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的把握,已經不算少了。
白紓芸聽了這話,心裏也是喜憂參半。
她真的很想把同心祕法給解開,但蛇皇那樣級別的高手,面對夙仙仙如此有恃無恐。
這祕法必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夙天胤抿着薄脣,依舊如雕塑般的坐在那兒,心中正不斷的推衍着。
以自己的心算,推衍着祕法的構成之法。
對他來說,五成的把握太少,他自然不可能拿着芸娘冒這樣的風險。
此乃祕法,實則是一種詭異神祕的傀儡術。
也就是說,一旦解除的過程出了差錯,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芸兒的心神。
想到這裏,夙天胤擡起下巴,斜睨了蛇皇一眼。
心中已經有了動手的打算。
他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最好的辦法就撬開蛇皇的嘴。
“凌天帝君可是檢查完了?怎麼,得到的結果如何?聽聞凌天帝君少年英才,修靈天賦滄寰第一。就連陣法祕法也頗有涉獵。”
然而,蛇皇卻並不懼怕,反而悠悠的開了口。
他淡紅的獸眸,更多了一點從容不迫。
“這祕法的來龍去脈,想必也是瞞不過凌天帝君的。”
他性感的脣角彎起,若有似無的篤定。
“你到底從哪得到的祕法?”
聽着這話,夙天胤冷冷的勾起薄脣,幽柔如霧的道。
他妙目含冰,只要這蛇皇再不說實話,必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不瞞凌天帝君,此法是一個神祕前輩留給老朽的。那位前輩對我有大恩,留下了不少玄妙之物。此法便是其中之一。”
蛇老看出了夙天胤的不悅,急忙上前一步,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這些都是實話。
然而,卻和解開祕法沒有任何關係。
那位強悍前輩留下的法訣,真的就是他也無能爲力。
“而且,凌天帝君最好要快一點了。血月之前下的祕法,每隔九個時辰,可是會一步步的深入……”
蛇皇不等夙天胤發難,淡淡的加了一句。
他說的平淡,卻讓白紓芸等人的臉色一變。
什麼叫‘每隔九個時辰,會一步步的深入’?
難道說,這同心祕法竟然還有什麼詭譎變化嗎?
“算算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蛇皇的話音剛落,白紓芸心魂一顫,有種淡淡的割裂般的痛楚,從心臟傳來。
起初並不強烈。
夙仙仙。
然而,她只要一想到某人,心臟就像是要爆炸般,越來越痛、越來越冷。
“芸兒?”
夙天胤何其敏銳,瞬間就發現了白紓芸的異樣。
以靈力隔絕了兩人之間的碰觸,小心攏她入懷。
“啊——!”
白紓芸倒在他懷裏,臉色竟然瞬間變得煞白。不僅如此,她虛弱的驚叫着,小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
“芸兒!”
看着她才恢復了血色的小臉,瞬間又褪盡了紅潤,痛苦的皺着眉。
夙天胤妙目一縮,極快的凝出了一道神龍之力。
想要幫她。
“不要,不要……”
更狠狠地折磨着她的靈魂。
她一句句的抗拒着,下一瞬就消失不見了。
芸兒呢?
凌無雙、拓跋燁等人還會覺得有些奇怪。
然而,夙天胤心裏卻一清二楚,這小東西是承受不住了。
不自覺的保護自己,鑽到了那個鐲子裏了。
“芸丫頭!”
天妖和小傾兒就看到臉色慘白的白紓芸,跌跌撞撞的進了虛無界。
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竟然就痛得暈厥了過去。
“孃親!”
“小芸兒!”
等天妖用丹藥之力爲她緩解了痛楚,白紓芸悠悠的清醒。
理智漸漸回籠。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過是想了一下夙仙仙,竟然痛得那麼厲害。
明明開始的時候,只要用靈力隔絕了碰觸,就沒有關係的呀!
“芸丫頭,關於那個同心祕法,本美妖觀察了一下。發現是一種古老的傀儡術……”
天妖看着她茫然的睜着黑眸,不由的輕輕一嘆。
一字一句的道。
“天妖,你知道這種傀儡術?”
竟然是傀儡術麼?
難怪可以限制一個人思想和行動,原來竟然是神祕詭譎的傀儡術!
“哼,本美妖是誰啊?自然是知道了!夙天胤那美貌小子不是也看出些端倪了?”
天妖冷哼了一聲,傲嬌的揚起俊臉,大聲的道。
“這傀儡術異常霸道,能夠操控自己所愛的那個人。以前也見過,但沒見過如此霸道手段的。”
天妖的神色也有些凝重,顯然這祕法真的不簡單。
“夙仙仙
說,只有……啊!”
白紓芸剛想說他有五成把握,可只要提及那仙兒,心魂就有種被狠狠束縛的痛楚。
“芸丫頭,你不能再想他了。這同心祕法極變態,漸漸會越來越束縛你的想法。你不能對蛇皇之外的男人產生情愫……”
看着她小臉蒼白,天妖心頭也有些難受。
剛纔它也一直沒閒着,一直在觀察着同心祕法的情況。
這祕法,應該是在蛇宮的宮殿裏下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途徑下的,竟然連它都沒有察覺。
什麼?
這什麼意思?
難道說,她以後不能再叫夙仙仙,也不能想他,碰觸他了麼?
這算什麼?
這一刻,白紓芸的心裏涌起的熊熊的怒火。
她從來沒有這麼惱火過,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東西,蠻不講理的束縛一個人的思想?
“天妖,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解開祕法嗎?”
本以爲只要以靈力隔開碰觸就行,沒想到這祕法如此可怕。
白紓芸心頭涌起了濃濃的忌憚,此事絕不能拖延了,越拖延只怕會越糟糕。
“那個美貌小子似乎有些手段。五成把握不夠,或許,能有一物能確保解除此法。”
天妖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它自然不能看着芸丫頭被如此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