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惡魔囚籠秦然 >第六章 顯而易見
    “失憶症”

    雖然有了猜測,但當得到準確的信息時,特瑞沙的聲調依舊拔高了一分,而且,下意識的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

    “會不會是僞裝的”

    特瑞沙問道。

    “警長,請你相信我的職業水準和職業道德”

    眼前的醫生面對女警長的詢問,顯得很不滿。

    不過,在女警長的堅持下,最終不得不解釋道:“那位病人是很罕見的全盤性失憶,甚至已經達到了遺忘自己姓名、地址和背景的程度簡單的說,如果是僞裝的話,他不可能對你剛剛突然問出的名人、事件,沒有反應。”

    “現在的他,雖然沒有喪失行爲能力,但卻潔白的如同嬰兒一樣。”

    醫生這樣評價着秦然。

    女警長皺起了眉頭。

    回憶着剛剛在醫生檢查時,她突然問話後,秦然茫然的模樣,即使不願意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認,醫生對於秦然的診斷:失憶症。

    “他有沒有可能恢復”

    “在短時間內”

    女警長強調着。

    “不可能”

    “雖然有着恢復的可能,但是短時間內想也不要想病人的頭部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撞擊,然後又面對了那種恐怖的景象,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平復自己的內心。而且,我不建議警長你以對待犯人的態度去對待這位病人”

    女警長沒有任何興趣聽下去了。

    衝着醫生擺了擺手,就走向了秦然的特護病房。

    “這裏是醫院”

    “你應該聽從我的建議”

    女警長的態度,讓醫生大爲惱火。

    “只是建議,不是命令。”

    女警長淡淡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病房。

    秦然還是被拷在牀上。

    他的感知讓他能夠清晰的聽到女警長與醫生的對話,他知道自己暫時算是安全了。

    一個失憶症患者的身份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但總比無名氏來的好。

    不過,秦然知道,危機並沒有過去。

    那位女警長的難纏程度,秦然可是深有體會的。

    雖然個子小小的,但就好似是鬥牛梗,一旦咬住了對手,就絕對不撒口的姿態,可秦然帶來相當的壓力。

    對方不會就這麼的放棄。

    秦然對此心知肚明。

    所以,當女警長走進病房,拿出手機給他拍照的時候,秦然就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了。

    對方的身份是警察。

    相較於普通的原住民,自然有着優勢。

    在有着一張清晰照片的前提下,警察局的檔案庫內,會將這個人的資料,連帶着社會關係、結構都一清二楚的展示在需要的人面前。

    而他這個外來者,自然不在其中。

    到時候,就算有着失憶症做爲掩護,也是會變得更加麻煩。

    畢竟,他尋找主線任務的時間,只有十天

    “你有點緊張”

    特瑞沙從掏出手機時,就看着秦然的表情。

    但令她失望的是,秦然依然是一臉的茫然。

    不過,她可不打算放棄。

    一些唬騙的言語技巧,對特瑞沙來說,實在是稀鬆平常。

    只是早有準備的秦然可不會上當。

    “不,這是手機”

    秦然搖了搖頭,以略顯好奇的模樣,看着特瑞沙手中的手機他曾在現實中某些書籍上見過的老舊款。

    電池續航差、內存小、圖像不夠清晰。

    “看來你的失憶並不徹底啊”

    特瑞沙冷哼了一句,再給秦然照完相後,轉身就走。

    砰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從這裏返回警局,到警察局的檔案中尋找我的資料,再到返回醫院不,對方有着手機,可以直接告知門外的兩個手下,即使因爲檔案龐大查詢要多費一些時間,也不會太長,我的時間不多了”

    因爲對眼前副本世界缺少必要的認知,秦然無法準確計算,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低頭看了一眼手銬。

    沒有了欺騙者的鑰匙,只能尋找其它的替代物品。

    哪怕所以技能1,但大師級的開鎖想要讓秦然打開手銬,還是非常容易的。

    秦然一把將輸液的針頭拔下,插入了手銬的鎖眼裏。

    咔

    手銬馬上就被打開了。

    秦然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看向了窗戶。

    這裏是五樓,對於整棟七層的建築已經是很高的了,但秦然想要離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就在秦然準備拉開窗戶的時候,清晰的腳步聲響起。

    秦然所在的特護病房是走廊裏最後一間。

    毫無疑問,有人要來這裏。

    沒有任何的猶豫,秦然返回了牀上,又一次的將自己銬起來,甚至再次將輸液的針頭插回了自己的手背上。

    他要逃跑不假。

    但他不要剛一逃跑就被發現。

    他需要更加充足的時間。

    不論是隱藏自己,還是獲得線索,都需要時間。

    蓋上被子,秦然靜靜的等待着。

    幾秒鐘後,一位醫生走了進來。

    並不是之前的那位替秦然診斷的醫生,而是一個更加年輕的,但也是中年人的模樣了。

    眼鏡、白大褂和還算俊朗的面容,非常符合人們對醫生的幻想。

    可秦然卻是暗自皺眉。

    對方的喘息很急促,就算是在靠近房間前,特意的調整了,呼吸仍然比常人快了許多。

    本該一絲不苟梳理起的頭髮,鬢角處有些凌亂。

    臉上有着微笑,但神情中還殘留着緊張。

    “你好,我是今晚的值班醫生不,並不是需要檢查,我只是有些好奇,我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過失憶症患者。”

    對方這樣的說着。

    似乎是意識到話語中的不穩妥之處,對方又緊跟着解釋起來:“當然了,我對您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可是我很想要知道您現在的狀態是什麼您遺忘了您的名字、身份等等,但您有沒有對什麼很熟悉的”

    “沒什麼特別熟悉的。”

    秦然搖了搖頭。

    “這樣嗎”

    “真是太可惜了”

    對方惋惜的搖了搖頭。

    然後,就要結束這次談話。

    對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可以按鈴叫我,我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的另一頭”

    對方例行公事般的說着。

    但話語還沒有說完,秦然就聽到了一聲從樓下傳來的悶響。

    重物墜樓的聲音。

    接着

    “跳樓了”

    “有人跳樓了”

    喧雜的聲音傳來,秦然清晰的聽到眼前這位站起來的醫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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