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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9月10日,s省d市,暴風雨。

    昨夜的天氣預報才發佈消息:9月10日將是大晴天,提醒市民出遊時注意防曬防紫外線。

    這天,暴風雨毫無預兆的“蒞臨”d市,從凌晨直到晚上,一直都沒休停,狠狠地給所謂的“天氣預報”響亮的“一個大嘴巴子”。

    似乎這樣的暴風雨才稱之爲暴風雨。街道的樹木在狂風的肆虐下,搖搖欲墜,又似乎快要被連根拔起;街道兩旁僅有的少量泥土被暴雨沖刷,不斷流向下水道。雨滴落在緊閉的窗戶上,發出“啪啪”的聲音。“砰”的一聲,一根年事已久的電線杆倒地了。

    街上早已是空蕩蕩一片,料誰都會乖乖待在家裏,即使在外的人,也會找個地方好好躲藏一番,畢竟,這樣的暴風雨可開不得玩笑。

    生活總是這樣的出乎意料,越是不同尋常,越是有人去表現,似乎在跟你作對,似乎又不是。

    從高樓往窗外望去,灰濛濛一片,可見度極低,給司機的正常駕駛造成了困難,萬一一個不小心,看不清路況,看不到前面的車輛,就會出事故。如果實在有急事,需要出車,即使暴風吹不走你的汽車,也對你的視野造成不良的影響,需要十分謹慎。

    仔細一看,真有人在如此惡劣的天氣出去。那車不是一直向前行駛,或者說半道停留在街道上,司機沒有打開雙閃燈,按道理來說,如此能見度低的環境,越是要注意安全,當自己有事停車時,要提醒別人注意,也爲了保護自己。

    這樣遠的距離觀察,即使那個人有2.5米的身高,在肉眼裏也只是一隻螞蟻。只見螞蟻般小的人從後備箱把長柱型東西搬到樹下去,似乎很笨重。雖從遠處看着,但感覺到司機十分喫力。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司機終於將笨重的東西搬離了後備箱。處理完畢後,司機似乎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車上拿出相機,在現場拍了照片,才緩慢地駕車離開。

    要想知道司機剛剛在幹什麼,除非直接到現場去看,即使有望遠鏡,也看不清,更不用說想要看清車牌號了,因爲能見度實在太低了。雖然很多人想要知道司機幹了什麼,至少,司機爲什麼要停下來拍照,這就很引人深思,難道他是要紀念什麼但畢竟外面這麼危險,他幹了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即便自己隔着窗看着他。

    任誰都會猜想是,那是一個不道德的司機,在文明的城市裏,趁着不好的天氣環境,做出這樣不文明的行爲。

    這天的暴風雨來也匆匆,但去也匆匆。暴風雨持續了一天的時間,便遠去了,d市恢復了往日的好天氣、往日的寧靜。

    暴風雨襲擊d市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但造成極大的破壞。街道兩旁有些樹木被連根拔起,暴雨將細嫩的枝丫、綠葉無情的拍落,馬路粘上本該屬於樹木、花草的泥土,美食街小商家帳篷經受不住這暴風雨,桌子凳子什麼的被吹得到處都是,市民的花園裏浸滿了水,花兒先是被風摧殘,後又被雨水浸泡,都蔫了。這些殘敗的畫面與往常充滿生氣的d市相比,讓整個城市顯得有些違和。

    暴風雨後的街道維護,清除障礙,對於環衛工人、消防隊員來說,是十分一項巨大的工程。

    李曉娟是d市的環衛清潔工,清晨5點左右,她踩着四輪保潔小車,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來到她負責清掃的路段上。

    雨後留下的不只是樹枝、花草的殘骸,還有那沁人心脾的空氣。李曉娟在一個巷口的大垃圾箱旁停下。深深吸了口氣,雨後的清新空氣,將她殘留的睏意徹底驅散掉,她從保潔車上拿起掃帚,抖了兩下,開始清掃馬路。

    馬路上的落葉可不好清掃,它伴着雨水一起,粘在馬路上,給李曉娟的工作增添了一定的難度。沿着馬路一直清掃落葉、樹枝、垃圾,街道很快就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本來殘敗的城市瞬間恢復了生氣。

    道路的拐角處是李曉娟負責馬路的終點區域,把這片道路清掃乾淨,李曉娟就可以暫時下班了。那裏的一棵大樹下有個陰影,微風吹拂,若隱若現,彷彿是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裏,睡着了。畢竟,這座城市還是有不少流浪漢,偶爾看到流浪漢在街道上睡覺是正常的。

    每每看到流浪漢,李曉娟都會忍不住上前關心,有時候,她還會親自在家煮好飯帶給流浪漢。她認爲,對於流浪漢來說,能夠溫飽就是最好的饋贈。

    按照往常,李曉娟把街道清掃乾淨就該回家了。她有一個女兒,小學二年級,叫劉苗苗,乖巧懂事,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照顧女兒,女兒是她的心肝寶貝兒,無論在外邊多苦多累,看到女兒,疲憊都會瞬間消失。

    今天週末,丈夫有空,現在應該在照顧女兒,我晚點回去,正好讓丈夫跟女兒多多陪陪女兒,不然丈夫整天都忙於工作,女兒都跟他疏遠了,這可不利於父女倆關係,李曉娟這樣想着。

    這次,李曉娟認爲躺在地上的是流浪漢,一個熟睡了的流浪漢,相比昨天因躲藏暴風雨,沒有睡好覺,現在一定是困到不行纔會隨意躺在地上的,也一定很餓了吧。

    李曉娟一邊走着,一邊打招呼:“你好。請問你是睡着了嗎地下涼快,要注意身體。”見“那人”沒有反應,應該是睡死過去了。

    李曉娟越走越近,看到“那人”就越清晰。只見,“那人”眼珠子被挖了,兩手大拇指被砍了,其它部分完好無損,整個軀體裸露,全身發白,像極了一隻無眼的赤鬼。

    很快,李曉娟反應過來,這不是流浪漢,這是一具屍體;“他”並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由於昨天的暴風雨,才致屍體沒發出惡臭。見此場面,瞬間,一陣陣尖叫聲驚嚇了在清掃街道的其他環衛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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