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痕優雅的立在那裏,看着投鼠忌器的一堆高手,只悠悠的笑了。
然後,他緊緊盯着白紓芸。
一字一字的,提出了要求!
什麼?
此話一出,幾大仙家和三聯盟的高手們紛紛變色。
他們都沒想到,明痕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誰都知道,這白紓芸可是凌天帝君夙天胤的女人,當着所有人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不是明擺着和夙天胤過不去麼?
“白紓芸,以你一人,換千萬人的性命。你且考慮好了,否則的話,本聖子不介意血流成河呢?”
明痕卻一點都沒在意,衆人難看的臉色,始終只看着白紓芸。
兩年前,讓這女人給逃了。
兩年後,她就是插翅也難逃!
“明、痕!”
白紓芸真是被氣的半死,小臉都被氣紅了。
這‘狂酷炫債’的死小子,還真敢說啊!
她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這明痕明明有能耐離開,卻始終沒有走了。
他呆在地牢裏,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萬古城。
以他的實力境界,只要留在萬古城,對城池內部的情況和佈防。
那不是一清二楚麼?
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明痕竟然能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這裏是帝族血脈公孫家族棲息的萬谷死地,是南部聯盟的心臟位置。
更不要說,此處還在召開滄寰盛會。
可以說是雲集天下正統高手。
誰又能想到,明痕這個魔宗聖子,竟然敢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白紓芸,本聖子想達到的目的,還沒有達不到的。那千萬條性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你不是很想知道,那浮生石和我有什麼關係麼?乖乖的跟我走,我也可以告訴你哦。”
明痕從容不迫的立在那裏,嘴角始終彎着好看的弧度。
他遊刃有餘的看着白紓芸。
篤定冷峻的氣場,竟然有一種攝人心魂的味道。
“明痕,你要什麼‘浮生石’,那也就罷了。憑什麼要東部聯盟的帝后人選?”
“沒有錯,這可是滄寰盛會之中。今日白紓芸若是跟着你走了,我們這些名門正派連個小輩都護不住,豈非要被天下人所恥笑?”
“你這是要壞芸兒的名節,其心可誅!”
幾大仙家和三大聯盟的高手們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覺得明痕提出的交換要求,是什麼好提議。
開玩笑。
那夙氏的雲中仙是個什麼性子?
若白紓芸真的在衆目睽睽之下,讓明痕給帶走了。
夙天胤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而且,他們也一點都不想答應如此的要求。這要求簡直無禮至極!
不少修靈前輩們皺起了眉,天下名門正統,難道要給一個魔宗聖子退讓麼?
“你們這是不同意了?也好,既然你們覺得,讓白紓芸跟我走會令人恥笑。那本聖子便一個一個的慢慢屠戮之,看是護不住千萬百姓,讓人恥笑呢?還是護不住一人,會讓天下人恥笑?”
兩年前,也不過是有那麼一點興趣。
可經歷的屠魔之地,親眼看到了她那番詭譎潛力和浮生石的詭異後。
他心裏的興致,更濃了十倍。
一定要帶走這女人。
白紓芸皺着眉站在那裏,這明痕的手段極其狠戾。
說到殺人的時候,簡直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且,他這麼當衆指名道姓的要她。
難道只是爲了丁點興趣麼?
白紓芸更擔心,這心智近妖的魔宗聖子,是要用她來刺激夙仙仙。
還在屠魔空間的時候,他言談中就打算要拿捏着夙仙仙身懷邪魔之氣的弱點了。
以胤在聯盟乃至滄寰的地位,只是空口指責。
誰也不會相信他一個魔修。
唯有拿捏住她。
拿捏了她,就等於是拿捏住了夙仙仙的命脈。
“明痕,你莫要欺我滄寰無人!”
“區區魔修,竟敢如此狂妄自大。”
明痕的一番話,也激起了名門正統的強烈不滿。
可大家的眼神裏,除了憤怒之外,卻也多了一點猶豫。
正統和魔修勢不兩立,但南部聯盟和北部聯盟對東部聯盟卻也有爭鬥和異心的。
現在,這明痕張口要的人是白紓芸。
犧牲一個白紓芸,雖然在場的名門正統面子上不好聽。
但名聲最受挫的,只會是東部聯盟和那夙氏的雲中仙。
說白了,要不是當衆直接表露犧牲白紓芸,這樣太現行了。南部聯盟和北部聯盟的一些人,早就想直接表示了。
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這明痕明擺着是想和夙天胤過不去,等做足了表面功夫。
他們就可以‘不情不願’的犧牲白紓芸了。
“我不過討要一人而已。算的什麼猖狂了?這是本聖子和白紓芸之間的私怨,本不想牽扯他
人。她既然敢本聖子帶入軒轅聖地,那自然得要付出代價!”
明痕對三大聯盟的局勢,也是一清二楚。
任憑那些人裝腔作勢的怒罵着,他始終從容篤定的看着白紓芸。
清純絕美的小臉。
哼。
讓這女人把他帶入軒轅聖地!
能讓他乖乖做‘階下囚’的人,她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呢。
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能行呢?
“明痕!”
白紓芸看着那倨傲又酷拽的少年,黑眸動了又動,忽而叫了他一聲。
“我可以……”
這一刻,白紓芸的心裏已經有了算計。
然而,她剛開口說了一句。
纖細的身子,就被帶入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羅裏羅嗦的問了這麼多人,故意推波助瀾又有何用?想打芸兒的主意,你大可以直接來問本尊。”
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素薄的緋脣,撩開了一抹冷清惑人的笑容。
那一抹頎長的雪白身影,長身玉立。
精緻的妙目,冰冷淡漠的對上了明痕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