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文藝編年史 >第二百二十七章:寂寞在左邊
    ♂nbsp; 有時候在想,自己該想些什麼腦海中思緒亂飛,亂到你捕捉不到任何一個念頭。有時候人總是可笑到可怕,負面情緒說來就來,而人卻甘願陷入其中,此時所謂的靈魂高貴早就拋到一邊去了。外物擊敗不了人,擊敗人的是自己。

    時間就像忽如其來的情緒,來的措不及防,走的也措不及防。一晃眼已經是三天過去,上過讓羅鋒無奈的體育課,足球籃球是一個都不會,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的運動就是坐着嗎

    每個人都面臨過尷尬,像是永遠也無法解決的遲到難題。像是老師提問起來的懵比,幾人也曾參加過趣味運動會,參加過杭外的特色文化節,特色學農活動,去地裏面澆糞,去捉雞。

    星期四的晚上,像是一個好日子。明天就是要離開的日子了,說不上不捨,區區五天又能有多少真情實感,結識的人只不過是有緣的過客而已。羅鋒向來討厭婆婆媽媽,傷感的自然不是這些,只不過是又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

    在這裏生活的那麼時間,雖然一切都很好,甚至做了上一輩子永遠都無法做成的事情。但還是思念,那個纔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羅鋒向來是隨性地,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在攝像師驚訝的目光中,羅鋒一躍又翻牆出去了,攝像師無奈扛着攝像機根本就出不去,只能人摞人上去,幸虧羅鋒出去買了一箱啤酒就回來了,不然攝像就真的要哭了。

    轉轉悠悠了一會,在攝像師無語的目光中羅鋒爬上了天台,你買酒我們就裝作沒有看見了,可是你又往天台上跑是搞什麼啊

    靠在天台冰冷的牆上,打開一罐啤酒,羅鋒喝的很慢,但是卻很美。沒過一會兒,天台上又露出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老羅,你在這喝酒怎麼不喊我們”

    羅鋒微微一笑,臉上立即換上了笑意:“不喊你們你們不也來了嘛。”

    大李偉大大咧咧地坐在羅鋒面前:“等了你一會你也沒回來,問了一下導演組才知道你一個人跑這上面來了,怎麼了,有什麼傷心事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唄。”

    “哪有什麼傷心事,我整天樂呵呵的,就是文人的矯情病犯了。”

    “七哥,是不是明天咱們要離開你有些傷感”

    大李偉卻直接出口迴應:“小鹿,你還是小看羅老師了,這點事怎麼會讓羅老師難過,羅老師難過的可不是這些。”

    呆呆的小鹿顯然不能明白這些,說起來大李偉倒是和羅鋒有一絲共同之處,外表嘻嘻哈哈,但卻都是心思細膩之人。大李偉十幾歲出道,自己作詞作曲,才華可見一斑,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體會到羅鋒的感受。

    “那七哥這是什麼情況”

    大李偉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一罐啤酒,直直倒進嘴裏:“你看看外面對羅老師多少次質疑,可是你見羅老師在意過嗎他肯定不會因爲離開這裏難過,他那麼有才華,什麼事情想不明白能讓他難過的只有他自己。”

    周瑋柏一直聽着,聽着大李偉的話驀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小鹿卻還是癡癡傻傻地繼續詢問:“大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孤獨是一種病,時不時就會發病。”

    羅鋒眼睛驀然一亮,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那麼長時間,還真的有人懂自己的心事。而羅鋒又哪裏知道,他的朋友們何嘗和羅鋒在一起的時候感覺不出來只是不願意說出口罷了。

    “我雖然和老羅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我也能感覺出來。”周瑋柏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你們都明白,我怎麼不知道啊”

    羅鋒莞爾一笑:“那是因爲你還小。”

    小鹿皺了皺眉:“可是七哥我可比你歲數還大。”

    “歲數大可代表不了什麼。”

    月光很亮,但氣氛卻有些低沉。籠罩在月輝之下的羅鋒,沒人覺得羅鋒是在裝逼,你能從他的神情中看見他的落寞,沒有人能夠想明白爲什麼獲得這麼大成就的羅鋒爲什麼會覺得落寞。

    “羅老師不是我說你,有什麼事別自己承擔在心裏,有什麼就說出來就好,就像你平時怎麼吐槽我們的那樣說出來,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說到這裏,大李偉又強調道:“你可要把我的話往心裏去,我這可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可是給你了。”

    羅鋒一怔,看着大李偉那認真的臉色,沉吟片刻,“大大,你這個朋友我認了。”說完這句話不給衆人猶豫的機會:“咱們一起唱首歌吧。”

    “搞什麼,轉變這麼快,讓我抒情的機會都沒有。”

    “我還沒怨你呢,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自己獨處一會兒,又讓你給破壞了。”

    “我說羅老師您這愛好真的改改,自己一個人常常這樣容易得抑鬱症。”

    羅鋒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有羅鋒知道自己是沒有歸屬感而已。

    “唱什麼”

    “唱個熱鬧點的吧。”

    小鹿眼睛一亮:“那咱們唱七哥的海闊天空吧。”

    大李偉頓時就怒了:“小鹿你是不是傻,這可不是什麼好歌。”

    羅鋒卻淡淡一笑:“只要開心,唱什麼都一樣。”說罷,高飲一口,“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着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大李偉隨即接過:“風雨裏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

    羅鋒嘴裏在唱着歌,但是臉上的目光卻彷彿根本沒有注意這些,目光像是失焦一樣,這唱歌又有什麼只不過是陪你們而已,孤獨若是這麼容易離開,又怎能被稱之爲孤獨

    也許這一羣人中只有大張偉隱隱察覺到羅鋒只是在陪他們而已,所謂的發泄頓時有些索然無味了,唱完幾首歌,幾人便說着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羅鋒卻說酒罐子扔了一地,我把這裏收拾收拾再回去。

    夜色如水,羅鋒打開最後一罐酒,站在那裏看着天空,右手拿着酒罐,左手拿的是寂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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