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火大的南宮守正一陣風似得,衝進了南宮仙的閣樓。
“爹爹,燁哥哥他……”
南宮仙剛纔強行破開了禁制,穿了外衣正急急的往外趕,看到爹爹南宮守正,冷豔的小臉怔了一下,下意識的道了一句。
大抵是考慮她虛弱的狀態,拓跋燁的禁制並不厲害。但她強行破開,脣色還是蒼白了些。
提起拓跋燁,南宮守正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南宮仙,你還敢和我提那個臭小子?”
看着寶貝女兒的長髮凌亂,脣瓣都是腫的,明顯又被那小子欺負了。南宮守正氣不往一處打,憤怒的反問道。
“爹……你有沒有,有沒有把當年那件事……”告訴他?
南宮仙顧不得他的怒氣,她太着急的想知道,爹爹有沒有把最重要的事情透露出去。
“小仙兒,你現在眼裏只有那個臭小子是不是?你可還記得,當年求我出手,立下的血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
南宮守正看着她滿臉的關心,一點兒都沒考慮自己,就氣的半死。
當真是孽緣!
明明知道不可能,爲什麼還要執着!
她是南宮家族的聖女,是軒轅帝族的後人。就憑這一點,就已經註定了一切。
南宮仙聽了這話,冷豔妖嬈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她自然記得。
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該奢望,不該強求,不該再碰觸他。
只是,等真的看到了他,她竟然連理智都維持不住,完全守不住自己的心。
“爹爹,你不要再勸我了。”
南宮仙沉默了很久,低垂的羽睫,輕顫了下。她慢慢擡起小臉,勾起空洞極美的笑容。
十六年前的那一夜,就知道沒有資格。
但那又如何?
她已經不想,再和那十三年一樣的活着。
“等我成爲了軒轅聖女,便隱退家族。這是我能爲南宮世家,做的最後一件事。”
南宮守正聽着她的話,只覺得心疼又憤怒。
他這個小女兒,看着沒心沒肺、天真無邪,但骨子裏卻倔的和石頭一樣。
“小仙兒,你可以不在乎,自己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但我卻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寶貝女兒。下了夙雪山,你就別見拓跋燁了。”
南宮守正看着她眉宇間的空洞,終是不忍的嘆了口氣。
淡淡的道了一句,這一次夙家之行,就是他最後的底線。
“你最好不要挑戰,爹爹的底線。”
南宮仙聽了這話,纖細的背影微微一僵。但還是沒有回頭的往前,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
“菱兒,等我去千年祕境,找到了鳳血千晶。就爲你鍛造鳳炎鏡,可好?”
看着滿臉期待的喬菱兒,拓跋燁斂着慄眸,認真的道了一句。
他的俊臉有點兒尷尬,親口答應過要給她準備禮物的。
而且,從她五歲起,他每年都會送她生辰禮物。
他允諾的事情,是從不食言的。
這一次,竟然爲了某個女人,完全忘了自己的承諾。
喬菱兒看着他眉宇的不自然,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十八歲的成人禮,他竟然完全忘了。
她在他身邊十三年,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的生辰,更是每年都會爲她親手鍛造不一樣的禮物。
這十三年來,隨着他鍛器技巧的提升,送給她的禮物,也越來越精緻玲瓏。
“小菱兒……”
拓跋燁看着她漂亮的美眸,冷冷清清似毫無人氣,竟有些變回了當初的樣子。
心頭不由浮上了內疚,伸手輕撫着她的黑髮,他輕輕的叫她。
喬菱兒瞧着他內疚的神色,心裏愈發的酸澀。他再寵她,也永遠只是對妹妹、親人一般的呵護。
他這麼理智聰慧的人,一旦不想給人機會,根本就不會有丁點的紕漏。
這麼多年,她始終只能看着他,無法再靠近一步。
“呵……既然沒準備,不如把十歲的禮物給我吧?”
她精緻的五官,在朦朧的月光下,竟有一種淡淡妖異的豔麗。她仰着小臉,眨巴着靈動的美目,徐徐的靠近。
卻在他耳邊,極用力的道了這麼一句話。
她的聲音不小,字字清晰的傳到了拓跋燁的耳中。
十歲!
聽到這兩個字,拓跋燁丰神俊朗的容顏,竟然一瞬間臉色大變。
可喬菱兒卻趁着他心神恍惚時,猛地向着他的側臉靠近,欲強行吻上。
“小菱兒,別再胡鬧!”
拓跋燁修眉皺起,伸手擋住了她的紅脣。慄眸一沉,周身籠着一股凌厲的氣勢。
“怎麼?燁哥哥是記不起來了?在我十歲生辰那一晚上,你差點對我做了什麼?”
喬菱兒看着他這個樣子,心口彷彿被堵住了,無法形容的難過刺痛。
不由的勾起嬌豔欲滴的紅脣,冷笑着道了句。
拓跋燁聽着她的話語,慄眸不由的一怔。
那一夜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本來在修煉,身體第二次恢復到了十八歲成年期。
剛修煉到了心法的巔峯狀態,不知怎麼的,竟然把進去爲他換藥湯的小菱兒,看成了南宮仙的小臉。
那個時候,他也不知怎麼情緒不穩,心裏一陣邪火上涌。
竟把她按在了桌子上,抓住了她的腳腕。
彷彿魔魅了一般,差點就上了她。
“如果不是我最後逃開了。你就把我的清白之身毀了!那一年,我纔剛滿十歲,燁哥哥你簡直不能更禽獸了。”
喬菱兒看着他眉宇間一抹複雜,小臉罩着一層寒霜,脣角愈發的冷凝了。
“……對不起。”
拓跋燁看着她俏臉薄怒、杏眼圓睜,慄眸不由的有點黯。
想着她是自己看着長大的,竟然差點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心裏愈發的愧疚。
當年他已經道歉過了,但總覺得內疚,對她的小脾氣愈發的包容了些。
“我當時……”
他勾起薄脣,正欲說點什麼。
“不,你什麼都別說了。我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