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不要再出錯了。”
北冥辰聽到這話,猛地睜開了一雙墨色深眸。
“我明白該怎麼做!”
然後,緩慢認真的點了點頭。
“今天我便啓程回東部聯盟,從設立的空間甬道趕回去。”
……
另一邊,東部聯盟的凌天國。
涼風習習,空氣中有種入秋的潮潤水汽。
沉如黑墨的夜色,在白雪皚皚的蘇雪上,更顯得無邊寂靜。
然而,就在一片寂靜中,誰也沒有注意到。
夙雪山的玉仙峯中,悄無聲息的升起了一股強猛龐大的氣勢。
片刻後,就在玉仙峯中部的涼亭裏,一下子多了不少強大的氣息。
白紓芸一行人通過了傳送陣法,趁着夜深人靜時,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夙家古宅。
看着那熟悉的一景一物,大家的神色都變得輕鬆了不少。
總歸是回到了東部聯盟,自己的地盤,比在海外仙蹤要放鬆多了。
夙天胤精緻的脣角,微微的一翹。
露出了一抹輕淺的笑容。
白紓芸只覺得,那握着自己手腕的玉骨手,更加用力了一點。
重回夙雪山,她不由的想到了如今聯盟中的局勢,各方勢力的情況。
有紛亂的情緒,涌入了胸膛。
特別是,這仙兒強勢至極的態度。
真的是讓她心裏有些甜,卻又忍不住擔心。
“大家一路舟車勞頓,也都乏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尊去會議廳一趟。”
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精緻的妙目輕輕一瞥。
淡淡的道了一句。
便拉着白紓芸向着玉仙峯之上而去。
“好。”
拓跋燁和南宮仙等人也都明白局勢,紛紛答應下來。
“仙兒,你帶着這小子好好休息。之後的事情,你不要再操心了。
等拓跋燁帶着南宮仙和小肇兒去了安排好的住所。
他低頭看着她淡淡疲憊的小臉,溫柔的叮囑道。
今天晚上,怕是最後的休息時間了。
他們到達東部聯盟的近海域後,就接到了百里寒冰和無雙傳來的最新消息。
現在,整個聯盟乃是風雨欲來之勢。
內閣的長老們,在上官凌和慕容淵一番佈置下,也已經發現夙天胤和芸兒不在聯盟了。
他們都開始對夙家施壓了。
宮明姬因爲夙冥夜失敗之事,本就對夙天胤恨之入骨。
借了這個機會,又開始在夙家裏面煽風點火。
如今,就連夙家的長老們都着急不已。
聯盟的局勢一觸即發,夙天胤也明擺着沒打算把事情輕易帶過去。
“燁哥哥,凌天帝君是打算要和北冥帝君開戰麼?可現在,整個聯盟的局勢複雜。貿然開戰的話……”
南宮仙看着拓跋燁丰神俊朗的容顏,冷豔妖嬈的小臉,染着一絲的擔憂。
南宮家族併入東部聯盟已經有三年時間了。
南宮仙深愛着拓跋燁,又和白紓芸交情漸深,她很自然的站在東部聯盟的角度考慮着大局。
即使,南宮家族的底蘊依舊在北部聯盟的位置,只是歸屬於東部聯盟而已。
在實際上,除了一些對外的態度和立場變化外。
其它方方面面並沒有多少改變。
只要不走到大戰的地步,南宮世家倒也不至於面臨向着往日盟友拔刀的局面。
可以
對南宮家族和拓跋家族的影響並不大。
可南宮仙卻沒辦法置身事外,此事關乎芸兒,她很清楚拓跋燁和他們從妖獸邊境一路走來的交情。
更感激於她們,在他最孤單又寂寥的時光裏,成爲了難得的真心朋友。
“此事,你就不要擔心了。你乖,就算東部聯盟內部出了什麼事,我也絕對不會讓事情波及到兩大家族的。”
拓跋燁慄眸半闔,慢慢的回答了一句。
這麼多年了,他對夙天胤那傢伙的性子也是有所瞭解的。
北冥辰敢在大婚之日整出這麼大的幺蛾子,夙天胤能放過他纔怪了。
不管那傢伙打算怎麼做,他都沒有二話。
那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身上,他也絕對是要追究到底的!
“可是……”
南宮仙紅脣微抿,狹長的鳳眸盈盈如波。
她豈會不知道,那冷清孤高的凌天帝君是個什麼性子。
可她卻爲芸兒擔心呢。
那人可不是區區一人,他是夙家的族長,也是東部連的帝君之首。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整個聯盟的。
若真的和北冥辰徹底決裂,甚至是引發大戰的地步。
芸兒會被別人如何看待?
“嘖,果然是軒轅聖女麼?這般成熟又理智的性子,和小時候一點不一樣呢?”
拓跋燁看着她着急的小模樣。
低頭便吻了吻她的臉頰,將她攬在懷裏,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明明在別人面前,她本來就是冰雪冷清的秉性。
可聽到這男人這麼說,南宮仙卻莫名的小臉泛紅。
“你不要取笑我。”
她說着正事呢,這男人卻淨會岔開話題。
南宮仙便低下絕美的小臉,輕輕地哼了哼。
“我說錯了麼?我現在回來了,你就和以前那樣就好。嗯?”
拓跋燁看着她淡淡的嬌媚,慄眸就有些熱了。
這女人對着誰都是一副冰雪冷清的高貴聖潔,也只有在他面前,纔會露出如此的神色。
她卻不知道,她每一次如此,都會讓他涌起莫名的心悸。
“拓跋燁。”
南宮仙俏臉更紅,這男人的語氣這麼溫柔。
聽着她只覺得胸口都溫熱了起來。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小臉還沾染着淡淡的情緒。
“不許再想芸兒的事情了,先把那小子給打發了。”
拓跋燁看着她的動作,眼神微微一變。
忽而湊近了她的小臉,低啞的道了一句。
什麼?
南宮仙聽到這話,卻微微眯起了鳳眸。
“肇兒是我們的孩子!”
什麼那小子?
有這麼叫自己孩子的嗎?
南宮仙想到自己乖巧又懂事的小肇兒,只覺得心都軟化了。
哪裏接受得了拓跋燁這種說辭。
“我知道。但那小子都兩歲多了,睡個覺而已,怎麼還得你天天去哄?”
拓跋燁一看她這個模樣,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修眉一挑,他淡淡的道。
“你……你,他還是個孩子,才兩歲多。”
她自然知道,這男人素來是個嚴厲的。
當初對自己都是如此,對蚩奴這個長子,更是寄予了魔族東宮之位。
還有仙魔相悖的血脈,甚至還有未來要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