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
自從昨天知道了。
她早在數年前,就一直在暗暗準備着,爲他根治舊疾之法。
夙天胤的心緒起伏,難得有了一點不同尋常。
“不是說了,一切都有本尊麼?怎就如此逞強?”
此時,他也換了一身衣衫。
夜一般的黑色,緊緊包裹着頎長的身體。
面具遮容,妙目輕眯,只冷清淡然的道了一句。
隨意的一擡手。
卻並不是往赤炎昊那邊進攻,一縷噬魂絲飛射而出,筆直往上。
“這個傢伙又是誰?怎麼回事?”
眼看着就要逮住賊人了,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
赤炎昊的俊臉陰沉,愈發的狂暴不悅了。
此處祕密構建了那麼多年,除了他刻意放入之人,還從沒有被輕易潛入過!
特麼的,今晚上卻一次又一次被潛入了。
這還不說,這狗膽包天的傢伙,竟然還敢捲走了多年積累的寶貝!
“胤,是你。”
白紓芸感覺到他的懷抱,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也一眼沒注意赤炎昊等追兵。
黑眸輕眨,心裏還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過來。
難道說,夙仙仙一早說的那句話,是在意指這件事麼?
“複賽時,陪你在神農山脈中呆了一陣,本尊就感覺這一片地域的不同尋常。找了個時間,曾經來探查過。”
瞧着她黑眸疑惑,夙天胤淡淡然的道了幾句。
修長的指尖一揮。
那一縷噬魂絲,一下就分爲了數十道靈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入口處而去。
啊?
仙仙竟然也曾經來過此地麼?
白紓芸聞言,心頭又是一陣。她若非有天妖的指點,絕不可能那麼順利的潛入此地。
可這男人,卻說得這麼輕描淡寫的。
要是讓赤炎昊知道,夙天胤還曾經無聲無息的潛入這一片。他們一堆人,連知道都不曾知道。
只怕會被氣的吐血。
“芸兒,本尊帶你離開。”
這一刻,白紓芸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情。可下一刻,就聽到他在耳邊淡柔的道了一句。
他的手指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頭。
帶着她,極快的飛掠而上。
“芸丫頭,夙天胤這個美貌小子,竟然一瞬化開了變幻加強的幻靈陣法!”
這時候,天妖也驚愕的叫了一聲。
在神農山脈的時候,就見識了這小子的陣法之能。
但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化開,變化過的幻靈陣法!
這傢伙的天賦……
饒是眼光挑剔如天妖,也不得不承認。
夙天胤這廝方方面面的天賦和能耐,簡直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它對滄寰修靈者的認知。
“仙仙?”
白紓芸潛入過兩次,也是知道這陣法的厲害。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說。
下一刻,兩人就當着赤炎昊、赤磊等一干人的面,瞬間消失了蹤影。
“這,這不可能!這兩個賊人,竟然能夠破開精心佈置的幻靈陣法?”
他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可幻靈陣法的佈置靈器,還在他的手中。
就在兩人消失時,那靈器猛地發出了一陣‘咔嚓’的脆響,似是被什麼精妙的手段。
從中割裂了開來!
他孃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都已經攔在眼皮底下了。
怎麼就這麼一下,竟然就讓他們溜了?
“少主,來人很不簡單。陣法造詣之強,超乎了咱們的預料。”
還是赤磊作爲第一長老,更沉穩了一些。
他的目光也有些冷,就這麼讓那兩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誰能甘心呢?
“能有如此能耐的,就算是海外仙蹤都尋不出幾人。”
今夜之事,必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們手中還有線索,那就必然要查,絕對要把對方給揪出來。
“磊老說的極是。哼,今夜潛入之人,和上次留在神農山脈中的人,身形一模一樣。”
赤炎昊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寒涼。
“關於兩人的身份,本少主心中有數。等到了決賽之中,必然要讓他們把喫下去的寶貝。連本帶利的給我吐出來!”
他冷冷的眯起了俊目,一字一句的道。
眸中更多了一抹殺意。
“嗯,神農鼎還在。本長老就不相信,那賊人會放着上古神器神農鼎不顧。”
赤磊的眼神也很森寒。
在決賽的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
換做是誰,心情都會很惡劣。
“決賽要緊,少主且快去準備休息吧。這裏,本長老來善後。”
他淡淡的道了一句,心頭涌起了一股凌厲的尖銳。
……
另一邊。
夙天胤抱着白紓芸,順利的從佈滿了陣法禁制的地底之下,逃出生天。
剛一出來,他就隨手摘了面具
,看向了她。
“不是說了。不管做什麼,都有本尊給你撐腰。怎麼還是如此逞強?”
換做平時,白紓芸這麼要強。
說不得,他就會一言不發扯了她回去,慢慢的‘教育’。
不過,今晚的夙天胤,顯然和平時不太一樣。
低着神容仙姿的容顏,淡淡的道了一句。素來冷清的容色,竟顯得別樣的溫柔。
“我……”
她哪有逞強。
白紓芸梗着脖子,一點都不想承認這仙兒的指控。
“回去好好休息。”
夙天胤也不戳破她,精緻冷清的妙目只一瞥。
淡柔的叮囑着。
“……胤?”
白紓芸看着他冷清的神色,偏精緻的眉目裏,更多了一點溫柔。
這一刻,彷彿透過了眼前的容顏,看到了當初的夙大神。
她仰着小臉,漆黑如夜的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側臉。
情不自禁的叫了他一聲。
下一刻,就看到那神容仙姿的玉美人,薄脣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