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這個大忙人,竟然爲了兄弟們聚餐,親自下廚,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吧?”周雲武去年從郡王府回來後,親眼目睹家境快速紅火,不得不佩服二弟的能耐。
“說什麼風涼話,我是事多,沒時間顧及,快坐!大哥來了,我哪裏好意思讓你代勞。”周雲凡眼下是典型的言行不一,嘴上說不讓大哥代勞,自個兒就坐下來喝酸酸乳,飯前開開胃。
還真別說,兄弟五個當中,周雲武回到家裏,武功大進,醫術方面也是日新月異的提高,心情一路看好。
特別是當初在郡王府當新兵校尉時,對他頤指氣使的郡主陳淑靜竟然自薦枕蓆,不顧及身份,心甘情願進周府做他的小妾,進府後百依百順,這讓周雲武成就感十足,這些都是周家崛起的緣故。
周雲武時常縈繞百忙中擠出時間,下廚房學做菜,特別是藥膳方面頗有心得。這不!眼下進了廚房,着手做一個“蟲草花烏雞湯”。
廚房裏有電火爐和高壓鍋,這煲湯還真是快,不到三刻鐘就出鍋了。周雲武端來一大盆,往桌上一擺,轉頭看到周雲智匆匆進來:“大哥,有段時間沒喝你的藥膳湯了,今天又能飽口福了。”
“你呀,做事總喜歡拖拖拉拉,你看看你,就知道偷懶,開餐的時候,踩着點趕來,真讓人無語。”周雲武嗆了他一聲。
“嗨!今天有點背運,接診了一個‘變形綜合症’患者,二哥編著的‘周氏醫典’叫它‘普羅特斯綜合徵症’,那傢伙看似相對正常的體形,發病後突然變成超級肥胖的大胖子,當真匪夷所思。”周雲智坐在他二哥周雲凡的對面。
周雲武問道:“琢磨出治療方案了沒有?”提到醫術,在座的各位,立即興趣盎然,好奇心瞬間放大。
“還沒有,不過我御氣施針,在他的任督脈上選穴鍼灸了幾下,患者發病的頻率有所減緩放慢。”周雲智眉頭皺了皺。
周雲凡沒有出聲,讓兄弟們各抒己見,討論如何診治“變形綜合症”。
普羅蒂斯是公元大陸希臘神話裏的海神,這位海神性格“多變”,就用這個海神的名字來形容這種變幻無常的怪病。
周雲凡憑靈魂深處的記憶,把這種病寫入《周氏醫典》,本人並沒有治癒過的病例。只知道患者發病後,面部,胳膊,腿,以及膝蓋發育出現畸形,患者身體的病變部位不盡相同,臨牀表現各異。
它不是遺傳疾病,病理改變是一種罕見的錯構增生綜合症,主要特點是皮膚骨骼,軟組織出現不對稱的過度生長,皮膚裏面的瘤樣病變有脂肪瘤,血管瘤,神經纖維瘤,間葉瘤,以及其他結締組織的腫瘤,幸好不是惡性腫瘤。
喫飯的時候,看到兄弟們還在熱議,周雲凡並沒有打斷,只是做一個旁聽者,其實醫治這種病十分棘手。
“這位患者膝蓋肘部畸形,皮膚很薄,不小心拍一下就會開裂,十分脆弱。”周雲智把患者的病症,娓娓說出。
周雲英是兄弟六人當中,年紀最小,視二哥爲偶像,眼下他插話:“看來得請二哥出手纔行,不然的話只怕醫治不好。”
周雲凡聽到後,瞪了五弟一眼:“雲英,不準搞個人崇拜!我的醫術很多方面沒你們在行,就象這種大象腿的患者,我沒有診治過,也只能是琢磨着診治。”
就在這時候,只見一個倩影從門口閃入,大步流星地走到周雲凡身邊,把坐在旁邊的周雲英給拉起,然後就那麼華麗地搶到了座位:“二哥,什麼病難住你,得要琢磨着診治?”
“雲瑤,你欺負五哥是不是習慣成自然了?別憑你醫術好過我,就欺負人,哼!我要投訴,二哥你看着辦。”周雲英一臉的不甘心。
周雲瑤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切!投訴我什麼?再說二哥也不會受理你這狗屁倒竈的投訴,坐你這個位置,那是我看得起你。”
“啥?搶佔我的座位,竟然說是看得起我?哼,這樣的看得起,不要也罷。”周雲英手裏端在飯碗,四處走動着挾菜,並不另外找座位坐下。
周雲瑤打趣說:“五哥,你是乞丐嗎?哪有你這樣圍着桌面轉圈的食客?”她最近同她二哥嬉鬧的時間減少,把目標瞄準她五哥,感覺他好欺負,見一次就與他鬧騰一次,樂此不疲。
“好了好了!想喫飯就自己動手,不想喫飯,就喝點酈江酒驅驅寒。”周雲凡看到六妹沒有喫飯的意思,就給她倒一杯自家釀的“酈江酒”:“喝吧喝吧,別說得津津樂道,忘記了喫菜。”
晚餐後,周雲武開口,直問正題:“二弟,你把大家叫過來,到底有什麼吩咐?”
這時候,周雲凡賣一個關子:“六妹,你自吹自擂說是二哥肚子裏蟲子,今天你猜一猜,看看你猜謎的本事有長進了沒。”
周雲瑤其實已經猜到了,只是她並不急於說出,反正先玩一玩再說,很久沒在二哥面前瞎胡鬧了,眼前是多好的機會,豈能錯失良機,她心裏是這麼想的。
周雲凡看到她沉默不語,不過看見她眼底閃過一絲慧黠的眼神,就猜到了她內心的想法:“說吧!只要你猜對了,就給封賞,保準讓你喜極而泣。”反正糊弄人,他十分擅長。
“當真?不會是想糊弄我吧?”周雲瑤將信將疑地問,看到她二哥周雲凡,不再搭理她,就長嘆一口氣:“不知道藍蝶姐姐和紫瑛姐姐她們怎麼樣了?發了幾封電報,說馬上回府,卻至今還沒看到她們的影子。”
她的話聽起來,似乎是天馬行空,回答的話好象牛頭不對馬嘴,不着調,其實話中有話,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