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無雙的空靈體質,還有鳳翔九天的心法擇主,都說明了她是他等待已久的那個人。
這個百里寒冰,不是覺醒了火靈珠的力量麼?
怎麼還能保持如此的清醒!
龍奕絕的心裏有些憋屈,只因爲這百里寒冰有一句話說對了。
如今,他還真不是實力暴漲的他的對手。
“冷哥哥。”
凌無雙站在甲板上,聽着那熟悉又霸道的聲音,心底更多了一抹喜悅和甜蜜。
真的是冰。
那個她所熟悉的阿冷,又回來了。
不過,想着這幾天,這男人一直和龍公子爭鋒相對。
凌無雙只覺得大感頭疼。
“你先下來?”
才說了一句話,就感覺他冰質的深眸,淡淡的看了過來。
明明沒什麼表情,可凌無雙就是感覺到了一縷危險的感覺。
她看了龍奕絕一眼,心裏更多了愧疚。
這一路走來,不管是心法還是別的,她都算受了龍奕絕的幫助。
而且。
本來和事情無關的他,卻被牽扯到了雲霧山海的絕地,這一點讓凌無雙很是內疚。
面對現在的情況,她心裏真是左右爲難啊。
百里寒冰站在船頂上,又看了凌無雙一眼,握在刀柄上的手指並沒有鬆開。
“冰,你下來!”
凌無雙有些氣急了,這都勸了好幾天了。
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一貫嬌媚可人的小臉,更多了明豔的氣勢。
她嬌喝了一句,倒是像極了以前南迦國的時候。
“嗯。”
百里寒冰觸及她的目光,本並不打算就此罷手的。
可不知爲什麼,卻莫名的壓下了火氣。
抿了下薄脣,他修長的身影,瞬間落在了她的身邊。
看着她俏臉薄怒的小模樣,不知怎麼的就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肩膀。
“雙兒。”
凌無雙本有些生氣,可看到他熟悉的動作,心頭莫名的一顫。
竟然說不出別的話。
任憑他將自己環住,輕輕地摸着她的頭,似對小孩子一般的安撫着。
“……冷哥哥。”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可凌無雙卻莫名涌起了近乎委屈的情緒。
這幾個月的分開,還有他曾經冷淡的態度。
“嗯,想什麼呢?小傢伙。”
百里寒冰聽出她委屈的語氣,毫不遲疑的低下俊臉。
自然又溫柔的輕哄着。
彷彿,這件事已經做過了千次萬次,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
龍奕絕本來看到無雙爲他說話,心裏正高興呢?
誰知道,百里寒冰這廝下來後,竟然那麼自然的對着無雙……
那種熟稔又溫柔的態度,簡直比打架還要礙眼!
“龍公子。”
凌無雙很快就回過神來,還記得身邊有人。
她淡柔的道了一句。
漂亮的水眸,認真的看着龍奕絕。
“抱歉,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等把公子送到了龍族海域,還請你不要嫌棄,收下無雙的賠罪之物。”
她對他禮貌一笑,輕輕柔柔的道。
這些天來,不管怎麼樣,都是她收了對方的恩惠。
那鳳翔九天的心法,既然是出自於龍族,凌無雙的心裏,總歸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呵呵,只要是無雙送的東西,本少求之不得呢。”
說完卻淡淡的掃了百里寒冰一眼。
“哼。”
百里寒冰並不理會他,只將她的肩膀摟緊了些。
完全的無視到底。
他現在既然已經認出了心中之人,自然不會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雙兒。”
看着一場風波過去,白紓芸將煉製好的丹藥交給了拓跋燁。
又拉着無雙說了一陣子話。
這纔回到船艙裏,繼續修行煉藥。
又過了幾天。
白紓芸一行人就來到了龍族的海域,龍奕絕再沒多說什麼。
在東部聯盟這一行人裏,他是一介外人,百里寒冰卻是東陵帝君。
而且。
白紓芸等人對百里寒冰顯然有舊交情,不管是實力,還是人心,他都佔不了上風。
龍奕絕始終很清晰,他自然不可能傻傻的去硬碰硬。
不過,心裏卻很清楚自己總會有機會的。
“雙兒,他總會傷到你的。就算他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可是以後呢?”
下船的時候,龍奕絕深深地看着凌無雙嬌媚的小臉,不動聲色的密音傳入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神女天姬的手段。
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龍奕絕便下了船。
手中還拿着凌無雙交給他的儲物戒指和海螺。
儲物戒指裏的東西,是那個純良的人兒,給他的贈禮。
不過,海螺卻是他特意留下的。
龍奕絕站在海灘上,看着那精緻小巧的海船漸行漸遠,俊目更多了一抹暗色。
“少爺,少夫人呢?”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島上走出了一個眉目清秀的侍者。
他看着龍奕絕的神色,貓眼般的眸,更多了一抹急切的情緒。
“急什麼?她必然會是我的女人。”
龍奕絕一轉手,羽扇翩翩,更多了一點風流倜儻的瀟灑氣質。
身負火靈珠的百里寒冰,的確是一個很強的對手啊。
不過。
盛極必衰、物極必反。
他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又何嘗不會多了別的致命弱點?
“爲我準備一下吧,本少要進行第八次……”
龍奕絕淡淡的道了一句,轉身向着島內而去。
斂下的俊目,一片晦暗深幽。
……
送走了龍奕絕,凌無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冷哥哥和他兩人都是鋒芒畢露之人,那敵對的氣氛,還真是讓人頭大。
白紓芸倒是覺得有些遺憾。
來了這天元界,每天除了打打殺殺,要不就是在航海。
有點八卦可看,多少還有那麼一點樂趣可言。
這幾天,白紓芸一直在接收着消息。
有關冥哥哥的,爹爹孃親的,還有鮫人族內部的。
等到拓跋燁和南宮仙兩人也離開後。
距離鮫人羣島越近,得到的消息就越讓人沉重。
“芸兒,北冥辰的確是落在了夙冥夜的手中。只怕,他的處境不太樂觀。你還是想點辦法,讓某人給你消息吧。”
白紓芸還清楚的記得,燁少爺在離開之前。
對她說的那個消息。
這讓她的心裏,愈發的不安了起來。
冥哥哥落入對方手中,以夙冥夜那樣的性子,必然不會有半點顧忌。
他的性命,只怕會徹底淪爲對方的籌碼。
而且,這些天冥哥哥會經歷一些什麼。
白紓芸根本就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