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煉藥師們,抵禦不了赤銘的暴力精神力。
而被無辜捲入了糾紛當中,哀嚎不斷。
一時之間,原本安靜的酒樓頓時亂作一團。
人人自危。
可赤銘本就存了試探衆人的想法,出手更是狠辣無比。
“啊啊!我的藥鼎,赤雲宗,你也實在欺人太甚!”
“就是!快快住手!這裏可是滄寰參賽者的住處。所謂‘遠來是客’,你們天元界難道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太囂張了,今日你如此跋扈,他日定然不得好死!”
大家傷的傷,躲得躲,場面混亂到了極點。
衆選手們也不甘心被赤雲宗一人逼成了孫子,一個個都是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一羣螻蟻而已,有本事你們就來阻止我啊?要不是你們只顧着看好戲,毫無半分防備。我赤銘豈能這般容易得手?”
面對衆人的怒罵,赤銘依舊囂張的很。
好像是把在場所有的煉藥師都廢了,對他也沒有半點影響。
“想阻止我赤銘?行,只要你們這羣螻蟻有那個本事!但若你們沒那個本事,就只有和古翼一樣下場!”
他不斷驅使着精神力瘋狂的攻擊,狂妄無比的笑道。
剛纔,大家都在關注古翼和赤銘的爭鬥,除了少數煉藥師,其他人卻想着坐山觀虎鬥,未做半分防禦手段。
結果,卻被赤銘偷襲了個正着。
這一刻,整個酒樓陷入了混亂。
白紓芸等三人雖然早早防備了,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但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的紅脣一勾,卻是計上心來。
“碰——!”
就當白紓芸準備出手,一尊素白如雪的藥鼎由着大門飛掠而來。
這尊藥鼎上帶着強大無匹的精神力。
澎湃的力量包裹着白色藥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上了到處肆虐的赤銘的金色藥鼎。
兩強相撞,強者勝。
不過一瞬,赤銘的精神力被抵消了一個乾淨。
而他本人,也被這一股絕強的精神力撞得全身一顫。
原本囂張跋扈的俊臉霎時變得慘白。
他像是受了重傷般,‘哇’的一聲吐出了鮮血,身體搖搖欲墜!
好強大的精神力,好強大的掌控力。
赤銘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門口,心中驚駭欲絕。
天元界四宗門外,還有如此厲害的煉藥師?
竟然輕輕鬆鬆的一招,就蓋過了自己絕品藥鼎,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而陷入混亂的衆煉藥師,也被突如其來的逆轉給驚呆了。
好強!
一招。不過一招而已!
竟然就將在大廳肆虐的赤銘收拾了,還順帶將其重傷。
人影未現,隨手一拋便扭轉乾坤。
來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突然間的大起大落,讓大家呆怔在了那裏。
衆人呆呆的看着大門口處,那一道修長聖潔的身影,心中千迴百轉。
“這位兄臺,我剛來就看到你大動干戈。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清風閣是接待客人之處。你身爲天元界赤雲宗門下,就是主人一方。但這番舉動,可非待客之道啊!”
一張俊美飄逸至極的容顏,無可挑剔的優雅風致。
他淡笑着。
笑容如清泉般的純淨美好,帶着一股超凡絕俗的絕世風華。
而他的聲音也是清冽好聽的。
像是世間最柔和的春風,輕輕一吹便能吹散所有的陰霾和塵俗。
這人是誰?
這長相氣度,還真是個出衆的美男子呢。
其他人也被這紫衣男子的姿容氣度所攝,一干女性煉藥師們,一個個更是臉頰緋紅。
就連那一貫高傲的公孫芷煙,竟然也多看了男子好幾眼。
似乎是認識對方。
“小子,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我赤銘爲赤雲宗門下,怎麼還敢管如此閒事?你活的不耐煩麼?”
被人一招就重傷成了這樣,心高氣傲的赤銘哪能忍耐得住。
就算眼前這個小子比自己更強又如何?
他身後可是整個赤雲宗,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外人?
赤銘很不甘心的叫囂了一句。
言語之中,極盡囂張跋扈,絲毫沒有半分悔意。
“在下海冥,奉我海域之主命,特意前來天元界參加本屆丹道盛會。沒想到,剛剛到清風閣就看到了這種事。”
海冥微笑優雅,語氣平和淡然。
但他的話語一出,周圍的煉藥師包括赤銘本人,都是勃然變色!
這個容貌氣質宛若皎皎明月般的男子。
竟然是那海域聖子——海冥!
“你你……你竟然是那個海域聖子——海冥?”
赤銘顯然被嚇得不輕,張嘴又吐了一口血,哆哆嗦嗦的把海冥的名頭都給報了出來。
他
臉上的囂張跋扈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恐懼。
竟然是那聲名遠播的海域聖子——海冥?他居然還不知死活的說對方活得不耐煩了?
天哪!
這一次,他真的死定了。
赤銘差點沒後悔死,只差沒嘔血三升了。
若他真的是海域聖子,那他區區一個赤雲宗的內室弟子,根本連個毛都不算啊。
早在數十年之前,海冥的實力就突破了玄靈境界。
當年,在海外仙蹤都是極轟動的一件事。
傳聞聖子也涉獵于丹藥之術,就是不知其實力如何。
今日一見,赤銘後背冷汗涔涔而下。
心中只有四個字:深不可測。
海冥的身份顯然嚇到了赤銘,他連身上的探查任務都顧不上了,連滾帶爬的滾出清風閣。
而公孫芷煙也看着海冥,似乎在想着什麼,並沒有在乎赤銘的離開。
而清風閣中的衆煉藥師們,一個個都用着無比敬畏、崇拜的眼神,看着聖子海冥。
一招就嚇退了赤雲宗門下,不愧是傳說中的人物!
然而,只有白紓芸皺着眉,不太高興的看着橫插一手的海冥。
她本想趁着這赤銘囂張跋扈,直接出手,當衆奪了他手中的木質藥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