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仙心口一顫,剛恢復的小臉,又染了點紅。
“知道不知道?”
拓跋燁沒聽到她的答覆,便挑起她的小臉,慄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嗯。”
感覺到他的目光,南宮仙用力的點點頭。
他給的丹藥效果真好。喝粥的時候,聲音就能分辨出意思了。現在,竟然恢復了八九分。
“睡吧。”
拓跋燁滿意了,吻了下她的臉頰,淡淡的道了一句。
“那個……你真的不用去找她嗎?”
南宮仙遲疑了下,還是仰着小臉,輕輕的道了一句。
她想着,喬菱兒那個時候,賭氣離開的背影。
最近這一年多裏,她也陸續知道了一些事。喬菱兒在拓跋燁被爹爹追殺三年裏,救下了他。
他孤身一人的時候,是她陪在他身邊,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光。
“南宮仙,你想讓我去找她?”
拓跋燁看着她漂亮的小臉,慄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這算什麼?
昨晚一遍又一遍的說愛他。
迷亂昏沉的說了一夜,她哭得情緒崩潰後,哪怕他什麼都不做。
她都一個勁兒的纏着他,手腳並用的抱着他不放。
無意識的糾纏着,咬他咬得特別緊。
那瀲灩的嬌脣,一遍遍的說着。
——燁哥哥,我喜歡你。
——燁哥哥,我好想你。
——燁哥哥,我愛你。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把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個徹底。
她說了那麼多遍,不可能會沒有印象。
現在,轉頭就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我……”
南宮仙看着他染了點邪魅的俊臉,就有點兒氣弱。
而且,她怎麼也說不出,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的話。
她斂下鳳眸,完全說不出話。
甚至於,她現在的心,已經越來越無法控制、越來越不滿足。
只恨不得獨佔着他。
想讓他每天都陪着她、寵着她,眼裏只有她一個人。
可這些話,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說?
“乖乖的給我睡。不想睡的話,我可以對你做點別的事情。”
真是笨的無可救藥!
拓跋燁看着她弱弱的小模樣,就知道她心裏又多想了些什麼。
直接湊過去,吻上她的脣。
他吻得很輕柔,就着這姿態,含糊不清的道了一句。
這女人大概不知道,她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
幾個時辰前,他起來熬粥的時候,她睡得很香甜,一點兒都沒察覺。
“拓跋燁……嗯……”
南宮仙本想搖搖頭,但他吻得太溫柔。她嬌脣蹭着他的脣,不自覺就嗯嚀了一聲。
倒似欲拒還迎了。
拓跋燁瞧着她軟軟的嗯嚀着,嬌嫩嫩的脣瓣,還無意識的迴應着他。
慄眸一下又熱了。
這女人,就和個妖精似得。
一舉一動都透着說不出的妖媚,勾的他心癢難耐。
從很久很久之前,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卻伸手圈住了她的細腰,把她的小臉貼到胸口,淡淡的道了一句。
“睡吧。”
只是,聲音已經有了點暗啞。
南宮仙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又怎麼會感覺不到他聲音變化。
乖乖的伏在他胸口,急急的閉上鳳眸。
身子還有些乏,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睛,還是被拓跋燁給叫醒的。
他已經端了飯菜擺在了桌子上。
“來喫點東西。”
南宮仙看着拓跋燁坐在那裏,衝着她淡淡的道了一句。
她呆怔了片刻,等到回過神來。
自己已經坐到了桌子前面,拿起了碗筷。
她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喫着,直到喫完了飯,心裏都有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
“拓跋燁。”
等到放下了碗筷,南宮仙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身來。
“明天,明天我來做飯……好不好?”
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在寶器摟的時候,她做過好多次。
可他始終沒有嘗過一次。
拓跋燁看着她鳳眸極認真,似帶着一股的情緒。
勾起薄脣,正欲說點什麼。
突然,一股剜心刻骨的劇痛,從他的心魂傳遍了四肢百骸!
“拓跋燁,你怎麼了?”
南宮仙看着他的俊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就連漂亮的慄眸,都沾染了魔魅的妖光。
急急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是七星妖月弓,它被我收服後,一直不太老實。大概,需要磨合一段時間。”
拓跋燁丰神俊朗的容顏,沾染上了虛弱。剛恢復了幾分血色的脣色,也慢慢的變得蒼白。
他的背脊挺直,冷清的嗓音,始終保持着冷靜自制。
南宮仙聞言,冷豔妖嬈的小臉,更多了點擔憂。
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手。
她很清楚,這千年妖兵的厲害。如此神兵,想要徹底駕馭,必須要小心的走好每一步。
“燁哥哥,七星妖月弓。”
這時,喬菱兒從外面衝了進來,手裏還拿着那把七星妖月弓。
那幽藍的妖兵上,散發着魔魅攝魂的寒光。
拓跋燁一伸手,它弓身震顫着,還有些不甘願。最終,卻還是飛到了他的手中。
原來,他竟然沒有把七星妖月弓帶在身邊。難怪,會出現如此強烈的反噬情況。
“我用軒轅氏的法術,爲你運功護法。”
南宮仙扶着他坐到了牀上,冰雪冷清的小臉,毫不掩飾的擔憂。
“嗯。”
拓跋燁點點頭,緩緩閉上了慄眸,盤腿入定。
南宮仙鳳眸肅然、素手一揚,纖纖五指凝出了特殊的印紋。極快的開始在他身邊,佈下陣法。
“燁哥哥,你竟然相信這個女人?”
喬菱兒瞧着兩人的動作,只覺得心口被什麼狠狠堵住了。
簡直氣惱的要死!
爲了這個女人!
燁哥哥纔剛剛馭服了七星妖月弓,會不把生靈的妖兵帶在身邊。僅僅是因爲,他要和這女人親熱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