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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割袍斷義

    .. ,帝后名之謀取天下

    袁臨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去尋找沈吟致的蹤跡,所以沈吟致從來不會打了袁臨桑的笑臉。

    沈吟致的筆端微微一頓,在她們各自來到譽京之後就沒有見過面了,沈吟致忙着練武修學問,根本就不知道袁臨桑發生了什麼,本以爲袁臨桑早早的來找他,結果只是在他到達譽京的時候,送了一份禮來,之後就沒有了消息,直到今日,才聽到有關於袁臨桑的事情。

    沈吟致擱下了筆,對文光說:“不必了,在這裏等就是了,你去門口迎一迎他。”

    文光訝然,這可是自那次不打不相識第一次拜訪袁六公子有這種待遇,之後可都是沒有了的。

    袁臨桑這一次並不是帶着笑臉來的,但是由於他天生的喜慶性子,又怎麼會哭喪着臉,只是心裏面裝着事,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這一次來找沈吟致,下一次找,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這事情,還是因爲袁臨茵和楚天慕結了姻親,雖說聘禮還沒有下,就不能是定局,但是在世人的眼裏,楚家至寶水盈珠都到了袁臨茵的手裏,這件事應該是錯不了了,戚子瑤跟他說了這之間的彎彎繞繞,他袁臨桑雖然性子直,但卻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戚子瑤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已經點明瞭讓他不要再跟沈家的人來往,他是一名庶子,雖然是現在袁家最小的兒子,最得袁同知喜愛,但也不得不聽戚子瑤的話。

    他的這個母親,着實厲害,讓他不敢造次。

    可是現在的袁臨桑就在做着違背戚子瑤命令的事情,在這偌大的璧還山莊之中,尋找沈吟致的住所,他知道,這種場合,沈吟致沒道理不來,而且戚子瑤在後院,管不到前院裏來,況且他是偷溜出來的,身邊的那些眼線一個個的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吟致。”袁臨桑一進來就把文光打發走了,文光提前給上好的茶水一口氣也給喝光了,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蹤影。

    沈吟致覺察出袁臨桑是帶着事情來找他的,便出聲詢問,“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袁臨桑欲言又止,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平日裏可不是這種猶猶豫豫的,有什麼事情還不能同我說。”沈吟致上前又給袁臨桑添了一碗茶。

    袁臨桑又是一飲而盡,只是茶杯他沒有再放下,他說:“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

    沈吟致坐在他身邊,奪過了他手中地茶杯,“有什麼說便是,即便是你說的話,沒有什麼條理,我也是能聽懂的,不必擔心這些。”

    袁臨桑一臉無語,伸手往沈吟致的肩膀上來了一圈,“臭小子。”

    沈吟致這麼一說,袁臨桑心中的鬱結就沒有這麼大了。

    “我家裏,剛剛說了一門親。”袁臨桑說道。

    沈吟致挑眉,說道:“你纔多大這就要說親事,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不是我”袁臨桑連連擺手,“你在想些什麼,我家裏的各位姐姐都還沒有着落,怎麼可能要給我說親,簡直了你。”

    “哦,是你的哪位姐姐”沈吟致淡淡的問道,一邊爲袁臨桑滿上了茶水。

    袁臨桑說:“是我家五姐姐,她長得最美,性格脾氣又是一等一的好,所以來說親的時候,一眼便相中了她,直接就給定下來了,對方是將軍府楚家,正是楚五公子,譽京城裏最風光的那一位。”

    沈吟致眸光一暗,說道:“楚五公子啊,既然是名門貴族,也不算是辱沒了你家姐姐,你家五姐姐貌若天仙,溫柔賢淑,對方人品不錯,想必日後定是佳偶一對,必不會生出無端的嫌隙來。”

    袁臨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想必你是明白的,吟致,當時聽到這件事,我只是替我家姐姐開心,並沒有想着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誰知道這其中哪裏會有這麼多的事,當時楚家公子來我們家相看,無論他是挑了五姐姐還是二姐姐,其實都是一樣的結果對不對,你都是懂得。”

    “我懂得”沈吟致問道,“我該懂什麼你又懂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吟致。”袁臨桑有些不信,擡起頭來,盯着沈吟致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這麼聰明的。”

    沈吟致放下茶壺,無奈的說道:“臨桑,你什麼都不說,你讓我知道些什麼”

    “那可是楚家,你怎麼會不知道”袁臨桑突然間拔高了聲音,瞪着眼睛,“你就是都知道,你什麼都知道,這是楚家,你聽了之後,就知道我來這裏做什麼的”

    沈吟致沉默了一會,然後打量起在這璧還山莊之中臨時安置的屋子,“這是剛剛安置的地方,不比在家裏,什麼都有,仙蕙公主把我安置在這裏,想必是離你們袁家遠遠的,一點都靠不着,你找到這裏來,也是不容易,這屋子裏面,雖說安置的挺齊全,我孃親也帶了一些我平日裏用得慣的東西,但有一樣,唯獨沒有帶着來。”

    “我平日裏習武的那把劍,今日沒有帶來,入住璧還山莊,裏面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的貴重人物,所以那些子個利器我也就沒有帶着身旁,左右這是公主府的低旁,想必出不了什麼大事,沒想到今日袁兄竟會來我這裏,同我說這些,只是可惜我這裏沒有一件可以割開衣服的利器,不如回到城中,我回到家裏面,割了袍子,送到你手裏,不如就是你送我的那件青色衣袍,你說怎麼樣”

    怎麼樣

    這聲音在袁臨桑的耳朵裏面炸響,割袍斷義,是這個意思吧,沈吟致是這個意思的吧,可是他不是啊,他不是這麼想的啊,他沒有想這麼做啊,下意識的,袁臨桑也去打量這間屋子,就只有沈吟致一個人住,這院子裏面,不過就他一個而已,這兩年以來的情意,怎麼能說斷就斷,不可能,這不可能,解決的方法不可能只有這一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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