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明黃藥鼎的來歷不俗!
藥鼎的好壞,對煉藥的成色也有着直接的影響。
拿出了這個藥鼎後,丹清再不遲疑,目光如電、下手利落,正式開始煉製起來。
一時間,藥材紛飛,焰火炫目。
“快看!是六品的焰龍烈鼎!那可是墨淵盟主在突破藥宗者之前,所用的最厲害的藥鼎了!”
丹清把藥鼎一亮出來,立刻就有識貨的觀衆,驚呼出聲。他們的臉上,還滿是敬畏和嚮往之色。
藥鼎,就如同煉藥師一樣,也是分有不同的品級的。
由一品到十二品,品級越高,藥鼎便越好。對煉製丹藥成色的輔助效果就越大!
六品的藥鼎,在東部聯盟上,足以引得無數煉藥師垂涎三尺,甚至大打出手了。
由此可見,一座好的藥鼎,有多麼珍貴不凡。
“你家的焰龍烈鼎都拿出手了,那我也不能落後了!”
觀衆們的驚歎還未平息,站在丹清邊上的阮玉軒,精緻好看的俊臉,勾起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他的笑容輕柔、似水如波。
然而,那乾淨清澈的眸中,卻迸出了一股恐怖的戰意。
這一屆的煉藥師大賽,還真是出人意表的天才輩出!
本來,他以爲赫連寒玉弟弟,纔是他和丹清唯一需要正視的對手。
可沒想到,那原以爲三品水平的白紓芸,竟然也有如此力壓羣雄的強大實力!
還有,那個橫空出世的神祕自由煉藥師、容顏驚豔的小正太,讓阮玉軒心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但見,他玉面正經,雙手一揮。
一尊氣勢不輸于丹清的青色藥鼎,出現在了阮玉軒的石臺之上!
“清絕戊鼎!竟是曾經引得無數煉藥師競相爭奪的七品藥鼎——清絕戊鼎!特麼的!今天到底是什日子?”
此鼎一出,更把激動的觀衆們狠狠地震了震。
這一次的煉藥師大賽,競爭之激烈、實力之強大,簡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以前,他們從來沒看到丹清和阮玉軒,把這兩尊厲害的壓箱寶貝,給拿出來啊!
“這麼多年了,今日就讓我們以實力來一決高下吧!丹清!”
阮玉軒戰意勃發,氣勢逼人。卻並不針對前兩輪大放異彩的白紓芸和夜粟。
他剔透的深眸,緊緊盯着自己身邊的丹清。
“來就來!難道我丹清還怕你不成?”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把無數煉藥師,擠破腦袋都想要得到的清絕戊鼎都弄到手了。
想來,這一次決賽他是有備而來的。
面對阮玉軒的再一次挑戰,一直身爲勝利者的丹清,又豈會拒絕?
丹清不躲不閃,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阮玉軒,一字一句的回答。
四目相之間,似有着看不見的電閃雷鳴、戰意飆升!
“哼!這兩個傢伙都出手了,那我也該加快步伐了!”
赫連寒玉看到老熟人丹清和阮玉軒,一個個都華麗出手了。
迷人的桃花眼也露出了一抹嚴肅,輸給白紓芸那個小變態,他已經憋屈了很久了。
若是在這煉藥師大賽,再輸給別人?
呵呵噠!
那他心裏,可是會非常、非常的——不爽呢!
他斂下的雙眸,忽而淡淡掃過高臺下的黑衣女子。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陰寒冰冷氣息。
此人,到底是什麼人?
這身上,怎麼會透出一股……死氣?
隨着決賽的繼續進行,衆多優秀選手們,一個個底牌盡出、各出奇招。
偌大的比賽區,不間斷的看到各類藥材起舞、四處火焰紛飛。
這最後的決賽,隨着時間的推移,一步步進入了白熱化的激戰中!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
四個時辰的比賽時間,一下子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哈哈哈哈哈!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比我更快!”
此時,就聽到了一陣得意的狂笑聲。那夜粟仰頭望着半空中的藥鼎,素手輕揮。
一道強勁的掌力,向着藥鼎隔空一拍。瞬間,一顆滾圓的成丹飛射而出。
似是有意炫耀。
這丹藥出爐後,夜粟並沒有把它馬上裝入藥瓶中。而是把它握在了掌中,囂張得意的高高舉了起來。
這番高調囂張的舉動,少不得要引得一干的選手們,心中不屑忿然。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觸及夜粟舉起的破厄丹時,大家面色一變,心卻都狠狠沉了下去。
天啊!
那、那個是……!
&nb
sp;但見,那一枚成丹之上,淡淡的柔和光芒籠罩周身。
傳說中千萬顆丹藥,才能夠出現一次的藥光啊!
這個詭譎莫測的破厄丹,已經夠難煉製了。可這個神祕的自由煉藥師,不僅在一個時辰內將它煉製成功了。
其丹藥成色,竟還如此的出類拔萃!
這人——好強啊!
雖然,衆選手心裏對夜粟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很有些反感。
但是,在看到她手中的成丹時,卻不得不把心中的反感壓了下去。
就算再如何不喜夜粟的高調作風,可人家的煉藥水平輕鬆甩他們N條街。
哪怕是囂張,那也是有囂張的資本!
實力不如人,就連批評別人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片滄寰大陸,就是這麼一個強者爲尊、勝者爲王的世界!
“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異象呢!太厲害了!這個叫夜粟的傢伙,實在是太厲害了啊!”
“就是!就算是丹清和阮玉軒,在以前的大賽中,我也沒看到他們煉出擁有藥光的成丹呢!”
“這標誌性的藥光一出。看樣子,這一次煉藥師大賽的最後冠軍,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看着那一圈完美至極的藥光,觀衆們也被難得一見的異象給攝住了心神。
甚至,絕大部分的觀衆,都認爲憑藉着完美的藥光。
這個自由煉藥師拿到大賽冠軍,是十拿九穩的了。
畢竟,這一屆的決賽藥方,打從一開始就難倒了許多的選手。
這夜粟將破厄丹煉製成功時,還有許多選手對着藥材呆怔,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只有一些早早成名,數次參加煉藥師大賽的優秀選手,如煉藥師聯盟丹清、藥宗的阮玉軒等,勉強的跟了上來。
即便如此,前所未有的藥光,讓觀衆心中有種篤定的感覺。
這大賽,雖然集中了聯盟的所有天才煉藥師。但是三十五歲的年齡限制,六品的水準就是極限了。
對於這破厄丹,能煉出成色佳的丹藥都很不容易,出現藥光更是史無前例!
夜粟的藥光成丹一出,給了其他選手很大的衝擊力和壓力。
一些水平尋常的煉藥師,都想直接放棄算了。
即使,如丹清、阮玉軒這樣的出色天才,多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以前,煉藥師大賽上的矚目和榮耀,都是屬於他倆的。
可現在,自己還沒進行一半呢。一個寂寂無名的自由選手,竟然就煉製出了碾壓性的藥光成丹……
就算兩人心性不錯。總歸,都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心裏,肯定會有些情緒。
而放眼全場,依舊渾然忘我、壓根沒有注意過夜粟丹藥的,大概只有一心煉藥的白紓芸。
和早已見識過藥光的赫連寒玉、湛青了。
周圍的議論和猜測,三人都充耳不聞。
他們三人隸屬於海涯宗,而海涯宗,卻從未在這煉藥師大賽中,取得耀目顯赫的成績,這一次,他們三人可是打着要拼盡全力、爲宗門爭光的!
這藥光曾在白紓芸、赫連寒玉手中都曾經出現過。
夜粟破厄丹的藥光,對他們來說。一無心理壓力,二無任何衝擊力。
然而,白紓芸不在意,但夜粟卻在意的要命。
在上一輪複賽,她竟然輸給了白紓芸。
當時礙於墨淵之言,她不得不忍氣吞聲,但心裏卻依舊很不服氣。
她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在這決賽,可是打算好好找回場子!
“雲染啊雲染。你上一次不是會領先我一步嗎?不是說會比我快嗎?怎麼了?決賽輸的這麼慘,就不說話了?還是無話可說了?”
夜宿心中得意洋洋,對白紓芸滿心怨恨,讓她忍不住大聲叫囂着。
故意把藥光成丹,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就怕別人不注意她似得。
這時,白紓芸正處於最關鍵的融合階段。
夜粟這樣的出言挑釁,是存了讓她分心失誤的壞心眼。
要是,她能讓白紓芸在決賽中炸爐失敗,那纔是最爽最愜意的事呢!
然而,白紓芸對夜粟的挑釁,充耳不聞。一雙纖纖素手,依舊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快了!
只差最後的凝練,她的丹藥也可以出爐了!
“哼!你可真是一個縮頭烏龜,輸了就不敢吱聲了!搗鼓你那個破丹藥,難道還以爲能贏過我?”
夜粟見白紓芸對自己不屑一顧,她面色有點難看,故意大聲的諷刺道。
她已經贏定了。
這個曾經給她無數打擊的賤人,竟然還敢無視她!想着心裏就好不爽!
看臺上的觀衆們,聽到夜粟的諷刺之言時,不由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