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花一家人從租用的麪包車下來,回到家裏,全家人感覺今天的陽光特別溫暖,村裏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特別親切,這個山村前幾年納入貧窮村,每年有下發的扶貧款。
今年春天,這裏啓動退耕還林,封山育林的項目,全村接到整體遷移通知,老一輩的村民捨不得離開祖輩留下來的熱土。
胡小花一家五個人,家裏有四個企鵝病患者,讓這個家成爲貧困戶當中的特困戶,如今四個人的病得到最有效的的控制。
胡小花今天回家,心情從來沒這樣好過,拿出家裏去年珍藏至今捨不得喫的臘肉,還拿出幹筍片,把家裏三隻老母雞宰了一隻。
午餐的時候,胡小花到山腳下老辛家借來一罈米酒,她陪歐陽玉蘭,歐陽玉蕙,凌幻璇,三個人喝上了。
喝到酣暢淋漓時,胡小花眼睛一轉:“歐陽小妹,我現在已經猜到你們到虹山做什麼,其實我心裏很矛盾,我答應過替那大爺保守祕密,只是我現在不說都不行。”
胡小花這是借酒壯膽,就在她心裏還猶豫的時候,歐陽玉蘭醉眼朦朧地勸說:“假如你給一個正直善良的老人保守祕密,那肯定是值得的,如果那個老人是一個惡魔,你覺得還值得替他隱瞞麼”
“啊你說敖英大爺是一個惡魔,真的假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他做過什麼壞事。”胡小花急紅眼,撓着滿頭白短髮。
歐陽玉蘭勸導說:“你們生活在這閉塞的山村,哪裏知道敖英在外做過什麼他不但自已作惡多端,還培養了一個陰狠惡毒的徒弟,這師徒倆壞事做盡。”
她在說話的同時,拿出手機,點開裏面的內存文檔,翻給胡小花看看。
胡小花看過之後,當場嚇傻了,喃喃訴苦:“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嘞”痛定思痛之後,就把她知道的祕密全都從心裏掏出來。
歐陽玉蕙插嘴:“沒什麼不可能這天底下沒哪個壞人,把壞人這兩個字寫在額頭上,凡是大惡人都擅長假裝好人,這纔是最可恨的地方。”
“就是啊敖英就是其中的代表,竟然騙了我二十多年,太可惡了”胡小花的臉全是醬油色,先前叫敖英大爺,把後面兩個字給剔除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歐陽玉蘭,歐陽玉蕙,凌幻璇,三個人對胡小花一家的幫助,胡小花哪能不感動
胡小花把杯裏的剩酒,仰頭全灌入嘴裏後說道:“明天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歐陽姐妹同凌幻璇相視一眼,會心一笑,應驗了一句話,真誠所致,金石爲開。
當晚,歐陽玉蘭給周雲凡打電話,說了胡小花回山村後發生的一些事。
周雲凡在電話裏吩咐道:“等這件事過去後,你們給胡小花一家人,到縣城買兩間商住門面房,胡小花懂廚藝,幫扶她家開一個飯館。”
古人說得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周雲凡對這句話的領會最深,這種事他做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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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嘞”歐陽玉蘭在手機裏立即答應下來,隨後念頭一轉,立即溫情脈脈地說:“周大哥,我不在你身邊,想我了沒”這是放出一個信號。
“哦,到時候我們要喝猴兒酒,管夠麼”這是歐陽玉蕙插嘴說的。
“管夠,絕對管夠”周雲凡笑嘻嘻地答應下來,他同玲瓏把歐陽玉蘭,歐陽玉蕙,凌幻班三個人,培養成美女三劍客,費了很多心血,如今十分倚重她們。
周雲凡掛斷通話,琢磨着明天去明華大學去旁聽哪位教授的課,胡小花一家四個人身患企鵝病,對他的觸動十分大。
先天性遺傳病的治療,這是世界級醫學難道,到目前爲止,他只是給患者穩定病情,改善病狀,還做不到徹底治癒。
就在周雲凡苦悶地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又有身患企鵝病的兩兄妹住進天京市中心醫院第6住院部。
與此同時,遠在江東省的江州中心醫院發來傳真,以書面通知的形式,公開解除同天京市中心醫院協作關係,從此兩不相欠,互不相干。
意思是你天京市中心醫院走你的陽關大道,我江州中心醫院同你道不同,不相爲謀。
天京市中心醫院新任院長王博從境外參加學術交流會回來後,就接到這封傳真過來的公函。
看過之後,王博就隨手丟進垃圾桶,不屑一顧地喃喃自語:“小小的一個地方醫院,竟敢同我天京市中心醫院扳手腕較勁,哼這也配”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王博院長的估計,自從那對身患企鵝病的兄妹倆,住進第6住院部之後,事情就變得詭譎了,病人家屬多次抗議,爲什麼醫院不安排最好的專家給她的外甥和外甥女治病,責問這是幾個意思。
第6住院部的主任醫師曹鑫,先前不以爲意,態度不好,惹惱了病屬,偏偏病人的家屬有很複雜的社會背景,導致到後來曹鑫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苦不堪言。
第6住院部很久沒出現醫鬧了,剛上任沒多久的曹鑫主任醫師,這回攤上大事了,不到五天就因爲醫鬧的事,出了大名,這事給鬧得他憋氣得很。
這起醫鬧最後鬧到王博院長那裏,事情越鬧越兇,不知道是誰拍了視頻,傳到網上,被網友一番深扒,曹鑫當年讀大學期間,找人代考的事都被人曝光出來。
最後演變出王博院長自鳴得意發表的三篇學術論文,涉嫌抄襲,事情到後來演變得越來越烈,幾天時間,曹鑫和王博都感覺到他倆自身臭不可聞。
想要洗淨身上的污漬,還真不是簡單的技術活,曹鑫和王博才知道被人盯上了,人家這是藉機發難,讓他們下不了臺,
五天後,王博把曹鑫叫來辦公室,責問道:“企鵝病的治療,究竟是咋回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曹鑫哭喪着臉說:“院長,我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是知道的,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到現在我都雲深霧罩,什麼也沒弄清楚。”他一臉便祕色,心裏比黃連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