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紓芸又一次逃脫了險境,被明痕再一次封印到了靈珠裏的顏若雨。
心裏簡直恨得牙癢癢的。
爲什麼?
爲什麼這個死丫頭,就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該死的!
天殺的明痕,把它重新封印到了靈珠裏就算了。
爲什麼那一天還要把它丟給白紓芸?
顏若雨無聲無息的蟄伏着,每天都巴望着天姬的人速速趕到。
把白紓芸給一舉拿下。
奈何,那些所謂的‘天族’實在坑爹。
白紓芸都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了,竟然還拿不下她。
如今,夙天胤、拓跋燁這幾個小子又跑來了,它還有機會能重見天日嗎?
顏若雨躺在靈珠裏,卻想着雲霧山海和上古神器煉妖壺的事情。
或許,它應該趁着雲霧山海這個機會?
“唔……”
白紓芸悠悠的清醒過來,頭腦還有些昏沉。
顯然。
時間越久,那‘同心祕法’對她的影響就越大。
漸漸的開始影響到了她的神志狀態了。
爲什麼。
總覺得心裏缺了一塊。
“芸兒,你醒啦!”
凌無雙一直看着昏迷不醒的白紓芸,此刻見她甦醒,忙倒了杯水。
“雙兒。”
白紓芸看着眼前之人,輕輕的道了一句。
可腦子裏的那種難受,總是揮之不去。
“我睡了多久?”
白紓芸運轉了一下靈湖的靈力,才感覺好受了些。
“我的大小姐,你可是睡了足足兩天兩夜啊。總算是醒來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凌無雙舒了口氣,探了探她的額頭。
這兩天,可急壞了她和仙兒、夕顏。
芸兒一直昏迷不醒,又中了那個什麼祕法,就怕她出了什麼狀況。
“內外傷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怎麼臉色還這麼蒼白呢?”
凌無雙仔細的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可好友的臉色,疲憊又虛弱。
昏迷的時候,她還一直在流汗,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昏迷的時候,我好像是半睡半醒的,卻總醒不過來。”
白紓芸茫然的搖搖頭,卻莫名的向着房間的一角看了過去。
那裏。
正站着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
白紓芸的靈識很敏銳,即便船艙的房間並不算大亮。
卻也能看出他膚光如玉、精緻的五官無可挑剔。
冷清如雪的氣質,彷彿雪山之上的九天神祇。
白紓芸怔怔的看着那個人,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凌無雙都有些擔心了。
那同心祕法十分厲害,芸兒應該不能接觸凌天帝君纔對!
“他……是誰?”
然而,呆怔着小臉的白紓芸,似驚豔於夙天胤的絕世容光。
沉默片刻後,忽而低低的問。
她的聲音沉靜如常,字字清晰的傳遞到了衆人的耳中。
這一刻。
不算小的房間裏,彷彿死一般的寂靜。
芸兒這是不認得凌天帝君了?
凌無雙看着她茫然的小臉,一點都不像是是僞裝的樣子。
只覺得心尖一顫。
明明能夠認出她來,卻不記得夙天胤。
一定是同心祕法的作用吧?
好可怕的傀儡禁術!
夙天胤抿着薄脣,幽暗的目光,安靜的看着白紓芸的臉。
沒有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呵。
他始終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站着。
緋色的薄脣,卻浮現了一點冷清惑人的淡笑。
白紓芸的心沒由來一震,卻莫名的不舒服了起來。
“我想出去走走,這裏好悶。”
話是這麼說。
但是,她是有些受不了那個男人的目光了。總覺得好難受,莫名的排斥。
白紓芸站起身來,穿了外袍就往外走。
速度之快,簡直像是逃跑一樣。
這……這,算啥?
看着好友的舉動,凌無雙只覺得頭大如鬥。
凌天帝君在船艙裏,看了芸兒整整兩天兩夜,他根本就沒有合過眼。
那一抹頎長的身影,冷清淡漠的站在角落裏。
不能碰觸芸兒,因爲她會痛得無法忍受。
卻始終看着她。
我勒個乖乖。
凌無雙尷尬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去看看芸兒……呵呵,呵呵……”
她乾笑了兩下,還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
夙天胤沒有說話,可頎長的身影,卻消失在了原地。
忘了他……麼?
“芸丫頭,你是真的忘記那個美貌小子了?”
乾坤古界裏的天妖,看着白紓芸睡了一覺後的反應,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什麼‘同心祕法’,還真的好強大啊!
芸丫頭可是受了月魂冰珠的冷凍,還吃了它煉製的丹藥緩解。
還有南宮仙那丫頭,用了凝神古咒爲她定神啊。
沒想到。
睡了兩天後,她竟然
就把夙天胤給忘記了。
“……你是說那個白衣美人?”
白紓芸站在甲板上,茫然的看着廣闊的海面,心煩意亂的道。
那個男人長得好帥。
不過,她就是不喜歡他?她應該認識那人麼?
“沒事說什麼不相干的人?不是要去找上古神器煉妖壺?”
天妖正欲說話,白紓芸卻眯着黑眸,煩躁的道了一句。
嘖。
感情這妮子還沒忘記如今的目的啊?
就是忘了夙天胤麼?
“你沒忘了正事就行,至於什麼別人嘛。倒也無關緊要呢?”
天妖想了想,便淡淡的道了一句。
忘了夙天胤也好。
讓這個美貌小子搶走它的關門弟子!
“大叔,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能說仙人哥哥是‘別人’呢?本寶寶……唔!”
傾凰聽到這話,哪裏還忍耐的住?
臭大叔真是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