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究竟是不是她的良人,楚月柔心中沒有底。
她是當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在楚家的安排之下,會嫁給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兩個人,柔情蜜意正當時,冷不丁的在假山的另一面,傳來一聲咳嗽聲,嚇得兩個人的身子都僵住了,“咳咳,出來吧。”
楚月柔臉色都已經變了,十分的難看,不過謝澤也好不到哪裏去,兩個人下意識的放開對方,相互看了一眼,都在雙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慌張,不過謝澤還是牽起了楚月柔的手,小聲安慰道:“別怕,柔兒,要是出了事我會娶你的。”
這句話,沒有讓楚月盈的臉色有任何的緩和,被人發現,被人撞見這種事情,實在是說不過去。
她在看着那個小廝走向了其中一邊的方向的時候,楚月柔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
假山這邊,果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看着楚月柔絲毫沒有緩和下來的神情,謝澤的心也被提了上來。
被撞見的話,流傳出去,事情對於他來說終歸算不上什麼,那都是小事,可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那可是,關乎一生的大事。
要是就這麼出去,楚月柔會面對什麼,完全可以想得到。
“出來吧,別躲着了。”假山之外的人再也一次出聲,也算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並沒有很急迫的催促假山裏面的楚月柔和謝澤出來。
只不過再一次出聲,謝澤和楚月柔已經沒有機會逃離或是躲避了。
這個聲音,很是熟悉。
謝澤聽着耳熟,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誰,他擋在了楚月柔的身前,就要走了出去。
楚月柔的感覺就像是,絕望的感覺。
因爲在假山外面的人是楚天襲。
她怎麼也不會料到,第一個前來捉姦的人,竟會是楚天襲,就在剛纔,在楚府的門口,還在警告她,不要在楚天慕的大婚的日子裏惹事生非,現在,她就被捉了個正着。
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楚天襲能夠這麼巧的撞見謝澤和楚月柔之間的事情,可不是巧合,而是他早就派人跟在楚月柔的身後,只是這些人並沒有察覺而已。
謝澤派人守着,守的又不全面,自然是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全都被跟蹤的人都看了去,然後報給了楚天襲。
楚天襲這才趕來。
謝澤從假山後繞出來之後,看到楚天襲揹着手看着他們兩個人走出來,視線緊盯着他們兩個人,似乎是要把這兩個人盯出一個洞來,目光灼灼,仔細打量着這兩個人。
“楚大人。”謝澤在這強烈的注視之下,想要說的話,全都梗在了喉嚨之中,說不出來了。
楚天襲沒有答應,他的視線落在了楚月柔的身上,這個時候楚月柔還躲在謝澤的身後,兩個人的手還牽着,楚月柔注意到楚天襲的視線落在他們二人的手上之後,猛地甩開了謝澤的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讓謝澤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雖然她心中的慌張是真的,但是面上的功夫卻是假的。
這次是楚天襲抓住了她,這件事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總之很難判斷。
不過,這件事,應該不會流傳出去,被發現了,也只會就爛在他們幾個人的肚子裏面。
謝澤拱手施禮道:“楚大人,我與舍妹是爲兩情相悅,彼此之間有感情纔會貿然相見,事情我們二人雖然不對,但是看在我們二人之間情深義重,就原諒柔兒,莫要懲罰於她。”
兩情相悅,有感情,情深義重。
這一個詞一個詞說的,讓楚月柔自己心裏面都有點心虛。
楚天襲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謝澤的身上,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麼強烈的打量着對方,說道:“既是兩情相悅,又何必在這假山後面鬼鬼祟祟,謝家公子,本官一直認爲謝家清流,還望謝公子自重,莫要辱沒了謝家百年的好名聲。”
這話着實不好聽了些,但是楚月柔趕在謝澤開口之前,趕忙攔下了話。
“四哥哥,都是我的不好,今天是五哥哥大喜的日子,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同謝公子說話攀談,怕是私下裏又是流言蜚語四起,本意是不想衝撞着大好的日子,沒想到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對不起,四哥哥,下一次不會了!”楚月柔連忙道歉,端出了楚天慕當做擋箭牌。
楚天襲慢悠悠的說道:“你要是還知道今日是你五哥哥大婚,就不該同這個人見面。”
這一次又將楚月柔頂了回去。
“我知道錯了,四哥哥,你莫要牽連於他。”楚月柔換了一個話題,向楚天襲給謝澤求情。
畢竟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落在了楚天襲的手裏面,要殺要剮,都是楚天襲一句話的事。
族中事務,現在大多都是楚天襲在處理,楚天慕反而負責的很少,要是現在楚天襲要處理了她,族中也沒有第二個人會提出異議,等到能救她的楚天慕,只能是處理完之後了。
現在,還是保住自己要緊。
謝家在譽京城中的地位不低,族中子弟在朝中的分量也不小,能夠與謝澤結親,想必也是一件好事,她楚月柔都能夠想明白的事情,楚天襲不可能想不到。
雖然私下相見這件事說出去不好聽,但是也要分什麼人的。
而楚天襲現在很明顯看明白了楚月柔打得什麼主意,只是這話,可是不是那麼容易說的出口的,他就算是心裏面那麼想,這個時候也不能那麼說,不然楚家的臉就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