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惡魔囚籠秦然 >第三十章 意外
    秦然拎着俘虜走進了一頂瑪麗特意挑選出來的帳篷。

    毛氈很厚,有着不錯的隔音,距離她所在的帳篷也不遠。

    而瑪麗則在帳篷中接見了博思科。

    這位詹姆士八世的私人顧問,走進了帳篷後,還在活動着他那因爲長時間捆綁而血流不暢、發麻的手腳。

    “我認爲在這樣下去,我很難活到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出嫁的日子”

    “殿下,我希望我身邊有一個更加可靠的護衛”

    一番訴苦後,博思科滿是期望的看着瑪麗。

    “任何時候,靠別人都不如靠自己我會寫調令讓你調來雷霆要塞的最前線,經歷了生與死後,想必你會更加自如的應付這些困難。”

    瑪麗淡淡的說道。

    “任何的困難在我對陛下、殿下的忠心前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考驗,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會萬死不辭,但勒爾德里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殿下,任何事情都不能夠半途而廢,尤其是在關乎平民時”

    博思科義正言辭的說道。

    “很好”

    “既然你銘記着平民們的安慰,那我這裏有一個十萬火急的任務給你帶上這封密函,前往威爾郡,將它交給維爾老伯爵”

    瑪麗將密封后的密函交給了博思科。

    博思科一愣。

    隨即想到了什麼,腦門上開始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您這封密函內,不會寫了諸如如果您不排出援兵,就放草原人南下之類的話語吧”

    博思科顫顫巍巍的問着。

    “嗯。”

    瑪麗點了點頭。

    “殿下,我還有兩個女兒沒有出嫁啊”

    “我終身最大的願望就是在她們出嫁時,站在她們身邊,爲她們送上祝福”

    博思科哭訴着,就差跪下抱着瑪麗的大.腿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瑪麗的性別敏感,博思科一定會這樣做的。

    “不願意去”

    “那我也不爲難你,可以給你換一個”

    瑪麗說着拿出了另外一封密函。

    “謝謝,殿下”

    “這是”

    博思科連連感謝,不過當接過瑪麗手中的新密函時,整個人卻是如遭雷擊。

    密函上不會寫名諱,但卻在隱祕處有着家族標記。

    博思科自然知道隱祕之處在內。

    藉着光線一看,當那紅色的飛龍族徽印入眼簾的時候,博思科直接癱軟在地了。

    那是希林伯爵的族徽。

    飛龍之章

    是沃倫北方最大的領主,擁有着沃倫最精銳的獵手部隊。

    但是

    此刻的北方已經被草原人封鎖了。

    想要帶着密函見到那位伯爵,簡直是九死一生

    “殿下,您不能夠這樣”

    博思科這次是真哭了。

    眼淚汪汪的看着瑪麗。

    但女孩卻是無動於衷,就這麼平靜的看着博思科。

    十幾秒後,在瑪麗的注視下,博思科停止了哭聲,認命一般的站了起來,擦了擦臉,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殿下,我還能選去威爾郡嗎”

    博思科舔着臉問道。

    “可以”

    瑪麗點了點頭。

    當那封交給威爾伯爵的密函遞給博思科時,這位詹姆士八世的私人顧問一把接過後,轉身就走。

    他是真怕,瑪麗再交給他什麼可怕的任務。

    而看着博思科遠去的背影,瑪麗一笑。

    博思科算不上弄臣。

    相反,整個沃倫內,博思科對於沃倫王室的忠誠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也正因爲如此,瑪麗纔會將這樣的任務交給他。

    當然了,博思科怕死也是真的。

    怕死與忠誠,矛盾嗎

    矛盾。

    而且,在某些時候更是生死之敵。

    但瑪麗相信博思科會做的足夠好。

    因爲,博思科是一個聰明的傢伙。

    想到與對方第一次見面時,對方能夠扮演難民都惟妙惟肖,且巧妙安排的模樣,瑪麗微微鬆口氣。

    然後,將那封希林郡的密函靠近了燭火。

    這本身就是一封裝着白紙的密函。

    其作用也就是爲了讓博思科前往威爾郡罷了。

    現在,作用完成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火焰迅速的吞噬了密函。

    當手指感受到火焰的溫度時,瑪麗抖手將密函扔下。

    燃燒着的密函從半空飄落。

    當馬上落地時,火焰徹底吞噬了密函,並且迅速的燃盡。

    就在一切化爲飛灰時

    呼

    火焰再一次的燃起來了。

    比之前燃燒密函時,還要旺盛,而且一改下落的姿態,開始迅速的上升,直到落入一個人的掌中。

    擡眼看去,一片赤紅落入了瑪麗眼中。

    那是一個身着赤紅長袍,面帶赤紅圍巾的人。

    帽兜、圍巾,徹底擋住了對方的面容,讓人無法分辨男女。

    鏘

    瑪麗直接抽出了短劍,劍尖對準了這個不速之客。

    但是卻沒有高聲叫喊。

    因爲,她知道根本沒有用。

    對方既然能夠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麼就算她帳篷周圍的巡邏士兵趕過來,又有什麼用

    甚至,那些士兵已經遭遇了不測。

    現在唯一的希望

    秦然

    想到這的女孩,握劍的手越發的穩了。

    劍刃在燭光下,散發出了一陣寒芒。

    “殿下,我沒有惡意”

    來人這樣的說着。

    似乎是爲了證實自己的話語,他脫下了帽兜和圍巾,露出了一張中年人的面容,那張臉滿布風霜,稀稀疏疏的頭髮,眼角、嘴角處更是遍佈皺紋,讓那雙灰色的眼睛看起來更顯蒼老。

    “賽爾提見過殿下”

    來人自我介紹着。

    “賽爾提”

    瑪麗看着對方的面容,腦海中開始回憶着有關對方的信息。

    但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熟悉之感。

    對方完全就是陌生的。

    “您或許已經遺忘了我,畢竟,我見您的時候,還是一個在襁褓內的嬰兒”

    “你認識我的母親”

    瑪麗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女孩皺着眉頭看着對方。

    再次聽到自己母親的消息,哪怕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也忍不住的在心底泛起了漣漪。

    “當然”

    “畢竟,我們都曾來自一個地方鴉派”

    賽爾提緩緩的說道。

    “什麼”

    女孩驚呼出聲。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驚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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