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白玉藥瓶,衆人腦子一轟,一個個都呆滯了。
“主子,你……”
太過的驚喜,也是有些慚愧。
明明是不想給她添麻煩的,丹藥之事太過敏感。
稍有不慎,就要惹起流言蜚語。
特別是,整個滄寰大陸都傳遍了。
主子再過四日就要被冊封爲凌天帝后,還有伏羲琴主和軒轅聖女殿下,也要一同成婚的。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們上門相求,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此事我早有決斷,你們就拿着吧。”
白紓芸豈會看不出他們內心所想?
毫不在意的一揮手,乾淨利落的很。
“多謝主子!”
東方錫等人驚喜且感激,紛紛謝過了白紓芸。
“我現在要回南迦國了。若你們想喝杯喜酒,可以隨我一同歸國。”
白紓芸想到了即將到來的婚事,眼神更多了一抹柔軟。
淡淡的招呼了一句。
她率先走出了房門,向着等候多時的殘情走去。
“小姐,無雙小姐已經在軟轎裏等你了。”
殘情看着白紓芸,低頭恭敬的道。
嘴角卻勾起了笑容。
……
白紓芸上了軟轎,果真看到了正坐着的凌無雙。
“雙兒,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沒精神?”
此刻,凌無雙正低着小腦袋,似乎有些睏倦的樣子。
白紓芸走了過去,淡笑着道。
“……沒,沒有!”
這本是一句極平常的話,可不知怎麼的,凌無雙卻猛地擡起小臉。
急急地搖頭。
臉頰都緋紅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白紓芸只覺得有些古怪,走近了一瞧,這纔看到了她雪白脖頸處,還未消散的曖昧吻痕。
“嘖,難不成這是累得?百里寒冰那個傢伙也真是的!”
她心中頓時瞭然。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看着雙兒這樣,就知道她累得不輕。
“都……都怪你!芸兒,你做什麼給了那種古怪的衣衫?”
凌無雙憋了憋,忽而低低的抱怨了一句。
幾天前,這妮子和她、仙兒商量完了婚事細節後,就神神祕祕的說有好東西要送給她們。
然後。
就給了她們幾套從沒見過的衣衫。
凌無雙也形容不出那種感覺。
就是很古怪、很暴露,但穿在肌膚之上,卻又莫名的……灼熱妖魅。
她完全忘不了,自己穿上的那種古怪的感覺。
滄寰大陸的民風並不保守,但凌無雙也完全接受不了這種古怪的衣物。
不過,白紓芸完全發揮了自己的好口才,硬是把凌無雙和南宮仙兩個小白兔忽悠的一愣一乍的。
“啊?原來,你這麼早就穿了那衣服?”
白紓芸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效果。
她明明說過的,讓她們在婚服裏面穿的呀!
得益於滄寰大陸的民風堪比唐朝,她用絲綢做的這些‘情趣’,雖然看着很奇怪。
倒也不至於到接受不了的地步。
不過,看雙兒這模樣,只怕真的是過頭了。
她哪有穿!
凌無雙聽到這話,簡直差點跳起來。
她怎麼可能會穿的!
明明說好是成婚那日穿的。
她放在儲物戒指裏,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冷哥哥發現。
直到昨夜,今天就要一起回南迦國了。
誰知道,竟然會被冷哥哥發現呢?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哎呀,不要這麼小氣啦。我可是爲了你們好呀。”
白紓芸見勢不好,忙拍了怕她的後背,小聲的安撫道。
也是難爲雙兒了。
畢竟,她不是現代人,骨子裏又那麼單純。
肯定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芸兒,你別笑了,我心裏發毛。”
凌無雙看着她美麗臉蛋上,甜甜的笑容,心裏卻是一陣哆嗦。
總覺得,這妮子有些不懷好意。
而且,這些年,她隱隱約約也感覺到了芸兒的不同尋常。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到底是從哪知道這些古怪的東西?”
凌無雙小聲的嘀咕着,眼神也更多了幾分疑惑。
“還不止這個呢,以前在妖獸邊境,還有海崖宗門時,你總會做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白紓芸聽到她的這些話,也不由的想到了來滄寰大陸之前的事。
一時間,心情也有些複雜。
對着好友純粹的眼眸,白紓芸抿着紅脣,沉默了下來。
她是附身在白紓芸身上的另外一個靈魂,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這句話在心裏徘徊了一陣,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嘖,我你還不瞭解嗎?我說,咱們應該多想想三日之後的冊封禮節吧?”
淡淡的道了幾句,白紓芸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
幾個時辰後,白紓芸就和凌無雙從傳送陣法回到了南迦國。
按照習俗,她們應該在南迦國的‘孃家’這邊呆三天的。
三天的時間,倒也不長。
只不過,白紓芸想着三日之後,便要在天下人見證下和那人結爲夫妻。
心緒總有些起伏。
回到了南迦國,兩人便按照南迦國最高的禮儀,焚香沐浴。
在新建的皇宮中,等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而南迦國的國度,到處都是張燈結綵,比之任何一次的慶典或者大事,都要更爲隆重熱烈。
那皇宮的鳳儀殿,早早的裝飾一新。
大紅的喜色趁着尊貴的金色,愈發的熱烈喜氣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去了三天三夜。
當這天的第一縷晨光,劃過地平線,照亮了天空和大地時。
偌大的南迦國徹底的沸騰了起來。
這一天,南迦國的所有人都走出了家門,自發自動的聚集在了從皇宮到通往北冥都城傳送陣的路上。
在傳送陣法的四周,黑壓壓的擠滿了熱鬧的人羣。
不僅如此,迎親的隊伍從皇宮一直排到了傳送陣法前。
隊伍之隆重熱鬧,早就賽過了‘十里紅妝’。
就是說百里紅妝都不爲過了。
白紓芸天還沒亮就梳妝打扮了。
擺在她面前的,是一襲光彩熠熠的大紅衣衫。
但見,那一襲紅衣燦爛如火、巧奪天工。
被殘情等一干侍女託着,展開了裙袖,翩然似展翅的蝴蝶羽翅。
金絲鳳凰的羽翼,鮮活的仿若鳳凰。
尾翼更是精緻絕倫,每一絲的羽線都矜貴繁複,順着搖曳極地的後襬蜿蜒而下。
這一襲禮袍。
帶着奪人心魄的華麗絕美,更是代表着無上的威嚴和權勢。
這就是胤,親手爲她做出的——鳳袍麼?
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