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榮庶 >第7章 用心歹毒(3)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適才桑梓的話,已經將她和桑桓逼入了死角,那種情況下,老夫人沒辦法拒絕她的請求。

    反正查查清楚也好,她可以容忍內宅婦人爭寵,卻絕不容許有人拿桑桓的子嗣胡鬧。

    張太醫很快就被桑桓請了回來,在給秋姨娘請過脈之後,起身走到外室說:“從脈象上看,這位姨娘幾個時辰之前曾經服用過落胎藥。

    而且,胎兒也不好,靠保胎藥能在母體內待到五個月,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一胎有孕之後受損,必定有缺陷,桑大人可看過孩子,是否跟本官說的一樣?”

    桑桓震驚不已,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抽搐了幾下,指着一旁那個神情躲閃的大夫說:“這位陳大夫,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氣了,可他剛纔說,內子身體無恙,一切正常。”

    張太醫轉頭去看那人,卻見他滿頭是汗,垂首拱腰不敢直視任何人,明顯心虛的硬着口氣說:“小人的醫術,自然是不敢跟太醫院的醫官相比的,有時候斷脈不準,也是小人本事有限。”

    張太醫冷聲問:“你從醫多少年了?”

    那位陳代夫猶豫了一下,回道:“也有二十餘年了。”

    “行醫二十餘年,連這樣明顯的脈象都診不出來,我看你也不必再做這一行害人了。”

    到底是桑桓的家事,張太醫不願過多幹涉,只說:“胎兒已經落下,母體沒有大礙,好好調養,以後定可以再爲桑大人開枝散葉,等下我會開個調養的方子,照着喫幾劑也就沒事了。”

    桑桓此刻心裏已經惱怒不已,可當着外人的面不好發作,只得令人去拿診金,厚謝張太醫,然後親自送出門去。

    這裏,大夫人見秦氏遣了個婆子出去,知道她的那點心思,不易察覺的冷冷勾了勾嘴角,厲聲喝道:“秋榕,你可知罪!”

    這一聲斷喝,吼的秋榕一個激靈,她忙驚恐萬分的伏在牀榻上,不停的磕頭哭道:“大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糊塗,求您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秦氏看了眼大夫人,卻不肯輕易作罷,又見老爺回來,更是覺得逮到了打壓大夫人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哼道:

    “秋榕,老爺在此,你有什麼話最好都說清楚,否則這誣陷三小姐的罪名,你怕是喫不消。

    你與三小姐多年不見,喫保胎藥那麼久,卻偏偏在三小姐回來的好日子尋她的晦氣,還污衊她衝撞了你,你是何居心?還是有人故意指使你這麼做的?”

    秋榕的目光掃過這屋子裏的每一個人,見人人都冷麪以待,心下更是惶恐不安,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硬着頭皮說:

    “老爺,求您寬恕了妾身這一回吧,雖然妾身明知道孩子有恙,可是作爲一個母親,妾身如果能保得住他,又怎能忍心輕易捨棄?實在是,實在是保不住了……”

    老夫人厲聲問:“保不住了你爲何要將此事栽贓到梓兒身上?”

    秋榕等了半天不見大夫人出來保她,只得含淚猶猶豫豫的說:“妾身,妾身是怕老爺知道了這孩子有問題,會治我隱瞞之罪,若是孩子無緣無故的滑了胎,老爺必定會追究原因。

    我也是想三小姐剛回府,就算犯了什麼錯,老爺念她在外多年必不忍心責怪,這才糊塗的

    想要讓三小姐替我承擔此事,老爺,妾身錯了,您就繞過我這次吧,以後妾身再也不敢了。”

    這樣說倒也勉強可以說的通了,桑梓卻不願就此放過大夫人,她悽然跪倒在桑桓面前,哽咽道:“父親,求您送女兒回田莊上去吧,女兒真的好怕。這才進家門多大會,就被姨娘污衊八字兇險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女兒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父親和祖母英明請來了張太醫,那在這個糊塗大夫的幫襯下,母親必然還要請人來給梓兒看八字,秋姨娘爲了自圓其說,必然也已經事先買通了那懂相術的人來污衊女兒,這些人串通一氣要坐實我八字不祥,那我以後豈不就成了桑府的災星?

    這樣的流言若是傳了出去,女兒這輩子豈不就毀了?”

    桑桓眉頭輕跳,轉身對大夫人怒斥道:“看看你院子裏調教出來的好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也做的出來,你可不要告訴我,她這一胎有問題你不知情!”

    當下秦氏派出去的婆子進來,對着老夫人福了福身說:“老夫人,秋姨娘懷的這個孩子是兔脣,而且一條腿是殘疾。”

    桑桓聽了,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大夫人有些進退兩難,若是說秋榕服用保胎藥她不知道,那她這個當家主母也太失職了些,若是說她知道,那豈不是有串通之嫌?

    爲今之計她只好對桑桓滿臉慚色的說:“老爺,是我疏忽了,還請老爺責罰。我一直以爲秋榕服用的只是普通的安胎藥,卻沒想到是……唉,她也是怕老爺責罰,才大膽隱瞞,老爺就念在她是慈母護子的份上,從輕發落她吧?”

    大夫人想避重就輕的爲秋榕求情,爲自己開脫,不等桑桓開口,秦氏已經冷笑道:“姐姐說慈母護子嗎?真是笑話,秋榕懷的是老爺的孩子,難道梓兒就不是老爺的女兒嗎?

    誠如她所說,若是這一連串的毒計得逞,那梓兒在京城哪還有立足之地?

    不過老爺,我倒是有個疑問,這個陳大夫明顯就是被人給收買了,若梓兒說的沒錯,那被收買之人必然還有一個算命先生,這一連串的事情,秋姨娘足不出戶,那麼她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哪來的銀錢去做這些事情?

    平日裏看着秋姨娘也不像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子,那麼又是誰幫她籌謀的這麼滴水不漏?怪不得大夫人一定要堅持找人給梓兒看什麼生辰八字,原來是這個緣故。”

    秦氏話音未落,桑桓已經轉身對大夫人怒目而視。

    大夫人臉色微變,慌忙解釋道:“老爺,我不知道二夫人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之所以想找人給梓兒看看八字,也是爲了家宅安寧和老爺的仕途着想罷了。”

    桑桓怒然而視,冷聲道:“你別是爲了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就行!”

    大夫人神色微僵,已經難掩眼中的緊張不安,又聽桑梓不依不饒道:“父親,女兒並非一意猜想,此事若不先勾結懂相術之人,那秋姨娘又怎敢一口咬定是我衝撞了她?

    單憑一個大夫之言,她憑什麼以爲父親和祖母就真的會相信她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擔下這個罪名,勢必是要請人來驗證的吧?

    如果我八字普通,不若她口中那般兇險異常,與她無礙,那麼她栽贓我這一場,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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