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很清楚。
當年這男人和南宮仙有多親密,他倆曾經是北部聯盟最出名的一對。
莫名的腦子一抽。
竟然想用下藥的辦法,徹底折了這男人的驕傲。
那個時候,她也不過剛滿十八歲。
是輕率任性了些。
那一次,她不僅沒有能拿下拓跋燁,還惹得他若有似無的嘲諷了一番。
公孫瀧月慢慢了解這男人的性子,再也沒有輕舉妄動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越發看清了他骨子裏的桀驁強勢。
哪裏是容許被一個女人,隨意拿捏的?
每每想起,只恨不得這事從未發生過。
沒想到,今夜竟然被他當面提及了。
“瀧月,這些年來,你的手段倒真是長進了不少。”
不承認麼?
拓跋燁一點都不意外,她會義正言辭的否定。反正,他心裏是一清二楚的。
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番,他不緊不慢的一步步靠近。
最後。
將她困在了天台的窗邊。
“拓跋燁,你想做什麼?你若是想找女人,就應該去找南宮仙!跑到我的聖女宮來做什麼?”
公孫瀧月看着他眼底的一縷猩紅,就知道他的確是中招了。
而且,他竟然突然闖入了她的閨房。
神色微變,她俏臉更多了一點擔憂和怒意。
“這麼不樂意的話,大可以叫人啊。公孫瀧月,你這麼明目張膽的給我下藥。是早就知道,我身後有一位手段了得的鬼醫吧?”
拓跋燁低下了俊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脣角的邪魅弧度,愈發的上揚了。
“不過,淮叔是小菱兒的父親。我一旦找他,等於間接的找上了小菱兒。你這計謀看似簡單,處處都是破綻。但實際上,卻是十分有效呢。”
以公孫家族和南宮家族的千年對立,又是臨近了軒轅聖女的正式冊封。
公孫家族若是不折騰出一點事情,反倒是不同尋常了。
他心裏很清楚,公孫瀧月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我自然會第一個懷疑上你,卻很難下決心去懷疑淮叔和小菱兒。”
軒轅聖女高位,已經在天下高手的見證中塵埃落定了。
能夠做文章的,就只有他和南宮仙之間的曖昧關係而已。
拓跋燁早就知道她會出手。
只是沒想到,公孫瀧月竟然一再的離間攻心。
還真是捏準了他的軟肋。
在軒轅聖地的時候,小菱兒就在關鍵時刻,試圖阻止他的出手。
而這一次,這妮子顯然也是準備推波助瀾一把。
只要他找上了淮叔,拿到手上到底是什麼藥,那可就不好說了。
藥物可以令他失去理智,十有八九就會潛入南宮家族的聖女宮。
把正在聖浴、未着片縷的南宮仙壓在身下,瘋狂的佔有。
南宮守正早就知道,他和仙兒之間的關係。
聖女宮又是在南宮世家的地盤,就算事情發生了,爲了確保仙兒能夠順利登上軒轅聖女之位。
他們必然會強忍着怒氣,極力的掩蓋此事。
拓跋燁在來這裏的路上,已經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這公孫瀧月,特意挑了這麼一個時機。
選着仙兒還在南宮家的聖女宮裏,處於南宮世家的保護之下。
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醜聞,以南宮家族的能耐,也必然會極力掩蓋。以爲在自己的地盤,就能隻手遮天、把事情圓過去。
只是,他們必然不會防備一個人。
——拓跋堯。
那個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仙兒被他佔有,卻一次次的爲大局着想。
一次次的遮掩事實,甚至還一再表示不會爆出此事。
處處維護南宮仙的‘好未婚夫’!
拓跋燁很清楚堯兒的性子。
他一開始不願泄露此事,是爲了留住南宮仙,想繼續做她的未婚夫。
而現在,她一旦成爲軒轅聖女,就等於一飛沖天。
不僅不會再守着婚約,甚至還會反抗南宮守正和南宮家族。
在如此的情況下,堯兒還會無動於衷麼?
公孫瀧月的這個計劃,看似簡單粗糙、漏洞百出,實則步步爲營、其心可誅!
她把每一分可利用的力量,都利用上了。
只是爲了徹底的毀掉南宮仙!
連帶着那女人背後的南宮家族,她都不想放過!
“拓跋燁,你……”
公孫瀧月怎麼都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理智沉穩到這個地步。
他竟然沒有去找喬淮浪,還出人意料的闖入了她的閨房。
在他幽暗如冰的慄眸裏,她已經看到了駭人的凌厲。
那一股恐怖的氣勢,一點點的懾住了她的心魂。
她淡粉的小臉微微發白,心裏涌上了大片大片的不安。
“如此步步爲營,就是爲了毀掉她。
可是,只怕你做夢都不會想到,今晚被毀掉的聖女,會是你呢?瀧月。”
拓跋燁勾起薄脣,丰神俊朗的容顏,更多了邪魅狂肆。
他慢慢的逼近,俊臉幾乎貼到了她的小臉上。
因爲中藥的緣故,他脣色有些的豔惑。
眉宇間更多了一點魅惑的男色風情,火熱的目光,更多了撩人的性感。
公孫瀧月聽着他口中叫的那個‘瀧月’,身子卻僵硬的不行。
他竟然這麼說。
不管,以前她如何挑釁設計,這男人從來就無動於衷。
可今晚,他就爲她對南宮仙下了手,就要徹底的毀掉她麼?
“拓跋燁,你最好不要亂來。這裏可是公孫家族的聖女宮,你敢毀了我,自己也討不了好的。”
公孫瀧月只怔了一下,極快的擡起絕麗的小臉,只冷冷淡淡的道。
她心裏已經有些怕了。
拓跋燁的心智能耐,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料。
想着一年前,他在千年祕境裏的肆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南宮仙之間的關係。
上流圈子裏流傳的傳言,可是數不勝數。
他做的這麼高調又肆意,除了沒讓人抓住證據,壓根就沒有任何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