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年太后和少皇將這咸寧設置爲陪都,在此避難之時,朝庭要員便看好了這裏,打算日後將此開發。
這裏守着藍江大橋,是貫通南北的要塞之地,巫罌山可設暗堡,密林之可布軍營。此爲戰略要地。
巫罌山一帶靈山聖水,四季如畫,是大好的旅遊之處,可吸引國商旅與遊人,經營獲利。
但當時宮庭內務府總管竟將此地暗賣予了鹽務局的鹽運使。
此地那座漂亮的小洋樓便由鹽運使所建。
只可惜這座小洋樓還沒竣工,偉大的開發宏圖還沒實現之時,前朝便滅亡了。
那位獲得此地永久使用權的鹽運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全家人突然失蹤。
此地無人,自有人掌握,這裏連同大橋的另一側在混亂的暗黑時代,便成爲了一個強大財經勢力的碼頭。這個勢力是後來揚威江南的青蚨錢莊。
青蚨錢莊的基地在大橋西側,一切的運作、陰謀、血腥與罪惡似乎與這裏無緣。因爲基地距離此地二十華里,便顯得這裏十分僻靜,十分隱密,十分詭異。
一帶高大的鏤空圍牆將小樓環繞,門樓匾額四個朱漆大字:
桃園金屋
桃園之意一是這別墅院內遍植桃樹,春色已過,桃花早謝,繁茂枝葉隱隱露出累累嫩果;二則隱喻金屋主人的芳名:
蜜桃
而金屋之意,似乎不言自明,金屋必有金絲雀,金屋藏嬌。
這座小洋樓,對於高求來說,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那個謎始自於他的親媽媽,他不能理解,爲什麼在他四歲之後,被送到城的一家公館,而遠離了他的親孃。
而後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親媽成爲了這座價值連城的小洋樓的主人,而他作爲兒子,只能不定期地來訪。
值此週日,高求早早起來,給他媽媽打過來電話。電話是傭人接聽的,說小姐尚未起牀,讓他等着,小姐起牀後會回話。
高求等着電話,也沒心思去餐廳喫早飯,相信養尊處優的媽媽這裏,一定會有打牙祭的鮮果佳餚。
不過,媽媽是否同意讓他過去還不一定,常常媽媽會說她身體不舒服要去城裏看醫生,拒絕了他的會見,那樣得等到下一個週日。
高求不會相信他那活得十分滋潤的美娘會有什麼病,可她爲什麼會以生病爲由拒絕與他會見呢,這也是個謎團。
高求來了,一輛黃包車把他拉到了桃園,今天媽媽很痛快地答應了讓他過來。
這座建築風格異常高雅的小別墅,只住着主人和兩位女傭。一位年長的女傭人是主人的廚師,另一位年輕的女人是照料主人日常起居的。
高求進入臥室旁小客廳的時候,見他的媽媽正對着一架落地鏡子梳理她那瀑布般的黑色長髮,每日第一件事對於這位女主人來說是梳妝打扮。
打扮過的她身子一側,整個一朵出水芙蓉,保養有致的容顏,嬌嫩的膚色,看不出她已經年的歲數,倒像一位初沐雲~雨的少婦。
對於媽媽的美麗,兒子高求是十分欣賞的,然而正因爲如此,纔會讓他產生深切的疑慮:
媽媽這樣美豔動人、讓任何一位成年男子看一眼都會永遠思想的漂亮少婦,怎麼總不見生我養我的老爸出現在她的身邊?做爲爸爸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也許在他四歲之前是見過他那位能讓他誕生出來的爸爸,但那時的情景是不會被記得的。
自從懂得世事以來,曾幾次向這位媽媽詢問過,卻都會召致她的一頓嚴厲的喝斥:
“爲什麼來問你的爸爸?他很忙!”
再長大一些,要想見他的媽媽都很不容易,因此也不再詢問他的爸爸了。
而今日他是爲了打聽他的爸爸而來見他的媽媽的,因爲媽媽過去告訴過,爸爸不是一般的人,是一位大人物,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在這個世,沒有爸爸辦不成的事。
高求來找他的爸爸,正是求他幫助辦一件他認爲的大事。
媽媽已經化好了妝,帶着一身濃郁的胭脂氣味和迷人的微笑向他走來,張開裸露着的雙臂把他抱住,口輕聲說道:
“可愛的兒子,想死媽媽了。”
媽媽是個有錢的女人,不知道她究竟擁有多少財富,每日化妝的用品都是世界最高檔的,據說她所使用的大多數的化妝品是從國外由專人購買回來的。
但每到這時,她便會以手將他的臉擋開,她不會讓他主動吻她,可能怕的是他的鼻涕會髒了她的豔妝,擋開後才以櫻桃小嘴親他的前額,在那面印出幾個鮮紅的花瓣。
這次兒子高求沒有索吻,他從她的懷抱掙出,望着她說道:
“老媽啊,我有事纔來的。”
媽媽讓他坐下,她也在一旁端正坐好,說道:
“有事說,一小時後我還得進城……”
同以往一樣,這句話無疑是一道逐客令。高求只好簡便捷說:
“請讓我見見我的爸爸。”
她一聽簡直是跳了起來,嚴肅地說道:
“你爸爸很忙,不是告訴過你嗎?”
高求聽後,頓生委屈,一股怒火也在心頭生起,說道:
“再忙不應見見兒子嗎?而且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幫助。”
媽媽還是面露一絲微笑,回答道:
“能不能把你的事先跟媽媽說說,看是不是必須得你的爸爸來辦。”
無奈的高求只好把藏在心的那件認爲極致重要的事情向她說了。
那件事是想拿下伊甸園學的極品校花米詩夢,讓她成爲他的情人。
“這事啊?老孃自有辦法。”
高求的漂亮媽媽說。
高求追米詩夢兩年沒有結果,又發現橫空衝出個肖小寒也成了米小姐的鐵粉,因爲米詩夢尚未表達對任何男生的愛意,所以高求賊心不死。
可是最近,高求爲首的財政幫會的小弟報告,說那肖小寒護送米詩夢,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來高求也曾護送過米詩夢,後來由於米詩夢對此一副不感冒的態度,讓他灰心喪氣,也不再護送了。可是現在有人步他的後塵,這可是一個危險信號,萬一讓這後來的肖小寒得了手,豈不是天大的冤屈?
這樣他又召集了幾位走卒,準備將肖小寒壓制下去。
沒想到,那肖小寒一出手,讓他領教了,對手可是一位危險的修煉者,何種等級以他的見識是不會清楚的,反正他打不過對方。
因此他最近沒敢對小寒有衝撞的表現,思想再三,感覺畢業在即,畢業後各奔東西,若還得不到米詩夢,那可徹底涼快了。
此事的關鍵人物便是肖小寒,肖小寒一滅,那米小妞豈不是他高求的嗎?
於是他想到,即然老爸是位無所不能的大人物,消滅那個肖小寒,何不找他幫忙?
高求的媽媽,聽得兒子一番述說,淡然一笑,告訴兒子,此事不用找他的爸爸,她自有辦法。
高求的媽媽,這位風~塵女人,可不一般。
她原來是秦淮河一家畫舫的金牌歌妓,藝名蜜桃。
她五歲被人賣到畫舫學習歌舞,又彈得一手好琵琶。那年她十五歲,在那個夜晚被一個人看了。
歌妓都曾被老闆標榜爲賣藝不賣身的黃花姑娘、極品尤物,那同如今官方私方的某些廣告一樣,是騙人不商量的。在那畫舫的底層便設有貴賓包間,只要銀子到位,要哪個歌妓姑娘都可以陪~睡陪玩。
看蜜桃姑娘的人是現在咸寧城最大銀號青蚨錢莊的老闆賴天虎,但那時他還不配做錢莊老闆,而是老闆的門女婿,民團的頭目。
他們那次是到江南販賣一批大~煙~土,手已握有一大筆銀錢。
看那位彈小曲的蜜桃姑娘,他的心裏同吃着一碗甜蜜一般,便悄悄走進後臺找到老鴇,談成一次交易,要價一千兩白銀,陪~睡半個晚。
蜜桃姑娘演完一曲,便被老闆叫到後臺,接着便同選了她的客官走進底艙。
原來臺臺下,看得不是太清楚,現在站在面前,讓他覺得簡直是九天仙女下凡一樣,這小蜜桃真是太美了!
談得剛剛入港,便迫不及待地相擁一起。
接下來的情況是,他驚魂散魄地感受到一次女人的極致服務,這位蜜桃小丫頭不但曲兒倍棒,而且深諳那種功夫。
這對於一個結過婚生了孩子的輕車熟路的男人,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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