外。只是,手上的青色軟劍,依舊不退不讓!
“若是你執意如此也沒關係,只要賠償這玄靈迷宮的錢就可以了。咱們海涯宗都是明碼標價。這麼多漂亮的花,只需要三百億金幣哦!”
那人聽到拓跋燁的話,卻也並不怎麼着急。
不聽是吧?不聽那也成啊!
反正,在他們海涯宗,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算是想要殺人放火,他們也是可以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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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三百億金幣?
臥槽!
就算是攔路打劫也不是這麼獅子大開口吧?
三百億金幣,眼前這什麼鬼玄靈迷宮,憑什麼值這個天價啊?
白紓芸的黑眸瞪大,徹底被憤怒的情緒給點燃了。
這坑人也坑的太明目張膽了。
而一旁的凌無雙,小臉也是震驚不已。
三百億啊!
凌家百年曆史,所有的家底加起來,怕也就值這麼些。
“現在你知道了,這海涯宗裏面,到底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了?”
拓跋燁收了軟劍,慄眸淡淡的看着白紓芸和凌無雙。
哪裏還有半點衝動的樣子?
嘖!
從那個開口三百億金幣的天價裏,她是深刻體會到了對方是些什麼人了!
“還真是夠……貪財的。”
饒是白紓芸做好了心理準備,真的見識到,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看樣子,你們是選擇賠償了?好咧,我幫你們記下了。這一路上,你們打傷三百一十八隻藍玄境以上的妖獸,療傷費用一共爲一億一千萬金幣。共毀壞了一千三百五十一朵鮮花,賠償費爲兩億九千五百萬金幣。加起來一共是四億零五百萬金幣,看你們順眼抹去零頭,那一共是四億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