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有爲他叛出家族。可她心裏很清楚,那是因爲她知道。
叛出家族之後,爹爹和家族絕不會放過他。
她一直都很清醒。
清醒的看着自己的無可救藥。
每多愛他一分,剋制就更多一分。
她是會擔心堯哥哥,可最擔心的永遠是他。
明明知道,當年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不管對家族也好,對拓跋燁也好,她都不該再有丁點的念想,更不該有半點越矩。
可當她看到了他、碰觸了他,卻完全忘了什麼大局、什麼原則。
身體和心都潰不成軍。
明明知道,自己越想留在他身邊,只會他帶來數不盡的麻煩和危險。
甚至是——滅頂之災。
可她竟然那麼貪心。
那麼貪心的想和他在一起。
拓跋燁看着她漂亮小臉上的空洞悽婉。眉頭輕蹙着,揮之不去的仿徨掙扎。
不由的伸出手,把她輕顫的小身子摟在了懷裏。
以她那樣的性子,若是一直這麼想的。這些年來,會有多掙扎難受,可想而知。
“別哭。是我不好……”
他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從小到大,她的目光落在誰身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她身邊,不動聲色的養着這小東西那麼久。
哪裏會給別的男人,接近她的機會。
只是,想着他不在的那些年。拓跋堯一直和她訂着婚,還想着把她據爲己有。
拓跋燁恨不得弄廢了他。
管這傢伙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呢!
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小臉,他貼在她耳邊,低柔暗啞的哄。
漂亮的慄眸,更多了一抹情緒。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是這樣想的。重逢至今,她早已不是當初情緒外露、單純無邪的家族小公主。
性格處世都變了不少。
“我抱你過去。”
想着她剛纔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對他的在意。
拓跋燁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溫柔的弧度。想到她主動的吻,不顧一切說出的那些話。
慄眸更是染上了猩紅的暗欲。
不過,他收斂的很好。
始終只輕柔的吻着她的臉頰,溫柔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拓跋燁……”
南宮仙鴕鳥般的縮在他懷裏,小臉火燒火燎的,羞窘又懊惱。
她竟然說了這樣的話,竟然把心思全暴露了。
南宮仙死死的咬着下脣,簡直想打自己幾下。
她果然很沒用。
在他面前,連自己的心思都藏不住。
海涯宗那一夜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
這男人,或許永遠不會知道。
當她聽到他說,要不要回到他身邊。說爲她不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心裏有多欣喜。
他的那些話,像是罌粟般,沾染着致命的誘惑。讓她忘記了一切,步步淪陷。
“放心,我下手會注意分寸的。”
看着她小臉還有些蒼白,狹長的鳳眸,偷偷的盯着自己。他不由的軟了語氣,淡淡的道了一句。
沒有多說什麼,心也放鬆了些。
拓跋燁抱着她,很快就追上了東部聯盟的大部隊。
夙天胤的出手很快。
直到後面幾個寶室,其他人才知道,前面他們舉得歎爲觀止的破禁手段,竟然還不是凌天帝君大人的極限。
當北部聯盟跟上來後,夙天胤的下手,明顯變得更快了。
東部聯盟的高手們,以不可思議的迅速,席捲了第二層的九大寶室。
“快看,這不是東部聯盟的人嗎?”
“是他們,我看到凌天帝君了。”
“他們怎麼往這個方向走?難道,下一個寶室,是走這邊的?”
就在東部聯盟的高手們往外走時,北部聯盟的人正好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他們一直跟在後面追,追了這麼久,總算是追上來了。
看到目標就在眼前,大家心裏還有點小激動呢。
“雲小姐,拓跋少主,南宮少爺。”
夙天胤的性子一貫冷清。
此刻,倒是心情不錯的主動打了招呼。
他這麼一打招呼,雲姒顏、拓跋堯、南宮瑾等人當然也不能失了禮數,都說起了場面話。
“呵呵,凌天帝君,這是打算往哪走?”
等到客套完了,雲姒顏的美眸,看似淡然的掃過他神容仙姿的容顏,彷彿隨口問了一句。
“哦,本尊還要多謝你們的出手。若是沒有你們,想走到第三層入口,怕是沒這麼容易呢?”
夙天胤精緻的妙目流轉,毫無意外的回答了一句。
冷清從容如昔。
然而,他的話落入北部聯盟的一干高手耳中,卻完全把他們炸懵比了。
什麼!
瑪尼?
去第三層入口!那豈不是已經找完寶室了?
每一層的入口和出口都在中心處,只是位置不一樣。
  能入千年祕境的,誰都不是傻子。
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看着那神容仙姿的玉美人,精緻的薄脣,勾着輕淺愉悅的弧度。
而東部聯盟的一干人,眼底也都帶着喜色。
北部聯盟的高手,心裏簡直氣的吐血。
他們辛辛苦苦的跟着這麼久,花了那麼多功夫破除迷陣。就落了一個爲敵人開道的結果?
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大家還滿心以爲,能有什麼漏可撿。可結果呢?
在第二層,竟然比第一層還悲劇。
連一個寶貝都沒看到,還傻乎乎的給東部聯盟清掃了道路。
第一層的時候,他們好歹也找了三四個寶室啊!
想到這裏,北部聯盟的高手,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下就狠狠地瞪向了藥宗的阮文曜!
是他!
都是他說的天花亂墜,說什麼跟着東部聯盟的人,就會有寶貝!
很多很多的寶貝!
結果呢?
鬼都沒看到,他們還被狠狠利用了一把!
這該死的阮文曜,不會是東部聯盟派來的臥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