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們煉藥系的人,不打算這麼罷休呢!”
看着那一臉憤恨,不想罷休的夏洋和藍風,白紓芸勾起紅脣,冷笑不已。
這兩個人,果真是無恥的令人無話可說。一看到有人幫場子,這尾巴就翹起來了。
可他們兩也不想想,若非這個湛青沒有出現。剛剛那個藍風,能逃得過燁的三箭嗎?
若非這個湛青沒來,他們三個和煉藥系之間,哪方會一敗塗地?
剛纔,這夏洋和藍風還是一臉的驚恐慌亂,這煉藥系又來了一個強悍高手,他們倆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痛。
“不必管他們,這裏現在我說了算。”
那湛青皺了皺眉,心裏對夏洋、藍風張牙舞爪的模樣,感到了無比的丟臉。
他們煉藥系出動了這麼多人,對付三個剛入宗門的新人。
結果,差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實在沒法看着煉藥系的人,把臉面都給丟光了,被逼的不得不出手。
這兩個沒眼見的人,居然還不想罷手?
他們是嫌棄今天煉藥系丟臉,丟的不夠多嗎?
原本,藉着夏洋被白紓芸他們幾個打傷了。他們煉藥系才上門找茬兒,勉強算師出有名。
可現在,威脅也威脅了,人家不服。
動手也動了,差點一敗塗地。
事情鬧到這份上,也該消停消停了。
可這些個驕橫的傢伙,看到他不得已出現。
反而覺得有了依仗,開始不依不饒了!
雖然,這海涯宗裏面,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但是,凡事總得有個分寸。
就像他們煉藥系,可以出動七八個的老人來教訓他們。
可像是他這樣的實力,四大榜單之上的弟子,卻是不該隨隨便便就出動的。
他都出動了。
那海涯宗其他勢力的人,大概都知道他們煉藥系連三個新人都擺不平。
還要靠着他出馬才能搞定他們。
這樣的傳言,只要流傳出去。
他們煉藥系今後,還不知道要被別人在背後戳多少脊樑骨。
幾乎所有人、各勢力都是這樣,一旦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
就不得不顧忌自己或是這個勢力在外的名聲、顏面。
哪怕在海涯宗裏,也是不例外的。
湛青的這話一出,夏洋和藍風心中雖然不服。但礙於湛青的實力和地位,也只能悶聲不吭的受了。
“是嗎?只可惜,就算你們煉藥系願意罷休,我白紓芸卻不願意這樣善罷甘休!”
白紓芸冷笑一聲,這湛青真當自己是皇帝不成?
那語氣聽着平淡,實則是沒得商量的口吻。
又和這夏洋、藍風有什麼不同。
以爲他比他們實力強上一些,就能想怎麼,就怎樣嗎?
原本,這討人厭的藍風就要被收拾了,勝利也在向着他們招手了。
憑什麼,這湛青隨便一出面,他們反倒成了輸家一樣,被這個湛青施捨般的免去了原本就不合理的罰金!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夏洋、藍風那樣,只會當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她白紓芸,可不是什麼軟骨頭!
這湛青那高高在上的似給了多大讓步的放過。
她——寧願不要!
“白紓芸、你好大的口氣!你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嗎?得罪我們煉藥系,可不是你們幾個新人能承受的!”
那湛青在這海涯宗裏面,地位比夏洋還要高上很多。
他以爲,自己出手雖然挽救了即將落敗的夏洋和藍風,但也給了白紓芸三人,一個和他們煉藥系拉好關係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這個白紓芸竟如此不屑一顧?
“哼!什麼後果不是我們能夠承受?不就是封鎖丹藥交易嗎?你們怎麼就這麼自信,我們就非你們煉藥系的丹藥不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奉勸一句,做人不要太自信了!有時候,自信過了頭,那就是一種自大了!”
白紓芸一聲冷笑,這湛青這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態度,最是讓她不爽。
此人,雖然比那卑鄙無恥的夏洋要好上一些,卻還是太過的倨傲、把自己擺的太高了點。
周圍的衆人,看到白紓芸連湛青的面子都不賣,一個個都被震的瞪大了眼。
他們……沒有看錯吧!
那可是湛青,哪怕是海涯宗四榜之中,最強榜單的高手,也不敢輕易得罪的湛青啊!
可這幾個新人,居然完全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
這,這也太彪悍了一點!
“白紓芸,敬酒不喫喫罰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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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湛青在這海涯宗,就算是最厲害的高手,誰敢不賣他幾分面子?
他本來一廂情願的認爲自己過來,對煉藥系和白紓芸雙方都好的。
可沒想到這幾個新人,居然傲氣到了這種地步…
湛青素來喫軟喫慣了,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於是,他心中也泛起了一股怒火。
只覺得這白紓芸,實在是太不上道了。
他自覺得自己已經是很給這三個新人臉面了。可是這白紓芸,根本是給她臉她不要臉…
而那站在湛青身後不遠的夏洋,看到煉藥系都不準備追究了,白紓芸竟然根本就不領情。
這時候,他心中的恨意和惱火,更多了幾分。
但礙於湛青的話,他一直只能忍耐。
可現在,連湛青都被這白紓芸惹惱了。那夏洋陰狠的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這白紓芸,根本是她自找死路!
連他們煉藥系的湛青都敢得罪,他們簡直是不想在海涯宗混下去了!
既然如此,他乾脆替天行道,非要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乖乖跪在自己腳下求他不可!
“白紓芸,對着讚美煉藥系的湛青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你剛剛還說做人不要太自信。現在,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趁着白紓芸、凌無雙、拓跋燁三人,注意力都放在實力最強的湛青身上。
夏洋十分惱怒的往前一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推了白紓芸一把。
口中還在不停的嚷嚷着。
拓跋燁站在白紓芸的身邊,第一個感覺出了夏洋的舉動有不對。
然而,那夏洋舉止突然,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漂亮的慄眸一縮,拓跋燁立刻看向了白紓芸。
這時,白紓芸卻感到了被夏洋碰觸的右臂,泛起了一股說不出的麻癢感。
“夏洋,你給我下了什麼!”
白紓芸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夏洋在昨天的建校費混戰時,就想向着他們三人投毒。
而現在,他隨手一抓,她就出現瞭如此反應。
十有八九,是這個夏洋下毒了!
“哈哈!白紓芸,你不是很猖狂嗎?現在我看你還猖不猖狂的起來?”
看着自己一擊得手。
夏洋心中涌起了一陣舒爽,得意洋洋的大聲笑道。
就算那長相俊美的拓跋燁實力強橫,遠比一般宗門弟子強橫。
現在白紓芸中了他獨門特製的麻毒。
爲了他同伴的身體着想,只怕他再也不敢對他動手了吧?
反而,還要過來好好求他呢!
而實力最強的湛青,煉藥的本事又在夏洋之上。
剛纔,電石火光之間,又怎麼不明白夏洋的動作。
此刻,他本來就對白紓芸抱着怒火,等到注意他是在下毒,他驚愕了一瞬後。
反而覺得夏洋這一手,真是玩對了!
既然,給他們臉,他們不要。那他又何必跟他們白費口舌?
“我給你下的,是每天發作的慢性毒。隨着時間的推移,麻癢感會越來越強。一個月內,若是不找我要解藥。你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這海涯宗之內,只有我和小雪女研究毒藥。除了我之外,你別想在別人手中找到救治的辦法!怎麼樣?白紓芸,你怕了嗎?你若向着本少爺跪地求饒,我或許會把解藥給你哦!”
那夏洋實在得意極了。
心中越是快意,他的嘴巴越是歇不住。不等白紓芸他們逼問,他自己就把毒藥的情況,說了個清楚明白。
卻是想要白紓芸乖乖的跪地求饒。
想着那昨天下午,他還是他們三個的手下敗將。更因爲受傷,會影響到一年半的煉藥師大賽!
可現在,他卻能看着白紓芸,跪地求饒的模樣。
這是多麼令人快意的事情?
爲了讓她能多受一些折磨,他可是故意下了緩慢又折磨人的奇毒呢!
“跪地求饒?你在做夢嗎?我還要多謝你,主動把毒藥的情況說的這麼清楚呢!呵呵噠,夏洋、煉藥系!你們給我白紓芸好好聽清楚了!總有一天,我白紓芸會讓你們後悔,跪在我面前求饒的!七天之後的宗門測試,會是一個開始!”
然而,白紓芸美麗動人的小臉,卻淡淡然的笑了。
她笑着。漂亮的黑眸,緩緩掃過每一個煉藥系的人。似乎,是想要將這些人的樣貌,牢牢刻在心裏。
她明明在笑,但笑容映入衆人眼中,卻沒有半點的溫度。
反而,似一種怒到極致的冷。
她笑着,好似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只有微微皺起的柳眉,才顯示出她正承受着痛苦。
一字一句,她說的不緊不慢,平淡又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