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給你都收起來,放到你那個鐲子裏吧。”
夙天胤是何許人也?
一眼就看出她心裏的想法,精緻的薄脣一翹,直截了當的道。
哇?
白紓芸聽到這話,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顏若雨好像真的沒騙她呢?
這個冷清無暇的白衣大美人,對她真的是溫柔體貼至極。
得了應允,白紓芸立刻興沖沖的搬起了寶貝。
之後,更是把噬天蟒和八爪火螭、小傾兒都放了出來,都來幫她搬寶貝!
“主人,又有這麼多寶貝!”
“咱們又能飽餐一頓了呢?”
小白和小八哈喇子留的老長,彷彿已經看到了它們的口糧。
“孃親真的好厲害呀。又找到了寶貝!”
小傾兒眨巴着血眸,眼裏彷彿閃爍着星星。跟着孃親就是好啊,以前它自己找東西喫,可不容易了。
如今。
這伙食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呢?
狗腿的說了句好話,小傾兒的眼睛就貼到了夙天胤的身上。
是仙人哥哥呀!
然而,夙天胤聽着它的話,卻淡漠的皺起眉來。
正準備將傾凰丟回去。
“等一下,夙天胤。這裏怎麼會有女子之物?”
就在這時,白紓芸卻在寶室的角落裏,發現了一些奇怪之物。
夙天胤的靈識一掃,神容仙姿的玉面,竟然變了臉色。
那是……
“這一株絳珠珊瑚樹上,掛着很多條絲巾。還不乏一些小玉件、靈器呢?”
白紓芸仔細的看着眼前之物,心裏也有些驚訝。
絲巾到是沒什麼。
這些個玉件和靈器,可都是出自於厲害的煉器師之手呢?
不過,比之‘夙氏凌神’的手法,還是差一截的。
“難道說,那人在鍛造空間的時候,身邊還有別人?”
白紓芸一番觀察,立刻就抓住了重點。
若非如此。
就不會出現女子的絲巾和玉件。
不過,那人都來了人煙罕至的雲霧山海,爲何還要帶着一個女子?
而且。
他在雲霧山海鍛造這麼龐大的空間,究竟是爲了什麼?
總不可能,就是閒着無聊就搞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吧?
“芸娘……”
夙天胤絳紫的妙目浮浮沉沉,似有一瞬間的迷離。
打從進入了一片空間開始,隱隱就有一些端倪浮現。
直到如今。
竟然會出現了一些,本不該出現之物。
難道說……
這一刻,夙天胤的心裏,晃過了一個令人驚駭的猜測。
“夙天胤……”
白紓芸轉過頭,就看到他長身玉立在那裏。
正一步步的走來。
那冷清如月華般的容顏,竟然有一瞬的迷茫悸亂。
她心頭一緊。
忍不住走到他面前,輕輕的抱住了他。
“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的。夙天胤,不要露出如此神色,我……”
他周身的冷凝氣場,彷彿正發生着詭譎的變化。
彷彿有兩股截然相反的情緒,正在激烈的交織着。
白紓芸只覺得心口有種形容不出的壓抑,她忍不住喃喃的道着。
小手竟然握住了他的手,擱在了右邊胸口處。
“這裏很疼。”
此刻的白紓芸,遺忘了曾經的種種,只剩下了本能的反應。
偏偏。
她這不帶一絲僞裝的反應,卻惹得夙天胤妙目一縮,脣角竟然浮現了一點輕淺惑人的笑容。
“小東西……”
夙天胤斂着眸,靜靜的注視着她美麗的小臉。
忽而輕輕的喚了一聲。
淡淡的溫柔繾綣,帶着一股撩人心魂的情愫。
他的腦海中,卻浮現了當初。
剛甦醒時,也是這張倔強美麗的小臉,一天到晚都陪伴在他身邊。
似將所有的在意和關心,都擱在他的身上。
那種濃烈的在意,到了這一刻。
他再一次感覺到了。
“你看看,這些玉件還刻着字。是一個……‘淺’字。絲巾上面,也有呢。”
白紓芸捧着那些小物件,對着夙天胤認真的道。
看到這個‘淺’字,白紓芸就想到了夙容淺。
當初,天風好像和她說過這個名字。
是夙天胤的生母。
不過,不是說夙容淺已經不在了麼?
至少,當初她不知爲何在夙雪山呆過一段時間,所聽所聞都是夙容淺已故的消息。
誰知道。
竟然會在海外仙蹤的雲霧山海,看到了疑似她的物品?
“嗯。”
夙天胤怔了一下,這才淡淡的應了聲。
“夙天胤,我們再多找找吧?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線索。”
白紓芸握住了他的手,淡柔的道着。
她心頭有個強烈的預感。
在這神祕空間裏發現的東西,或許會十分的重要。
“嗯。”
那冷清如月華的白衣美人,又溫淡的應了一聲。
精緻的妙目裏,暈染
上了一股幽幽沉沉的森寒料峭。
他忽而一擡手,強大到可怕的靈力,瞬間將那些小物件盡數湮滅了。
“夙天胤……”
白紓芸看着找到的東西,化爲了灰燼。
急急的道。
“無用之物罷了。”
他精緻的薄脣只一翹,有種冷清薄涼的輕蔑和倨傲。
“你……”
白紓芸看着他矜傲淡漠的神色,心裏浮上了一點似曾相識的無奈。
心頭莫名的一震。
好在她還是留了幾件,還沒有拿出來?
下一刻,夙天胤已經抱起了白紓芸,頎長的身影飛掠了起來。
只留下了噬天蟒和八爪火螭、傾凰三隻獸獸。
繼續苦逼賣力的做着搬運工作。
“這裏的機關,是有規律的。而且,有個關鍵的位置。”
兩人又走了幾個房間,那個一言不發白衣美人。
忽而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