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把她身上的外袍拿開,她白玉般的肌膚上,點點紅痕綻放着。
淡淡的曖昧。
南宮仙感覺到他的目光,小臉不由的一紅。
“我自己來吧。”
卻看到他拿出了一件衣服,往她的身上披。南宮仙的心裏酸澀,便垂着鳳眸,輕輕的道了一句。
“南宮仙,你確定自己還有那個力氣?”
拓跋燁慄眸一暗,淡淡的挑眉,冷冷清清的道。
“我……”
南宮仙還想說點什麼,卻感覺他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腰肢。
有點兒用力。
突然的痠疼,讓她腰肢一歪。輕呼了一聲,差點沒癱軟下去。
“南宮仙,你就不能乖一點?”
拓跋燁一個眼神看過去,說不出的幽暗危險。那冷清的嗓音,讓南宮仙心尖一顫。
說不出的委屈又酸澀。
只能乖乖的伸手,配合他穿上了衣衫。
“拓跋燁,已經過去七天了。我……要回去了。”
南宮仙任他一件件穿上衣服,又給她的身體抹了點藥。她看着他站起身來,很快的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仰起小臉,急急的道了一句。
“然後呢?”
拓跋燁淡淡然的看着她,着急的小臉。
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回去?她就沒點別的什麼話要說?
“你……什麼時候給我硃砂染料?”
南宮仙看着他半闔着慄眸,薄脣微抿着,丰神俊朗的容顏,帶了點冷清淡漠。
聲音莫名的低了些。
“你要的東西,就在牀頭的儲物靈器裏。自己拿!”
拓跋燁頭都沒回,只有淡漠冷清的嗓音,傳了過來。
他大步走出了寢室,向着外面而去。
看着他冷清的背影,南宮仙只覺得心底酸澀又寒涼,似被冰塊狠狠的凍了一下。
說不出的沉悶難受。
她其實很想知道,那個叫菱兒的少女,到底是誰。
和他之間,到底有過什麼過往。
爲什麼,她會說那樣的話。說見過他的身體很多次。
她看着他對別人寵溺,心裏酸澀的厲害。甚至有一瞬間,心裏還涌起了可怕的嫉妒。
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那麼陌生又那麼強烈。
南宮仙坐在牀上,不自覺的咬着下脣。
心裏翻江倒海的難過。
過了片刻,她才慢慢冷靜了下來。伸手從牀頭的儲物靈器裏,拿出了那個精緻的小盒。
這一次,她變得謹慎了很多。
打開看了看,確定裏面都是真正的硃砂染料。
那滿滿的一盒,足夠她用上好幾十次了。
他爽快的給了她這麼多染料,她本應該高興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又覺得。
這麼輕易的給了東西,他是不是不怎麼想見她了?
南宮仙握着那個小盒,心緒卻起伏的厲害。
她呆怔了片刻,纔拿着染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百里城。
……
另一邊,拓跋燁一出來,絕美少女便高興的撲了過來。
喬菱兒仰着小臉,笑盈盈的撲入了他的懷裏,一個勁兒的撒嬌。
兩年沒見,燁哥哥真的完全恢復了容貌。
燁哥哥成年的模樣,真好看!
這麼想着,她卻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她雖然年紀不大,但那一眼也看到了南宮仙身上的痕跡。
就如姒玉彙報的,燁哥哥竟然碰了南宮仙。
“燁哥哥,那個壞人呢?你什麼時候把她抓起來?”
她左瞧右瞧,也沒看到南宮仙出來。不由皺眉,有些不高興的道。
“她已經在我手上了。菱兒不用擔心。”
拓跋燁看着她嬌俏的小臉,伸手輕撫着她的長髮,漫不經心的道。
不用擔心?
對着一個仇人,他還會去碰她嗎?
喬菱兒在心裏嘀咕着,美目一轉,心裏早有了自己的主意。
拓跋燁看着她長大的,怎麼會看不出她心裏打着什麼主意。勾起薄脣,他正欲說點什麼。
“燁兒,你最近一些事情的處理,的確是有欠考慮。特別是,七天前那是個絕好的機會,不該就這麼浪費的。”
這時,一個穿着烏金長衫的清俊男子,淡淡的走了過來。
“淮叔!”
拓跋燁看着來人,慄眸染上了一抹尊敬,輕輕的叫了一聲。
他知道,淮叔口中說的機會是指什麼。那一日,機緣巧合拓跋堯來了寶器閣。
如果,那個時候,他就那麼留住南宮仙不放。
引來南宮守正。
不僅可以坐收漁人之利,還買了夙天胤一個順水人情。此事一旦爆發,會是很大的醜聞。南宮家族和拓跋家族都要震動幾分
。
抓住此時機,足以給兩大家族不小的打擊。
此乃——算計人心!
“我有分寸的。”
拓跋燁心裏一清二楚,但還是把南宮仙給放了。慄眸半闔,他只淡淡的道了一句。
“嗯。我不相信你有分寸。”
喬淮浪並沒有再多言,只是溫淡的應了一聲。
“燁哥哥,你什麼時候娶菱兒?菱兒已經過了及笄,都十八歲成年了。”
喬菱兒美目流轉,看着爹爹和燁哥哥氣氛有點嚴肅。
不由的湊上去,在拓跋燁的懷裏蹭來蹭去。
她現在已經是長大了,是個大人了。
“胡鬧!”
喬淮浪看着寶貝女兒,一副黏着拓跋燁不放的樣子。不由的挑眉,習以爲常的道了一句。
這句話,她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他倒是也極喜歡欣賞拓跋燁。
只不過,像是拓跋燁這樣的男人,並不會喜歡被人左右。
哪怕,當年他救下了拓跋燁,並且一直幫他打理勢力和生意。還用了自己的絕強醫術,幫他一次次的拓寬根骨,讓他重修的更快。
這麼多年來,拓跋燁對他極尊重,對菱兒也極疼寵。
但是,恩情並不是左右別人的工具。
更不可能挾制住拓跋燁,這樣的男人。
“按照年紀,你應該叫我叔叔的。小菱兒,我大你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