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爲仙仙換藥可好?回頭讓人送晚膳過來,我陪你一起喫。”
白紓芸瞧着他眉宇間一點慵懶柔順,聲音更溫柔了些。
指尖輕撫上了他墨色的黑髮。
夙天胤眯着妙目,薄脣微抿。
並沒有再拒絕她的靠近。
剛纔看着她那麼生氣的模樣,莫名就心軟了下去。
雖然,這神容仙姿的玉美人,並不明白她爲何生氣。但卻真切的感覺到了,她對自己有多在乎。
那種在乎。
讓他那股子躁動難受,都一點點的消散了。
只餘了胸口的一縷暖意。
任她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烏亮如緞的墨發,甚至若有似無的仰着修白的頸,無意識的迎合着她的動作。
慵懶的闔着妙目,眼角漾開了一抹妖魅的弧線。
“給仙仙換藥。”
白紓芸瞧着他這番神色,就知道這傲嬌的仙兒是順毛了。想着他冷清無形的氣場,當初誰都不讓碰一下的矜傲。
偏偏,只允許她一人靠近。
她只覺得心都軟化了,竟比以往還要溫柔體貼些。
從儲物靈器中拿了藥物,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小心輕柔的換上了藥物。
這仙兒體質很好,不管受了什麼樣的傷,都能很快的癒合。
體內的獸血龍魄更添了幾分強大。
直到現在,白紓芸都想象不出,當初他到底是出了怎樣的事。
纔會落下那麼嚴重的舊疾。
等到白紓芸處理完,他已經靠在她胸口,舒服的闔着妙目,似真的要睡着了。
她也知道,這仙兒矜傲逞強,在帝宮中受了那麼重的傷。
又錯過了最早的治療時間。
最近這段時間,會容易倦怠疲乏。
白紓芸瞧着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懶洋洋的斂着妙目,羽睫在雪色肌膚上,打下了淡淡的陰影。
似褪下了矜傲疏離的慵懶尤物,惹得她心口愈發柔軟。
她知道這仙兒一貫美色驚人。
只是,現在傲嬌又冷清的夙仙仙。
情緒外露,更多了幾分孩子氣。
那抱着人不撒手、傲嬌又霸道的姿態,真讓人不心疼都難。
“胤兒,告訴芸娘。你是不是看了那書,纔會親我的?”
白紓芸的小手,還在輕撫着他的墨發修頸。
輕柔的貼到他耳邊,極認真的低柔詢問。
剛纔,凌雲的一番話,還是讓她想到了一些情況。
這仙兒對她的佔有慾,確實很驚人。
不僅連眼神挑釁的夙冥夜和冥哥哥都十分討厭,就連百里寒冰和燁這樣的熟悉之人。
都能讓他很不高興。
再加上,那天他不自覺的有了想折騰她的慾望。
白紓芸的心思也活絡了。
夙仙仙是很聰明,他說不準會注意到自己的不妥和轉變。
而她現在就很想弄清楚,那一吻,到底是因爲春宮圖。
還是……這仙兒自己所爲?
看着他順毛順得舒服了,她不動聲色的挑了個好時機,便直接的發問了。
她甚至還用了,自己從來沒有自稱過的‘芸娘’!
夙天胤的眼神有些飄忽,竟然偏過了俊臉。
只慢條斯理地輕哼了一聲,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這態度,白紓芸立刻就明白了。
聰明如夙仙仙,怕是已經注意到了,他對她身體的反應不妥。
那突然的一吻,怕是在試探了。
想到這裏,白紓芸的心思更活了些。
若是,他已經生出了不同的感覺。
她是不是可以試着,讓他更多的喜歡、依戀自己。
然後,慢慢的引導仙仙?
“這兩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爲什麼沒對付夙冥夜呢?”
白紓芸一合計,心裏就有了打算。
只不過,她並沒有表露半分,只是輕柔的順着他的黑髮。
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那人不是本尊的目標。”
那冷清仙絕的白衣美人,聽着她低柔的聲音。
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
那帶着寵溺溫柔的柔軟小手,更讓他心情大好。舒服的閉上了眸,他慵懶的答了一句。
“夙冥夜沒那麼大的能耐,佈置這麼多的事情。本尊留着他,才能吊出他身後之人。”
白紓芸正疑惑着,卻又聽冷清好聽的嗓音,低柔的傳來。
這仙兒,好強的洞察力!
在千年祕境裏發生的事情,誰都能夠看出這佈置絕不簡單。
但也都把事情歸責於,夙氏仙家內部的紛爭。
有人想讓夙冥夜當權,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
再加上,這仙兒在夙氏的隱祕身世,地位太過特殊。說不準,這一次的重重陰謀,就是當初的上代家主佈下的。
白紓芸的心裏,早就有了不少猜測。
在那些光幕中出現的畫面,看得出夙家的上代家主,帶着胤在帝宮中住了很久。
能長久潛入帝宮,還能不泄露丁點的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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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此人的實力、陣法造詣必然都極高。
當初,第一層某房間裏的妖靈兵刃,就是夙家上代家主鍛造的!
他對胤的種種態度,一點都不像對待親生兒子,簡直像是對一把人形兵刃。
可她卻從天風、凌雲四使口中,得知了那人對夙冥夜、夙冥羽可都是很好的。
如此天差地別的待遇,實在是讓她不得不懷疑。
這上代家主,說不定一早就想把夙冥夜推上家主之位。
而胤的存在,不過是一個容納力量的人形器具。
按照夙冥夜的計劃,他本要將胤投入煉心大陣裏,將他的一身功力據爲己有。
只是,最後他沒能得逞,只能發動了邪祖魔心陣的絕殺而已。
白紓芸能想到這麼多,那是因爲經歷了生死關頭後,聖司血司調查了很多情況。
以她的心智,這才推測出了情況。
可這仙兒,分明已經忘了帝宮發生之時,還一心把她認作了淺小姐。
單憑着,這短短几天所得到的情報,竟然就看出了這一點。
“夙仙仙……”你真的壞了腦子,智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