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惡魔囚籠秦然 >第八章 橡木手
    暗門打開後,火把照耀下,臺階清晰可見。

    駝背、獨眼的老者站在一旁,沒有再看秦然、斯坦貝克一眼,彷彿就是睡着了一般。

    不過,在秦然的眼中,對方卻是肌肉緊繃,做好了蓄力的準備。

    秦然很清楚,假如他真的踏入暗門後的臺階,迎接他的絕對會是對方兇猛的攻擊,以及暗門後兇險的機關。

    在納威亞城地下勢力分佈裏,秦然曾詳細的瞭解過眼前的組織:橡木手。

    或許在整個納威亞城的幫.派中不是最強的那個,但絕對是警惕心最強的那個。

    也正因爲如此,纔在盤根錯節的神廟勢力下悄然的發展了20年。

    這個年頭相較於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傳統勢力來說,就和新生的嫩芽差不多,可在納威亞城卻是極爲不容易的。

    要知道,納威亞城最大的幫.派勢力綠石也不過成立了不到5年的樣子。

    事實上,大部分人們認爲,如果不是橡木手不想成爲納威亞城的最大幫派勢力的話,根本沒有綠石什麼事。

    可這暫時不關秦然什麼事。

    彷彿是受到了羞辱,秦然猛地上前一步,低下頭,注視着駝背、獨眼的老者,以冰冷的聲音問道。

    “什麼時候橡木手變得這麼無禮了”

    話語中,秦然微微透露出了一絲殺意。

    沒有惡魔、原罪的力量,僅僅是本身的氣息。

    可即使這樣,也讓駝背、獨眼的老者踉蹌的連連後退。

    在對方的眼中,此刻的秦然早已消失不見。

    剩下的就是千軍萬馬的衝鋒。

    轟隆隆

    鋼鐵洪流,殘陽如血。

    一種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沙場氣息讓老者僅剩餘的一隻眼睛,驚駭的瞪圓了。

    對方擡手扶住一旁的木牆,這纔沒有跌倒出醜。

    但也在秦然的氣勢壓迫下,徹底的說不出話來。

    一直到秦然收斂了自己的殺意後,對方這才連連大口喘氣,彷彿是即將溺斃的人,被撈上了岸。

    “閣、閣下請息怒。”

    “我們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只是最近發生了那件事,讓我們不得不小心提防”

    “你知道的,橡木手之所以能夠一直存在,就是因爲這種小心。”

    駝背、獨眼老者連喘了數口後,馬上就畢恭畢敬的站在秦然面前。

    像他這樣的守門人,或許實力一般,但卻有着常人所沒有的眼力。

    自然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

    而像秦然這種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沙場悍將,就是絕對不能惹的人之一。

    “那件事”

    “是什麼事”

    一直默不作聲的斯坦貝克突然開口了。

    含羞草爲了保持着聲音平穩,不讓聲音出現顫抖,而故意放慢了語速,讓人聽着有股拿捏腔調的感覺。

    可隨着秦然後撤一步,向着含羞草欠身低語後,這樣的拿捏腔調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至少橡木手的看門人看到這一幕後,僅剩餘的眼睛中,光芒閃爍。

    “這位大人,您好奇嗎”

    “想必您很少離開家族的莊園,不然的話,您一定會對兩週前一羣膽大妄爲的傢伙盜取荊棘聖盃有印象纔對。”

    “也正因爲這件事,我們纔不得不越發的小心翼翼。”

    “畢竟,荊棘神廟的人因爲這件事都瘋了一般搜尋着盜竊者,我們這樣的人物,都是他們關照的重點。”

    橡木手的看門人一半討好一半解釋的說着。

    話語中,並沒有任何的試探。

    雖然這位看門人很想知道秦然、斯坦貝克究竟是來自哪裏,但他更加知道該如何保證自己的小命。

    至於荊棘聖盃被盜的消息

    已經過去兩週了。

    這個消息沒有了更多的價值。

    大部分稍有能力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閣下,這位大人,請您們跟我來”

    看門人說着,就自行的踏入了密道內。

    “兩週前荊棘聖盃被盜”

    “是我消失的時間”

    “還是更早一些”

    看着對方的背影,秦然心底暗自琢磨。

    雖然因爲通關副本的特定獎勵,讓秦然對納威亞城不至於毫不瞭解,但是時間點卻無法確定。

    上次在蒂奇的幫助下,他進入這裏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瞭解到更多。

    也正因爲這樣,秦然纔會選擇橡木手。

    他需要知道的更多。

    秦然沿着臺階而下,眼前立刻出現了一條近10米長的走廊。

    儘管光線的緣故,整條走廊顯得很昏暗,但秦然卻清晰的看到了走廊牆縫中暗藏的孔洞。

    絲絲鋒銳的氣息,從空洞中傳來。

    這些空洞幹什麼的

    自然是不言而喻。

    內藏的箭矢,足以讓隨意踏入其中的人,被射成刺蝟。

    斯坦貝克也看到了這些孔洞,身軀不由一抖。

    下意識的,斯坦貝克看向秦然。

    然後,迎接含羞草的就是讓他本身倍感壓力的淡漠眼神。

    含羞草總覺得秦然看向他的那種淡漠眼神,就像是打量一具毫無生命的屍體,或者就是路邊的石子。

    不論是哪一種,都讓含羞草害怕。

    “不能惹2567生氣”

    “我現在需要依靠他才能夠渡過難關”

    “離開了他,我就必死無疑了”

    僅存的理智,讓含羞草極力的剋制着因爲害怕引起的混亂。

    “我們此行是僞裝成一對大家族的主僕,僕人爲了滿足小少爺的好奇心,在小少爺的央求下,不得不來到這裏,讓小少爺體驗一下,而我就要裝作懵懂無知,儘量詢問足夠多的信息”

    含羞草微微吸了口氣,將之前秦然告知他的計劃,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當含羞草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駝背看門人以只有自己人知道的方式敲了數下。

    吱呀

    兩扇緊閉木門中的一扇被從裏面打開。

    頓時,喧鬧聲大了數倍

    大廳內更是燈火通明。

    一個擠滿了人的小廳出現在了含羞草的面前。

    看着那些人,如果不是一個個面色不善,帶刀帶劍的話,含羞草還以爲來到了菜市場。

    眼前的一幕,與含羞草想象中的幫.派.駐地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帶着好奇,含羞草左看右望。

    相較於含羞草的好奇,秦然卻是談定自若的站在含羞草身邊,輕聲解釋着。

    從納威亞城地下勢力分佈上,秦然知道橡木手做爲納威亞城存在時間最長的幫.派,可不單單是收取保.護.費那麼簡單,黑.市勾當纔是橡木手主營的範圍。

    無疑,現在又是一次黑.市集會。

    “原來這就是黑.市”

    “那個被盜取的荊棘聖盃會不會在這裏”

    按照原本的計劃,含羞草故作天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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