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聯盟的高手齊齊發力。
一股柔和又耀眼的白色光芒亮了起來。
以元鴻藥聖爲首的白紓芸等人被傳送陣法的光芒包裹其中,面容和身形漸漸的看不真切了。
就在此刻,周圍的數以百萬的修靈者們卻齊齊振臂高呼。
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吶喊助威聲,響徹天際。
一張張激動的面容,定格在每一位年輕煉藥師的腦子裏,成爲了離開滄寰大陸前最後的記憶。
之後,元鴻藥聖和三大聯盟的人,全數消失不見了。
……
“好了,我們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紓芸感覺這一次的傳送,明顯比上一次到屠戮之地的時間要短。
但剛纔集結三大聯盟高手之力,遠在上一次發動傳送陣法的高手之上。
她本以爲這一次的傳送可能要好幾天,甚至更久的。
沒想到,這才一個時辰吧?
竟然就到了。
腳下踩着堅實的土地,白紓芸感覺四周亮堂了起來,明晃晃的光線射入眼中。
她仰頭稍稍注意了一下天色。
發現已經是傍晚了。
眼前是一片湛藍的大海,海天交界的盡頭,正是一輪漸漸下沉的圓日。
“這裏就是天元界?”
白紓芸有些疑惑的張望了一下,好奇的問道。
“丫……小子。你想多了吧?咱們到了滄寰極北的連雲港,要從海路去天元界的。你小子以爲,單靠着傳送陣就能到了?”
赫連寒玉眉峯一挑,正想說點什麼。
一旁的元鴻藥聖看不過去了,噼裏啪啦的解釋了一堆。
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白紓芸。
“呵呵,原來咱們還要乘船啊?”
白紓芸被他看的有些尷尬,不由的伸手摸了摸鼻子。
看向了站在正前方處,正被衆人擁簇、衆星拱月的白衣美人。
都是夙仙仙不好!
一直拉着她在修行心法和閉關,她都快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根本就沒機會問他別的!
經常還說不清幾句話,就被他摁到了懷裏。
“那是當然了。”
元鴻藥聖把眼睛一瞪,毫不遲疑的道。
這傳送的時間,由傳送的距離和所需的力量來決定的。區區一個時辰,怎麼可能漂洋過海的?
這時候,白紓芸也看到了海港之中,有一艘巨大的船艦。
前往天元界的權貴和高手們,加上煉藥師也不過是三百多人而已。
就這麼一艘數十丈的船艦,就足夠容納所有人了。
“大家依次上船了。”
元鴻藥聖作爲接待人,立刻朗聲招呼了一句。
按照實力地位的劃分,以夙天胤爲首的東部聯盟首領,率先踏入了船艦之上。
其他的人都站在兩邊,自發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走到白紓芸的身邊時。精緻的妙目,似是無意般的輕掃了她一眼。
可她卻清楚的聽到了他的密音傳入。
‘上船後,到本尊的房裏來’。
夙天胤瞧着她視若無睹,精緻的薄脣只一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
拓跋燁作爲現今的魔界之主,和南宮仙並肩而立。
其他人看到了拓跋燁和南宮仙,一個個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真要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魔族血脈的修靈者。
光明正大的參加滄寰大陸的頂尖盛會呢?
偏偏,這南宮家族和拓跋家族都加入了東部聯盟,誰又敢當着拓跋燁和南宮仙的面議論是非?
此外,玄天聖體的寒夕顏,神農一脈的寒莫白。
伏羲琴主凌無雙,也都看了白紓芸幾眼。
紛紛登上了船。
等到滄寰大陸的首領們都上去了,白紓芸他們一干煉藥師也依次登船。
“我們要經歷快一個月的海路。看樣子,你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赫連寒玉看着白紓芸興奮的東張西望,桃花眼閃過了一抹光芒。
淡淡的打趣道。
一個月的海路?
這麼久啊!
白紓芸本以爲很快就能夠到的,畢竟滄寰大陸的修靈者,誰去哪不都是乘風而至、輕鬆快捷?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老老實實的用尋常的運輸手段的。
“呵,連雲港就是滄寰的極北之地了。出了連雲港的近海,可就要進入無盡海域的範圍了。這三大海外仙蹤,地域之中都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禁制。”
赫連寒玉看她的確絲毫不知情,便淡淡的解釋了一番。
“關於此禁制,有不少的傳聞。有人說,這禁制是三大海外仙蹤的修靈大能佈下的。也有人說,禁制之力是從蓬萊仙島的大帝遺蹟上散出的。還有人說,海外仙蹤的靈氣濃郁,自然形成了這一方結界。”
“所以,在無盡海域中,大乘期以下的修靈者是無法凝出超過千丈的傳送陣法。”
聽了赫連寒玉一番解釋,白紓芸這才明白了。
原來如此。
不過,船出港之後,越是靠近無盡海域,
那種隱隱的壓迫感就越發清晰。
看樣子,這禁制還真是非同尋常。
“芸丫頭,芸丫頭!”
這時候,乾坤古界裏的天妖,也忍不住發話了。
“這段時間,你是怎麼回事啊?叫你,你也不應,喊你也不出現的。還以爲夙天胤那廝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呢?”
想着最近的一個月,在指點了芸兒丹藥之術後。
夙天胤就拉着芸兒說是要閉關修煉什麼的。
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它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結果一句話都沒說上。
“天妖,我最近……突破了靈虛境第一層了。”
白紓芸的神色略有一點不自然,故作平靜的道了一句,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突破了?不錯不錯。看樣子,芸兒最近修煉的很是努力啊!”
每次一聽到白紓芸突破了,天妖心裏就特別欣慰,簡直比自己突破了還高興。
聽到天妖如常的一番誇獎。
白紓芸卻再難如以前那樣的挺起胸膛,驕傲自豪的接受表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