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絕直接拎着他的脖子下車。
咔嚓...
刺耳的骨裂聲,令人心裏一顫。
夏侯天絕臉色狠厲,直接捏碎了此人的胳膊。
“啊...”此人疼的慘叫,雙眼翻白,痛的渾身打顫。
夏侯天絕冷笑,“就這點承受力,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裝英雄好漢,你若是再不交代,我倒要看看你是你的骨頭硬,我還是我的手硬。”
話落,又是咔嚓一聲,此人的另一條胳膊也被夏侯天絕飛了。
夏侯天絕本就掌管夏侯府的刑罰,所以出手向來狠厲。
兩條胳膊被廢,此人痛的渾身打顫,當時就慫了。
“我說,我說...別殺我了,別殺我...我是飛燕門的人。”
飛燕門
夏侯軒昊等人眉頭一皺,臉色一沉。
“還敢嘴硬,看來不給你厲害,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夏侯天絕滿臉陰狠,五指收縮,差點將此人的脖子捏碎。
此人兩人翻白,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飛燕門的人......”
夏侯軒昊冷哼一聲,“這個時候還想禍水東引,天絕,廢他雙腿,看他還不說實話。”
誰都知道,飛燕門是夏侯府的附屬勢力之一,自從夏侯府擊敗狂沙宗,這沿海市方圓五百里,都是夏侯府說了算。
飛燕門距離夏侯府不遠,勢力不強,門主郝飛揚,不過五品大宗師的境界,算是仰望夏侯府的鼻息而活。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飛燕門的人。
“夏侯家主,何必跟小輩爲難呢。”淡淡的聲音突然在四周響起。
他們的車隊,已經出了沿海市,來到市外。
道路兩旁的密林中,人影綽綽。
話音響起的同時,幾道身影從密林中走出。
“郝飛揚。”夏侯軒昊沉聲道。
“夏侯家主,是我。”一個身材矮胖,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笑的跟彌勒佛似的,慢慢的走上前幾步,道:“夏侯家主,何必跟一個晚輩爲難,他說的都是真的。”
夏侯軒昊等人心裏一突,但是臉上不動聲色,環顧四周,以郝飛揚的修爲,絕對不敢有這麼足的底氣,他現在這麼張狂,說明有所依仗。
“百刀門”夏侯天絕看向另一個一身古風錦衣,手握金色大刀,氣勢凌厲的男子,皺眉道:“李天任。”
百刀門,也是夏侯府的附屬勢力之一。
李天任微微點頭,“夏侯家主,諸位夏侯長老。”
“這人,那是你們飛燕門的人”夏侯天絕拎着手裏快被他捏死的男子,看着郝飛揚。
郝飛揚冷笑,“夏侯長老的記性實在不怎麼樣,我剛纔說過了,他的確是我們飛燕門的人。”
夏侯軒昊的目光盯着站在密林邊緣,臉色晦暗,看上去很喪氣的一箇中年男子,眉頭微皺。
這個人看上去雖然很喪氣,但是修爲很強,能感覺到他身上不斷波動的驚人氣勢。
“郝飛揚,李天任,你們想要做什麼”夏侯軒昊冷冷的問道。
李天任金刀一揮,“夏侯家主,何必明知故問,說白了,就是要滅了你夏侯府。”
“就憑你們也配。”夏侯無風怒道。
李天任冷笑道:“我們自然清楚,就算我和郝門主聯手,也不可能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所以,我們請來一位高手助陣。”
高手
夏侯軒昊看向那個哭喪着臉的中年男子。
然後,他緩緩的收回目光。
“飛燕門,百刀門,都是夏侯府的附屬,爲何突然要與自己的主人爲敵,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被滅門”
郝飛揚冷笑,“夏侯家主,你們也別這麼狂妄,你也不用說這些嚇唬我們...你看看周圍,我們既然敢做,就肯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夏侯軒昊等人看向四周。
只見密林中,衝出一羣羣的勁裝武者,足有四五百人,應該都是百刀門和飛燕門的弟子。
“就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夏侯天絕冷笑,輕輕揮手,“夏侯府弟子何在”
“在。”
兩百夏侯府弟子齊聲怒吼,刀劍出鞘,氣勢如虹。
夏侯府的弟子,都是經歷過血戰的漢子,刀劍出鞘,殺氣隨之擴散,威勢驚人。
周圍四五百人,被夏侯府弟子身上的彪悍之氣,壓的氣勢全無。
李天任和郝飛揚臉色不禁一陣難看,他們的弟子,比起夏侯府這些經歷過血戰的弟子,實在差的太遠了。
“李天任,郝飛揚,我問你們,爲何要這樣做”
夏侯軒昊眼底充斥着怒火,這兩個勢力都是夏侯府的附屬,現在竟然叛亂,讓他既生氣有好奇。
郝飛揚笑道:“夏侯家主,別一副主人的架勢,現在離開了沿海市,你誰的主人都不是。我們雖然說依附夏侯府,但不是你們的下屬,你也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令人厭煩。”
“郝飛揚,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夏侯無風怒道。
“夏侯軒昊啊,還能是誰”郝飛揚不屑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就別在我們面前充老大了。”
李天任冷笑,“夏侯家主,不怕實話告訴你,有人給了我們一筆我們無法拒絕的資源,這筆資源太龐大了。代價就是要我們滅了你夏侯府。”
夏侯軒昊道:“誰”
“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李天任冷笑道:“這裏的路都被我們封死了,你們死在這裏,不會有人知道的。那麼大一筆資源,我們死在無法拒絕。”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郝飛揚緩緩走上前兩步,“夏侯軒昊,我們雖然勢弱力小,但是好歹也是一方勢力。跟着你們夏侯府,有什麼好處從來沒有過。我們門下弟子只不過是玩幾個平民女子,你們都要上門懲治,那我們爲何還要跟着你們”
夏侯軒昊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們便想到這種毒計,將我們引出沿海市,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將我們殺了,神不知鬼不覺”
“夏侯家主說的沒錯。”李天任冷笑道:“沿海市人多眼雜,我們是萬萬不敢對你們動手。沒辦法,誰讓你生了個好女兒,勾搭上了殺神的徒弟,給自己找了一張護身符。若是傳出去一點消息,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殺神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只有讓你們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夏侯天絕冷笑,“鼠膽匪類,背信棄主的東西。”
夏侯軒昊冷笑道:“李天任,郝飛揚,你們想過沒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們殺了我們,只要有一點的線索指向你們,你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點我們自然清楚,就不勞夏侯家主費心了。”李天任冷笑,“殺了你們,線索是絕對不會指向我們的。因爲殺你們的,不是我。”
夏侯軒昊看向那個哭喪着臉的中年男子,“就是這位吧,不介紹一下”
李天任大笑起來,“夏侯家主好眼力,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哭山鬼,韓天星前輩。”
哭山鬼,韓天星
夏侯軒昊等人臉色驟變,這個人他們聽說過,武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過都是罵名。
武道界,有一批人,專門以殺人爲生,拿錢辦事,這哭山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據說,這韓天星的手段十分殘忍,每次殺完人,不會一次殺死,都會將對方折磨到慢慢斷氣。
敵人在死之前,被折磨的如同鬼哭,令人毛骨悚然...所以韓天星得了一個哭山鬼的稱號。
說白了,韓天星就是個變態。
李天任獰笑道:“夏侯家主,滅了你們,夏侯府也算是完了吧一個殘廢夏侯無極,我們會留着慢慢對付,這沿海市不可一日無主,我們百刀門和飛燕門,會慢慢取而代之,以後這沿海市,就是我們說了算。”
“夏侯家主,這沿海市臨海,這裏就是一座大寶庫,而你守着寶庫,卻偏偏要裝什麼正人君子,真是令人作嘔。虎鯊族,那些海域的種族,需要食物,這沿海市這麼多人,給他們一些又如何,換來大量的資源,等我們變強大,然後才能守護其他人不是”
夏侯軒昊已經失去了跟李天任和郝飛揚說話的興趣,說來說去,都是因爲貪婪,至於誰給了這兩個人一大筆的資源,他也沒興趣知道了。
現在,他考慮的是,如何從這裏逃走,只要逃回沿海市,他們絕對不敢動手,只要有一人看到,消息傳到秦牧耳朵裏,這兩個門派必然被滅門。
“天絕,無極...一會我攔住韓天星,你們兩個一定要逃回市裏,只要有一個人回到市裏,我們就都安全了。”
“家主,還是我攔住,你逃吧,你修爲高,速度快,逃回市區的希望大一些。只要走脫一人,他們就不敢再動手。”夏侯天絕沉聲道。
夏侯軒昊道:“這是命令,我是家主,韓天星名聲在外,這裏或許只有我攔得住,你們留下就是送死,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