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可以活着離開了!”
吳老怪目光帶着一點不易察覺的詭譎狠戾。
趁着所有人都在研究石室的擺設,試探機關的時候,他忽而向着東邊的牆壁用力推了下去。
轟隆隆!
就聽到了一聲突兀的巨響,吳老怪所站的那面牆竟然化爲了一個半虛幻的傳送陣。
海外仙蹤是無法傳送千丈之外,這顯然一個精妙小巧的傳送陣。
換一句話說。
這個傳送陣法,就等於是地下洞穴的出口。
“哈哈哈哈哈,我吳老怪終於可以自由了。你們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吧!”
吳老怪的身影,一下子就穿過了傳送陣。
瞬間變得虛幻了起來。
他縱聲狂笑着,似終於完成了什麼任務般。
目光竟然落在了白紓芸的身上。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吳老怪開始一副不認識白紓芸的樣子,甚至還出言不遜的冒犯了她。
可急變突生,此人的態度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竟然能夠觸發石室的機關!
勒了個去啊!
就在那短短一瞬間,衆人已經看到了傳送的對面,是一片生機盎然。
平和安靜的樹林,像極了外面的綠地。
該死的。
這個吳老怪難道逃出生天了?
臥槽!
這人竟然如此坑爹,明明知道出口,卻一言不發的把他們留在的黑暗地穴裏。
“吳老怪,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你……竟然出賣我們?”
許陵和姬錦炎等人都被氣得吐血,怎麼都想不到。
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結果卻轉瞬破滅,陷入了徹底的絕望。
這明顯是一個陷阱!
那吳老怪的唯唯諾諾,竟然全都是裝的!
“你們可不要怪我啊,有人想要那個女人的性命。我也不過奉命行事而已!”
似還能聽到衆人的咆哮怒吼,吳老怪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有人想要她的性命?
逃出生天的吳老怪顯然很得意,這才放鬆了警惕,多說了幾句話、
白紓芸一下就聽出了端倪。
這麼說來,這陷阱是有人佈置的了?
難道是夙冥夜那妖貨,看似‘隨隨便便’的把她引入了這一片幻地,其實早就做好了佈置?
“吳老怪,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白紓芸心思一凜,冷冷的道了一句。
然而。
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了,再沒了半點聲息。
而且,當吳老怪的身影和聲音消失之時,整個石室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這個不小的石室裏,四面牆上都鐫刻着精緻的浮雕和壁畫。
此刻,那些浮雕裏的詭異場景,開始一點點化爲了現實。
沒有錯!
那浮雕裏有鮫人有妖獸,還有各種血海和險地。
此刻,白紓芸就感覺到了有一股森寒入骨的冷風,狂猛的颳了過來。
空氣驟然變冷,那冷風中夾雜着可怕的風刃。
完全不是尋常的寒風,那密密麻麻飛舞的無形風刃,完全是殺人不見血的可怕大殺器。
吳老怪!
&n
bsp; 你這個王八蛋!
感覺到了無盡的危險靠近,許陵和姬錦炎等人在心裏怒罵着,只恨不得把對方給生喫活剝了。
這石室顯然是個靜心準備的陷阱,她竟然被對方狠狠給陰了。
剛纔吳老怪所走的方向,必然是地下洞穴的生門,他還觸發了此處的四門。
“怎麼辦?凌天帝后大人,該怎麼辦啊?”
“救……救命!這些風刃可是由十級風陣所發出來的。再加上鮫人一族的靈力加強……”
“嗚嗚嗚,好不容易纔離開了迷霧沼澤,轉眼又要步入絕境。,我,我我……不甘心啊!”
幾大聯盟的修靈者們,心底涌起了一股徹骨的絕望。
本來被困了六年,已經夠苦逼了。
誰知道,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高手,卻又飛來橫禍。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這……是我鮫人族的生死風刃局。乃是一個絕殺陣法,而且浮雕之上還凝着是攝魂幻境。”
顏亦俊秀的臉龐,露出了一抹肅然。
他已然看出了端倪。
此處機關佈置的十分高超,前面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異樣。
真的和傳說中的‘鮫神’般,似神明一樣的完美無暇。
“看樣子,只有想辦法破除風陣了。”
白紓芸聞言,黑眸閃過了一抹精芒。
她並沒有慌亂,而是冷靜的分析着。若是強行出手的話,能有幾成破陣的把握。
“哪有那麼容易?這生死風刃局可不比滄寰大陸的風陣。光是變化就多了八十一種,而且,威力更是疊加了百倍。”
那個東方錫顯然對於陣法頗有研究。
而且,呆在這一片幻地數年,他也鑽研了不少情況。
面帶難色的道了一句,他心底簡直急的上火了。
此刻,那可怕的風刃已經逼到了眼前,衆人都所在了牆角,再不出手可要悲劇了。
“芸丫頭,這‘生死風刃局’還真有點意思。”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乾坤古戒裏的天妖卻摸着下巴,看着那一波波的風刃若有所思。
“我也覺得有些意思。這‘生死風刃局’竟然是從浮雕中觸發的。在滄寰大陸上,我可從未見過陣法能扎入結界之中。”
白紓芸也深以爲然,以她如今的實力悟性。
同時又是煉器師和煉藥師。
對於道法之理,她早已有了一般人所沒有的通透。
“或許,想要破局,必須要進入那一片迷幻之地裏?”
這一路走來,白紓芸已經發現了。
鮫人族的迷幻之術,幾乎都是有特殊的媒介作爲依託的。
像是剛入洞穴裏的神祕晶石,那裏面就封印着詭譎可怕的迷幻之力。
白紓芸的內心篤定,這四面牆上的浮雕,必然有什麼是生死風刃局的關鍵所在。
“哈哈哈,芸兒的想法就是不同尋常呢?你竟然想進入浮雕之中,就不怕靈魂和那幾個修靈者一眼,被永恆的禁錮湮滅麼?”
聽到她的話,天妖先是微微一愣。
旋即大笑了起來。
這個妮子總是這麼特別呢?
見識了好幾個被剝離魂魄的人,竟然還能這樣的想法?
不過,她這種與衆不同的想法,有時候就是更容易貼近真相。
“那種方式太過危險,芸兒確定要嘗試麼?”
此刻,那呼嘯的風刃已經逼到了白紓芸的髮梢。
更是讓那些修靈者們,感受到了近乎窒息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