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會爲了夙天胤一人綻放。
光是想想,他心裏妒火中燒,簡直想要殺人了。
北冥辰的眸光暗沉,他現在經過了好一段時間的消耗,現在的狀態並不太好。
可他的心裏,卻很想要做點什麼事。
讓對付了祖皇死靈,元氣大傷的夙天胤喫上一點苦頭纔好。
夙冥夜的心裏,也和北冥辰想的一樣。
雖然,夙天胤和百里寒冰神兵天降,突然就出現收拾了局面。
可是,以祖皇死靈的能耐,想要騙過他,還要佈置出一個能夠困住他的計謀。
夙天胤和百里寒冰的消耗必然不小。
如今,正是他出手的大好機會。
而且。
夙冥夜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看向了北冥辰。
“哼,哥哥你未免也高興的太早了吧?”
等出了那一片險地,夙冥夜猛地上前一步,對着白紓芸一行人冷冷的道。
“出手!”
公孫瀧月的俏臉陰沉,一字一句的道。
兩人從空間崩塌中逃出生天,還顯得有些狼狽。但他們一出來,立刻就向着海宮靠了過去。
然而,當他們回到了鮫族海宮的百丈之內時,兩人的神色一變。
毫不遲疑的下令。
“就算你們能夠躲過祖皇死靈之手,也只是送死而已。本少的風隼大軍,可是等了你們好久了!”
夙冥夜冷笑一聲,無不得意的道。
剛纔,他們跟着夙天胤一路出了傳承幻地,可他始終什麼都沒做。
以哥哥的性子,絕對是因爲他沒有那個餘力來收拾他了。
也就是說,現在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機會!
這一次,一定要將白紓芸給抓過來!
雖然,那鮫神傳承的‘神之大門’,竟然並不是一條通往飛昇的康莊大道。
這讓夙冥夜的心裏也十分鬱悶。
不過,只要有白紓芸在手,那就有了掌握天下局勢的資本。
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隨着夙冥夜的一聲令下,從鮫族的海宮中,一下子就飛出了成百上千架風隼。
那每一隻風隼,都裝備精良。
一看就知道是靜心準備過的可怕殺器。
“不好!夙冥夜果然是早有準備。芸兒姐姐,你們快走!”
看到這一幕,顏嬌的俊臉驟然變色。
風隼!
這個從未見過的特異武器,對於他們鮫人一族來說,簡直是最可怕的噩夢。
爲了組建這一支風隼大軍,也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的族人。
鮫皇和顏亦兩個鮫人,面色也變得慘白。
看向夙冥夜的眼神,變得仇恨且凌厲無比。
這麼多的風隼。
夙冥夜這些年,是用了多少族人鮮血才換來這樣一支軍隊的!
這不共戴天的血仇,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他!
“皇兒,以前都是父皇沒用。竟然聽信了那些鬼話。”
鮫皇湛藍如海的深眸裏,閃過一抹痛心無比的情緒。
“從今天開始,不管付出多少的代價。我們都要把夙冥夜這些人趕出故土!”
這些風隼!
他的眼裏看到的不是風隼,而是一具具族人的屍體,是血海深仇!
當他恢復了神智後,才發現自己的族人任人魚肉。
憤怒、後悔、痛苦、無助,這一刻鮫皇的內心是複雜的,強烈的情緒淹沒了他。
差點讓他無法承受!
“……父皇!”
“……陛下!”
顏嬌和顏亦兩人聞言,神色都是一震。
“——永遵陛下聖令!”
兩人年輕的鮫人,精緻美麗的臉龐,都露出了一抹骨子裏的決然。
“召喚族人,我們鮫人一族,永不做任何人的奴僕!”
隨即,鮫皇爲首,三人的面色忽而一正。
然後,徐徐發出了一種悠遠又神祕的聲音。
雖然,白紓芸一行人聽不懂這種聲音,卻能夠感受的到,那聲音裏包含着的決然和憤怒。
就在空空蕩蕩的城池裏,慢慢的開始出現了一個個鮫人。
一個,兩個,三個……
起初數量很少,但是片刻之後,卻越聚越多。
雖然不如蛇族子民那麼多,但這麼多的鮫人聚集在一起,卻更多了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麗。
那樣精緻又脆弱的美麗,可偏偏卻帶着一種骨子裏的純粹和決然。
它們都在仰頭呼喚。
似在發出最爲虔誠的祈禱!
“這……這些飛的東西是個什麼鬼?怎麼從來沒見過?”
“好像是什麼武器吧?不過,模樣還真像是飛行類的妖獸呢?”
“數量這麼多?咱們還出的去嗎?”
就在鮫人們正在聚集的過程中,另一邊的戰鬥已經打響了。
跟着白紓芸從那一片傳承幻地中逃出生天的衆修靈者們,看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風隼,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風隼這種飛行的武器,更從來沒有見識過它的厲害。
不過。
很快,他們的呼喊聲就停止了。
因爲,從風隼之上連續不斷落下的攻擊和毒針,讓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驚訝了。
我的媽呀!
奶奶個腿!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這麼可怕!
這速度和歹毒程度,簡直讓人防不勝防啊喂!
衆修靈者們差點被那一連串的毒針,給紮成了馬蜂窩,憑着這些年對危險的警惕。
還有白紓芸等人的提醒,他們纔沒有找了對方的道兒。
“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毒針給射到了!”
白紓芸的俏臉,更多了一抹冷凝之色。
這夙冥夜的手段,的確是厲害。
竟然弄出了這麼多的風隼,光是眼前所能看到的,就有上萬的數量。
鋪天蓋地的襲來,就算是修靈者的速度和力量遠遠超過普通人,時間久了也是喫不消的。
“夙天胤,百里寒冰,就算你們把他們幾個救出去了又如何?只要有風隼大軍在,你們就只能乖乖留下!”
公孫瀧月看着天空之中,那密密麻麻的可怕風隼利器。
漂亮的美眸裏,也閃過了一抹得意的情緒。
這一次。
有了絕對的力量,一定能夠讓他們再也無計可施。
“就憑這些破銅爛鐵麼?”
然而,那一襲白衣翩躚,矜貴優雅的白衣大美人,卻只冷冷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