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的確還是兩個影子,我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周亦年,這個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
我快步走到的周亦年的面洽,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驟然沉着臉問道:“你怎麼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周亦年擡頭盯着我,眉宇間無聲的透露出一番笑意:“呵呵......看來你也沒從我弟弟那學來多少有用的東西......”
聽完周亦年的話,我才猛然反應過來:“那你是......”
周亦年緩和的笑着:“我叫周翌年......不過此翌非彼亦......”
說完便露出一副讓人琢磨不清的淡然,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無聲之間我便感覺他是在嘲笑我還是太嫩了。
接着我就看見周翌年收起了手,還沒有等我反應,就獨自朝着北邊的荒地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我轉過頭,瞧着周翌年的身影慢慢前進,腦子凌亂的低頭盯着自己的影子發呆。
本來我還在奇怪着到底那個纔是真正的周亦年,沒想到,真的竟然一直都在我的腳下。
那麼剛纔周翌年的那番話是......
看來這兄弟兩個之間有不少的恩怨情仇啊......
我恍然大悟,這時候才發現周翌年已經一個人走的非常遠了。我瞧見之後便把這件事情先擱置下來,匆匆的去追趕周翌年。
......
......
我匆忙趕了過來,這個時候周翌年已經放下了揹包正動手拿着工具在這堆土地挖坑。
看着他正在把我白天堆好的坑一點點挖開,我自己看着都覺得心裏難受。
不過誰讓他是王叔請來的,來的時候王叔還叮囑我一定要極力地配合周翌年。我冷笑一聲,配合個毛線啊
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周翌年的動作,我倒是一點表示的動作也沒有。
既然他沒有說話,我也就不動彈了。
隨意的靠着身旁的一顆乾枯的樹幹,我便默默的盯着周翌年的動作。
一下一下的鐵鍬插進土壤中,再猛地挖出一片土。這樣重複了許多次,土堆才漸漸的變小,露出雛形。
眼看着周翌年就快要挖到底了。我也漸漸的把視線轉移到了一旁。
本來以爲周翌年不打算再交代我什麼了。
誰知道我剛一扭過腦袋,看着陰冷的枯樹倒影,身後突然傳來周翌年的一聲喊叫。
“陳季林,過來幫我把它給拿出來。”聽着周翌年的聲音,我緩緩的又轉過了腦袋,盯着身後雙手扶着鐵鍬站在一旁輕微喘氣的周翌年,瞧他滿臉的微紅,眼睛便向下移去。
本來早上埋起來的,沒想到一到了晚上竟然又給挖了出來。我瞧着那已經和泥土差不多混在一起的東西。現在根本分不清楚那些骨肉原來的形狀了。
雖然說這些狗死的確實慘,可現在已經不是能夠用慘這個字來形容了,而是看上去讓人不知不覺就會忍不住聞到一種難以忍受的味道。
我壓抑着鼻子不去聞那股味道,而是轉過身揹着周翌年在腳下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現在只要一喘氣,我就能夠聞到那股刺鼻難耐的氣味。
我皺着眉頭捏着自己的鼻子指着地上的那個坑說道:“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直接在這裏找回那羣狗的遺靈不就可以了”
周翌年雖然臉上十分的疲憊,可是他卻盯着我發笑:“那不行,這樣做不乾不淨的,小心他們的遺靈回來找你。”
我有些不樂意,今天早上我已經夠費力的把它們埋在這裏。誰知道竟然來了個周翌年偏偏要我用不一樣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情。
現在倒好,竟然要我動手去挖這寫東西,我悶悶道:“爲什麼要我來挖出來你可以自己動手”
周翌年仍舊保持着禮貌的笑容:“我剛纔在挖坑,現在很累。”
可是從他的笑容當中我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禮貌兩個字
我現在算是明白剛纔周翌年爲什麼沒有讓我幫忙了,原來他是在這裏等着我
我有些氣惱地盯着周翌年瞪了過去。
他只是聳了聳肩頭,腦袋瞥了地上的坑一眼沒有說別的話。
我無奈的走上了前,這個時候周翌年丟過來了一個袋子:“掏出來的屍骨都裝進這裏面吧。”
我瞥了一眼,伸手將袋子拿過來一點,開始脫掉外套仍在了周翌年的肩膀上,然後便捲起袖子蹲下來動手開始掏。
那種感覺,真是令我永生都難忘懷
......
費了不少的力氣,我纔將裏面的東西全部都裝進了袋子裏面,這個時候我都能夠感受到自己得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狼狽。
但是隻能黑着臉的站在一旁。
上午的時候好歹有一雙手套,現在我連個手套都沒有,就像上完廁所直接用手給擦了是一樣的感覺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周翌年還好只是微笑着沒有發出聲音,不然我一定會一個拳頭揮道他的腦門上去。
周翌年朝着我丟過來一條黑色的毛巾,笑道:“擦一擦吧。”
伸手一把接住了毛巾,我頭也沒有擡起來就一直在手裏面搓來搓去,感覺手裏的黑色毛巾更加的黑了
擦完之後便擡起頭盯着周翌年看。
周翌年緩緩的轉了個側臉:“別看了,我不要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直接把手裏面的毛巾給甩手丟掉了。
丟了以後,周翌年便蹲下來在包裏面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包裹。
看樣子包的十分的緊密,我也看不出來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直到他拆開以後我纔看見,原來裏面裝的就是個黃色的紙張。
不過面積挺大的,折起來都能夠那麼厚。
我大概瞄了一眼,琢磨這得有我的半個大腿一樣厚了。
周翌年掏出來後就先放在了一邊,接着繼續那裏面的東西。
這次只是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他拿起來之後,便順手打開了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