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榮庶 >第50章 暗中相助
    簡兮被門外的動靜驚醒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濃煙滾滾,饒是亮着燭火,幾步開外卻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

    她驚詫起身,慌亂中最先想到的是去推開窗子通風,散一散這屋子裏的煙氣,可她站起身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是中毒了。

    眼前一陣陣發暈,胸口窒悶的難受,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個不停,才走了沒幾步便腿腳發軟,身不由己的跌坐在地上。

    “小姐……”

    簡兮心道不好,知道是被人算計了,如果不趁着自己還有那麼幾絲清醒的時候逃出去,她們怕是都要死在這裏。

    她用力甩了甩頭,轉而費力的往桑梓的牀邊爬去,然後用力去推她,“小姐,你快醒醒,醒醒啊。”

    可桑梓白天受了那麼大的折磨,前一晚又幾乎整夜未曾閤眼,這會子身體早已支撐不住的睡沉了。

    睡夢中被這毒煙一薰,更是不知不覺就已經昏了過去。

    簡兮趴在牀前,感覺身體裏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消失,意識也在一點點被抽離,她死死抓着桑梓的衣袖,想把她從牀上拖下來,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在聽到窗戶開合聲的那一刻,她知道可能有人闖入,但是她已經無力顧及,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桑梓的牀前。

    門外,桑清柔見屋子裏始終沒有動靜,知道那對主僕此刻八成已經中毒已深,昏死在裏面了。

    她很想就這樣毒死她們算了,可這是在護國寺,若桑梓死在這裏,護國寺的人必會報官深究,到時候事情必又要弄得沸沸揚揚,桑家現在的情形,是決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所以儘管桑清柔不情願,可還是聽從了桑清婉的勸告,只在這裏放倒她們主僕,對外聲稱外出途中染了惡疾回府治療,如此以後就算人死了,也可以對外宣稱是病死的,這樣至少對桑府的名聲無礙。

    桑梓醒來的時候,見不是在昨晚自己睡下的屋子裏,而且淨空大師也在,簡兮的臉色看上去也不大好,嘴脣微微有些發紫。

    她欠身起來,簡兮忙過來從身後托住了她,“小姐,你終於醒了,我原本想着,再過一個時辰要是你還沒醒過來,我就帶您下山。”

    “發生了什麼事?”桑梓覺得頭疼的厲害,嗓子裏也像是火烤過一般難的受,躺了一夜,反而渾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簡兮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又說:“多虧了淨空師傅爲我們解毒,不然我們怕是早就沒命了。”

    桑梓打量幾眼這屋子裏的擺設,顯然是款待貴客之處,心中已然有數,但依然不動聲色的對淨空師傅道了謝。

    淨空畢竟是出家人,雖然看不慣桑家大小姐的這種行徑,但終究不方便干涉,只是勸道:“二位姑娘身上的毒已經無大礙,如果覺得這寺裏不夠安寧,倒不如早些下山去的好。”

    桑梓明白他的好意,起身下榻福了福身說:“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只是母親和兩位姐姐都在,我又怎能一個人偷懶回府?舉頭三尺有神明,善惡自有因果,我相信佛祖會保佑好人的。”

    淨空大師點了點頭,“那姑娘擅自保重吧。”

    送走了淨空,桑梓便又和簡兮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知道自己現在絕不可以自行回府,不然到時候大夫人會以心不誠不孝爲由責罰她,那時可能連老夫人都會厭惡了她。

    臨近午時,當桑清柔領着幾個婆子,擡着一秉小轎過來,準備着人送她

    回府的時候,看到她們主僕居然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竟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桑梓走到她面前,微微側首,對桑清柔低聲道:“大小姐,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天不絕我,留我這條命必然是有用處的,看來我們姐妹以後註定是要爭執不休了!”

    桑清柔狠狠盯着她,眸底是掩藏不住的震驚,惱怒還有不解。

    可她還是氣焰不減的罵道:“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有資格跟我稱姐妹嗎?我纔沒有你這樣賤奴生的妹妹!

    也是,你這樣的人,就像這山上路邊的雜草,怎麼踩都踩不死,命越賤就活的越長,不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斬草除根的,你等着瞧吧!”

    桑清柔怒然甩袖而去,桑梓望着她的背影,一字字從牙縫裏吐出那四個字,“斬草除根!果然你們桑家的人,都是一樣的狠絕!”

    連着兩晚,她這小院裏都是非不斷,既然已經驚動了寺裏的高僧,大夫人也沒臉再在護國寺住下去了,匆忙捐了點香火錢,便帶着她們姐妹幾人回了府。

    也因着這個緣故,姜氏只能咬牙忍着,沒敢在路上對她下毒手。

    半月之後,桑梓收到了秦艽派人給她送來的續筋草。

    而她不知道的是,楓墨白這時候,也已經悄然來到了京城。

    一個月前,艽爺派往南邊去的人將桑梓繡的荷包和薰香都交到了他手裏,他身邊伺候的婢女芊葉隨手取了一些放進了書房的薰香爐裏。

    嫋嫋煙香自博山爐頂溢出之時,一股若有似無的甜香也隨之瀰漫開來。

    芊葉聞到味道有異,便好奇的問:“這木蘭墜露的味道怎麼不大一樣了,可是姑娘在裏面加了什麼別的東西嗎?”

    楓墨白當時正在揮毫潑墨畫一副山水圖,聞言筆尖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有那麼片刻的失神,隨即語氣淡淡道:“是桐花的香。”

    芊葉噗嗤一笑,隨口道:“‘桐花半落時,複道正相思。’姑娘從小沒離開過先生,這一去千里之遙,大概是想您了吧?”

    楓墨白不覺微微一笑,問:“可知道她要那續筋草做何用?”

    芊葉笑道:“來人說,姑娘的一個朋友,好像是懷安王的嫡子叫什麼溫庭蘊的,腿斷了無法行走,姑娘想爲他醫治腿疾,所以才說急用這續筋草。”

    楓墨白聞言,忽就停了筆,語氣也有些沉了下去,“哦?這纔到京城幾天,就交到朋友了嗎?”

    芊葉忙着手裏的活,也就沒留心他的情緒有變,只擦着那擱着蘭草的花架子回道:“據說是從小就認識的,不然姑娘也不能如此上心。”

    楓墨白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才說:“她以前沒有跟我提起過溫庭蘊的事情。”

    芊葉沒聽出這話裏的深意,依舊忙着手上的活,心不在焉的說:“這麼多年不見,依然能得姑娘看重之人,必然是小時候感情極深的。不過有朋友是好事,在京城有人幫着她,也許她就不那麼想先生了。”

    楓墨白眉心輕跳了幾下,幾天之後,忽然就以想看看京城這邊的生意如何爲藉口,帶着桑梓需要的藥材來到了帝都。

    而桑梓在得知趙四的屍體已經被扔去了亂葬崗之後,便知道他這步棋已經物盡其用,那麼盧嬤嬤也不必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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