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秦徵心中有點兒小舒爽,心態瞬間就平衡了。
人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被打臉丟臉的時候心情會很不美麗,賊尷尬。
可是當他看到後面有很多人都跟他一樣被打臉丟臉的時候,他就會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尷尬也許並沒有那麼糟糕。
雖然他一直都很尊重古老、趙老等幾位前輩,但是看到這麼多難兄難弟陪自己一起倒黴,感覺真的好受了許多有木有?
不過。
當秦徵的目光掃向四位老教授的時候,看到四老只是在最初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之後就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無波,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
這四位老教授這幾十年來雖然一直都處在半廢的狀態,一身修爲甚至連一層都施展不出來,但是他們的心境修爲卻是從來都沒有撂下。
連生死都早就已經看淡,甚至連敬神香都已經自己備好就在屋裏放着,又怎麼會在意幾分麪皮上的小尷尬?
“果然是帝級醫師,看樣子小馮是涼不了了,老夫屋裏的敬神香也能省下來了,幸甚!”
古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上面沒有鬍子,他卻還是老神在在地輕捋了捋。
“是啊,我人族聯邦也終於出了一位帝級醫師,日後縱是皇者之約作廢,我人族中的帝者也不必再像以前那樣謹小慎微,不敢輕易與妖族的帝級拼命了!”
“天佑人族!”
“幸甚!”
另外三個老爺子也開始擡手輕捋自己的下巴,老懷大慰,看向楊帆的目光,慈祥親切,就算是在看自己的重孫子。
楊帆這個時候沒有功夫搭理他們,繼續凝神爲馮靖民使用高級治療術。
“……”
“你對六級武帝馮靖民使用了高級治療術,治療成功,馮靖民身上的傷勢得到了極大好轉,精神力+2,精神意志+2,技能熟練度+10。”
“你對六級武帝馮靖民使用了高級治療術,治療成功,馮靖民身上的傷勢完全好轉,精神力+2,精神意志+2,技能熟練度+10。”
只用了七次。
馮靖民身上的傷勢就已經恢復如初,蹭的一下從牀榻上坐起身來,扭頭四望。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
經過了最初的迷茫與迷糊之後,馮靖民很快就徹底清醒過來,因爲他已經認出了此刻正坐在他牀前四位教授的身份。
“多謝四位前輩出手相救,靖民感激不盡!”
馮靖民第一時間下得牀榻,恭敬有禮地躬身向古、趙、胡、柳四老道謝。
因爲在他的眼中,在場的七個人裏面,也就只有眼前這四位老前輩,最有可能是醫好他的救命恩人。
畢竟是老前輩,雖然受了傷,修爲廢了大半,可是見識閱歷在那擺着放着,難免不會有什麼後手。
至於朱鴻才與秦徵兩位王者,馮靖民很熟悉,壓根就沒那本事。
而楊帆這個小年輕,則是直接被馮靖民給忽略掉了,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後輩,多半是過來長見識打醬油的,不值得關注。
古老尷尬一笑,有一種想要一腳把這個沒眼力的傢伙給踹趴下的衝動。
這不是在故意打他們臉麼?
可是馮靖民這個被醫治的傷員也跳出來給他們上眼藥水,實在是該揍!
他們雖然老,但是也是很要臉的好不好?
“你謝錯人了!”古老面色不喜地狠瞪了小馮一眼,擡手一指,道:“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此刻正在你的身後站着呢!”
馮靖民驀然回頭,一臉錯愕。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救我的人竟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
不能吧?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有木有?
馮靖民開始有點兒自我懷疑,感覺他自己是不是還沒有完全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朱鴻才這時趕緊小聲傳音提醒:“師傅,這位是楊帆同學,聯邦新晉的帝級醫師,就是他剛剛出手把你從垂死這中拉救了回來!”
沒辦法,楊帆的年齡與修爲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一般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會相信楊帆具有帝級醫師的實力。
這一路走來,朱鴻才已經看過太多人被楊帆這樣在無形中啪啪打臉,他可不想自己的師傅也來一遍。
馮靖民認真地看了朱鴻才一眼,確定這個徒弟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之後,終於及時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質疑與不屑的神情,一轉身,再次衝着楊帆躬身一禮。
“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馮某感激不盡!”
態度誠懇,意切辭嚴,木有毛病。
楊帆微微點頭,輕笑道:“馮教授客氣了,能爲馮教授這樣的帝級英雄醫治,也是學生的榮幸!”
“學生楊帆,今年武道系的大一新生,在此向在座的幾位前輩致敬!”
直到這個時候,楊帆才正式做了一遍自我介紹,同時躬身拱手向古、趙幾位老教授重新見了一禮。
與他剛剛進來與四老見禮的時候不同,這一次,古、趙、胡、柳四人全都從凳子上站起了身來,同時含笑衝楊帆還禮。
楊帆已經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也與之前截然不同。
“竟是我武大的學生?不錯不錯!”
“年少有爲,有老夫年輕時的天驕風範!”
“才九級精神念師就已經是帝級醫師,如果將來修爲突破,成了王者甚至於帝尊,豈不是連皇級強者的傷勢都能醫治?”
“小夥子加油,老夫看好你哦!”
四老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口捧着楊帆,現場的氣氛一度和諧友好,楊帆的心裏極度舒適,忍不住就想要讓他們再多誇一會兒。
“楊帆同學,你看咱們是不是該給蔣教授也醫治一下了,剛纔我好看到蔣教授又吐血了!”
過了好一會兒,見楊帆始終都沒有再繼續去爲蔣教授醫治的打算與動作,馮靖民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這一次馮靖民是與蔣教授一同受的傷,可謂是難兄難弟,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自然是不忍再看到蔣教授還在繼續承受傷痛之苦。
“不急,不急!”楊帆微微擺手,道:“蔣教授的傷勢看着嚴重,其實還遠沒有達到能威脅到他性命的程度,就算不治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