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別人所不同的是,兩人專注於領悟丹道,一點都沒有關心爭奪神農鼎。
反正。
神農鼎這寶貝,有芸兒出手嘛。
如此一來,兩人反倒是避開了紛爭和廝殺,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他們倆也該回去好好閉關了。
白紓芸等一大堆人走了後,東部聯盟的其他帝君們,還有各方勢力高手們。
大家心裏各懷心思,也前後回到了天元界的主城。
誰也沒想到,這一屆丹道盛會決賽,竟然會發生這麼多意外。
……
另一邊的山巔隱祕處。
喬菱兒藏身於茂密的樹林裏,正遙遙的關注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那神祕高手出現時。
她懷中的孩子,似也感覺到了異樣。
睜開了異色雙眸,小手兒不住的抓啊抓的。
“他們,果然出手了。沒想到,白衣哥哥竟然也突破了半步大乘。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喬菱兒的小臉掛着燦爛的笑容,彎起的嬌脣,喃喃自語道。
芸兒姐姐一向厲害,白衣哥哥實力驚人。
再加上燁哥哥……
說不定,這一次的情況會不一樣呢?
喬菱兒心中暗暗想着,心中更多了一點盤算。
……
另一邊,天元城的天宮中。
“夙仙仙……”
回到了殿內,邊上沒有了旁人。白紓芸立刻拉住了夙天胤的衣角,急急的看向了他。
“剛纔出現的那個神祕高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握住了他的手腕,仔細的檢查着他的身體狀態。
“芸兒,海外仙蹤裏,似乎存在着一股神祕的勢力……”
夙天胤的面色有些蒼白,襯着他精緻的五官,更多了一點荏弱的病美。
剛纔,雖然他並沒有受傷。
對戰那種級別的高手,又不能牽扯出丁點的邪魔之氣。
多少會有些透支,牽扯到了舊疾。
“夙仙仙,你舊疾發作了?”
每到天寒或者是天熱的時候,這男人的身體就會有些不適。
白紓芸瞧着他眉宇間多了一點虛弱,忙伸手將他拉到了軟塌上,爲他運功療傷。
就連他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有些顧不上。
“本尊沒事。芸兒,你要快點收服神農鼎。那一股神祕勢力……深不可測。”
然而,那神容仙姿的男人,卻伸手握住了她的細腕。
淡柔的道了一句。
他冷清的面容,卻更多了一點妖冶的詭豔。
就連蒼白的脣色,都慢慢的沾染了豔色。
“胤,是不是……邪魔之氣?”
以前的時候,白紓芸的境界太低,也感知不到太多。
可現在。
她卻很清楚,一旦這仙兒的容色有異,十有八九是邪魔之氣在發作。
“嗯。當年本尊會接納獸血之力,也是爲了鎮壓體內的邪魔之氣。雖說,那是三大仙家同謀出的手段,若本尊不願意,他們也做不到……”
夙天胤知道瞞不過她,便淡淡的道了一句。
白紓芸看着他略蒼白的精緻面容,肌膚如碎玉堆雪。
一雙瑰麗紫瞳,有細碎的流光攝人心魂。
每當這仙仙病弱之時,就會褪去那一身冷清疏離,更多了一點荏弱病美。
可誰也不知道。
一旦他的容色呈現出異樣的詭豔,就說明他體內的力量愈發狂暴混亂。
這種時候,他不知要喫多少苦頭。
這些種種情況,白紓芸也是在數年的時間裏,一點一點慢慢知曉的。
是了。
只要她能儘快收服了神農鼎,就能爲夙仙仙煉製出根治舊疾的丹藥。
如此一來,就連邪魔之氣或許也能想到一些辦法。
一定要快!
這一刻,白紓芸的心裏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胤,你到底是追查什麼線索,纔會查到海外仙蹤的神祕勢力?”
白紓芸心中急迫,卻並沒有忘記正事。
那突然出現的神祕高手,或許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記得本尊曾出去兩個多月麼?本尊回了以前的地方,卻無意得到了一條線索。關於……那人的線索。”
夙天胤聽到這話,斂着妙目,似猶豫了一下。
這才徐徐的開了口。
提到‘那人’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微微頓,神色一凝。
這語氣……
那人,指的是夙仙仙的爹麼?
想到這裏,白紓芸的心頭一震。原來,那一次他還經歷了這些。
心裏微微一疼,不由的伸出手。
環住了他的脖頸。
“有線索表明,那人曾經來過海外仙蹤……”
夙天胤看着她伸手抱住了自己,柔軟的手指擱在背上。
他緩緩地閉上眸。
沉默了很久,才繼續說了下去。
夙仙仙的老爹來過海外仙蹤?難道說,那人就在這一片地域嗎?
白紓芸從未聽過這仙兒主動提及他的
父母雙親。
直到上夙雪山時,入帝宮後方才得知那一段隱祕的禁忌身世。
夙仙仙的孃親夙容淺,死於多年前的一場大火。
不過。
夙仙仙的生父,乃是他心中最深的禁忌。
在帝宮的藏經閣內以身止魔、忘卻了過往後。她始終沒有去問,怕惹了夙仙仙這熊孩子不快。
更怕刺傷了他一星半點。
本打算循序漸進的,可夙仙仙顯然比她想象中還要聰明的多。
知道了過去之事後,竟然還自己去找了端木帝君,還自己跑去面對過去的那些事了。
白紓芸不知道說什麼好,明明這男人都忘記了過去。
就連秉性都變得桀驁如魔,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卻還是做了這麼多事。
即便是自己不願意面對的過去。
他都能試着去接納。
白紓芸並不遲鈍,她太明白這些對這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麼了。
“胤。”
忍不住撞入他懷裏,雙手擱在他修白的脖頸上,溫柔的擁抱着。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