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紓芸剛剛纔說完,卻感覺細腰上一緊。來不及和凌戰雲繼續陰謀,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溫涼懷抱。
被夙天胤打橫抱走了。
只剩下了凌戰雲,迷人的桃花眼裏,閃爍着狡黠腹黑的光芒。
這白紓芸,還真是個妙人兒。
……
“夙天胤,你帶我去哪?”
白紓芸伸手輕撫着他的胸膛,仰着小臉,乖乖巧巧的叫着他的名字。
卻感覺,周圍的景物不斷的變化。根本就不是去她和無雙、燁的住處。
那一襲白衣的玉美人,速度卻變得更快。
“嗯,帶你去本尊的住處。”
然後,白紓芸就聽他貼着她的臉頰,淡柔的道了一句。
他的住處?
這男人,還真打着‘考察’的旗號,打算在這海涯宗住下了?
白紓芸漂亮的黑眸一呆,仰頭看着他清美精緻的側臉。
夙大神。
你這樣的‘假公濟私’,真的好嗎?
不多時,白紓芸就被他抱着來到了一處隔絕了宗門建築的秀色山巒。
這一處,顯然是宗門的隱居之地。
海涯宗數千年的根基,自然有不少的宗門前輩高人。那些人大多都住在清靜的靈秀之地。
而此處,白紓芸粗略感覺了下。
還真是鍾靈毓秀,靈氣十分的充沛。
再看那一處小巧雅居,以青色修竹所建的精緻居所,說不出的優雅別緻。
這……這種級別的待遇。
白紓芸不由的看呆了,真不愧是聯盟的七大帝君之首。哪怕到了十大宗門,這待遇也是超一流的啊!
這竹色很新,顯然是前不久所建造的雅居。
竟然特意爲了夙天胤的到來,建了這麼一座居所。
夙天胤牽着她柔軟的小手,一襲白衣翩躚而舞,一步步的走進了雅居里面。
然後,直接帶着她到了裏屋的一間屋子。
把她軟嫩的小手,擱在了自己領口的盤扣上。
白紓芸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在百里城的那兩個月裏,他舊疾復發,冷清仙絕的容顏,時不時會露出點荏弱之態。
她瞧得的心裏難受,少不得要給他療傷,修行心法。
可這個玉美人,從來都是精貴萬分的主兒。
平時,近身伺候服藥、沐浴、寬衣等等一干事,都是由天風、凌雲做的。
可她在他身邊後,不知不覺間,這些事情都落到了她的手上。
白紓芸不由的想起,天風和凌雲近身伺候他的情景。
這玉美人的容顏蒼白,褪去平日裏冷清矜貴,竟更多了淡淡的慵懶,勾人心魄的妖異病美。
偏生,那脣色卻愈發的豔極。
舊疾復發後,他眉宇間的慵懶冷魅之色,就不自覺更多了些。
每次都只披着單薄敞開的白衫,由同樣一身清涼的天風和凌雲伺候着。
兩人熟練的爲他沐浴,幫他更衣。
甚至是……用湯暖婆子,爲他仔細的烘乾墨發。
說實話,三個穿着單薄清爽的帥哥美男,特別是這個謫仙玉人這等極魅容色。
賞心悅目的,都讓她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情緒了。
她無意的去浴房看了一次,忍不住就把湯暖婆子拿了過來,然後……
自那一天起,這些事情,好像就都落到了她的手上。
白紓芸甚至還記得,天風和凌雲當時,眉宇似有一點點冷。
似被她搶了什麼東西般。
白紓芸瞧着他們倆一身敞開衣襟的清涼打扮,壓根沒注意某個玉美人,妙目閃過的危險妖光。
當時就把黑眸一瞪,不由分說把他們倆統統趕了出去。
此時,這玉美人用幽幽的目光看着她。
眉宇慵懶而倦怠。
明擺着讓她伺候沐浴。
“芸兒,幫本尊沐浴。”
看她半天沒動,小臉還染了點淡紅。夙天胤精緻的薄脣一翹,淡柔如霧的道。
她不在的十天裏,自然還是要有人近身伺候的。
只是,感覺依舊不一樣。
被他那雙精緻的妙目,近乎固執的盯着,白紓芸很快就敗下陣來。
看着他眉宇間的一點慵懶,總會想到,他舊疾發作時的模樣。
那褪去了冷清矜貴的仙兒,簡直像個勾人心魂的尤物。每一次,爲他沐浴完穿衣,烘乾如墨的黑髮時。
他靠在自己的膝上,那乖柔慵懶、任她所爲的模樣。
就連說話的嗓音,都染了點懶洋洋的輕軟。
真乃——美色惑國!
那個時候,白紓芸腦子裏,只閃過了這麼四個字。
明明在外邊,是那般矜貴光華、不可褻瀆的模
樣,偏偏在她面前,卻會褪去所有的高不可攀、冷清疏離。
似唯她所有的……寵兒。
那身嬌體軟、魅色惑心的姿態,實在太難讓人……不爲所動。
白紓芸半斂下黑眸,還是伸出素手,握住了他修白如玉的手。
坐在牀上,爲他寬衣。
朦朧氤氳的熱氣,縈繞整個浴房中。
有精雕玉琢的仙美人,正慵懶的闔着妖眸,隨意的躺在浴池之中。
即便,已經看過很多很多次。
但白紓芸還是不自覺的斂眸,躲閃着他的極魅容色,粗粗的幫他沐浴着。
幾乎都不敢直視他,精緻的肌骨線條,起伏若世間絕景。
這仙兒素來喜潔,對髒亂嫌棄的很。
“夙天胤,你和百里寒冰來考察,是打算呆多久呢?”
饒是如此,白紓芸還是覺得,小臉有些燒。黑眸轉了轉,只想着找個什麼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都好。
“暫時不定。可能,會長期呆在這裏。”
瞧着她躲閃的目光,夙天胤闔着妙目,慵懶的趴在浴池上,露出了一線性感的脊背。
那冷清的狹眸,被水氣暈染着淡淡的迷霧,竟顯得迷離而妖惑。
襯着他豔極的脣色。
靡麗到了極致。
他墨發隨意的凌亂着,任她柔軟的手心,輕撫過身體肌膚。
連一貫冷清的嗓音,都帶了點酥軟懶意。
長期?
白紓芸一聽這話,心頭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