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可是偉大的異人族，早在數千年前它們的祖先就已經超脫了凡骨，開啓了靈智，建立了獨屬於自己的文明社會。
它們的族人哪一個不是一天三洗吾身，比這本源星上的人族還要乾淨一萬倍，哪裏騷了？！
這是赤果果的污衊與種族歧視，說出這些話的人應該碎屍萬段！
感應到莫金昌身上的殺機頻起，一股子又一股子的暴戾氣息不斷沖刷着他的麪皮與神魂識海，楊帆不由雙緊了緊手中的妖皇靈寶，唯恐這隻異人惱羞成怒，真個給他來這麼一下子。
呼！
良久，莫金昌終於還是沒有直接對楊帆下死手，耐着性子長吐了口氣，把體內躁動的殺機強行壓制了下來。
他翻開眼皮，上下仔細地打量了楊帆一遍，再次探聲問道：“那另外兩隻附身的妖靈呢，它們的身上總不會也有尿騷氣吧？”
楊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是帝級煉魂師，對神魂本源的異動感知最爲敏銳，人族與妖族的神魂波動有着極大的差異，哪怕是妖靈附體，鳩佔鵲巢，也一樣瞞不過我的精神感知！”
煉魂師麼？
這個解釋倒還算是有些合情合理，跟莫金昌之前的猜測相差不多。
煉魂師本來就是跟妖族的獸魂打交道的一個特殊職業，他能通過神魂波動的異常察覺到李成才與駱元放兩人是附體妖靈，解釋得通。
“告訴老夫，你可能看出老夫的身份麼？”
猶豫了一下，莫金昌還是出聲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而後目光炯炯地盯看着楊帆。
楊帆面無表情，聽到莫金昌的問話之後提着鼻子往莫金昌身前嗅了兩下，眉角露出一絲淡淡地嫌棄之態。
“騷氣十足，比那姬自昌還要更加濃郁，你也是一隻異人，而且還是一隻修爲更高味道更騷氣的老異人！”
無比肯定的語氣，沒有半點兒遮掩的嫌棄與鄙夷之態，搞得莫金昌差點兒再次暴走。
老子哪裏騷氣了？！
老夫的身體到了半皇境界之後早就已經無塵無垢，氣息不顯，別說是尿臊氣了，就算是正常的體味與血氣都已經消失不見。
這可惡的人族小輩，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黃！
心裏雖然這麼想着，但是莫金昌還是忍不住擡起胳膊往自己的腋下輕嗅了嗅。
沒辦法，不管它再怎麼質疑，楊帆發現了它異人族身份的事情卻是鐵打一般的事實，除了楊帆所說的這個可能之外，它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
“難道，這小子真能聞到我們異人族身上不同於人族的特殊氣味？否則該怎麼解釋他竟然連老夫這位半皇的身份都能發現？”
莫金昌開始自我懷疑。
如果說先前姬自昌的身份暴露，它還懷疑是這丫修爲足，隱藏不深，變形術露出了什麼破綻。
那麼現在，連它這位半皇境界大能的異人身份都被楊帆給輕易發現，那就肯定不是露出了什麼破綻那麼簡單了。
莫金昌在人族疆域潛伏了近百年，修爲都已經從最開始的宗師境一路修行到了半皇境界，更是還優秀到被人族的劍皇大人選中，參加了所謂的驚蟄計劃。
若是它身上有什麼破綻，劍皇攀少陽早就把它一劍削首了。
“這小子，難道長了一隻狗鼻子不成？”
“不，就算是狗鼻子，也別想從老夫的身上嗅到半絲氣味！不出意外的話，這小子應該是覺醒了某種涉及到嗅覺之類的神通祕術，所以才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氣味！”
莫金昌心中開始自行腦補，很快推斷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最後再問你一句。”莫金昌跟中的殺機難掩，目視着楊帆繼續問道：“你可能助老夫突破半皇壁障，直接破境成皇？”
最後一句了麼？
楊帆心中有些不捨，他的經驗還沒有刷滿啊。
聽到莫金昌的問題，楊帆果斷點頭：“拜我爲師，可以一試！”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反正就是瞎忽悠唄，欺騙一隻異人的感情，楊帆心裏不會有任何負擔。
“莫老鬼！撤消屏障讓老夫進去一晤！”
這時，公寓外傳來了李妙才的精神傳音。
傳音能夠穿透莫金昌時間規則的停滯，清晰無比地傳送到公寓之內，看得出，李妙才的真正實力未必會比莫金昌遜色多少。
不過聽到李妙才的傳音，莫金昌卻連理都沒理，好似很毫沒有放在心上。
“楊帆小友與老夫有恩，同時又是人族聯邦的當世功臣，莫老鬼，希望你做事能夠三思而後行，莫要給自己還有身後的族人找不自在！”
公寓內不止有楊帆，還有他們各自族中的精英後輩，而且纔剛剛突破到了半步皇者境，不管是李妙才還是姬思成都不可能會任由莫金昌胡來。
如果不是擔心強行破除莫金昌的時空禁錮會傷到楊帆還有他們各自的族人，這兩位大佬早就已經選擇要暴力破解了。
“聒噪！”
莫金昌一挑眉頭，意念一動，不禁又加固了幾分當前的時空禁制。
果然，效果不錯，李妙才與姬思成的聲音即時消失不見。
“你受到靈皇（殘缺）莫金昌（異人）天神催眠術的精神攻擊，心有所悟，對天級精神祕技——天神催眠術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技能熟練度+100。”
“你受到靈皇（殘缺）莫金昌（異人）時間規則的約束攻擊，心有所悟，對時間規則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時間規則之力+0.5。”
聽到耳邊的系統提示，楊帆心中瞭然，差不多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如果老夫現在拜你爲師，你真能助老夫破境成皇？”
沒有了外人的干擾，莫金昌繼續切聲向楊帆詢問。
現在本源星上皇者不存，如果它能借助楊帆之力順利突破到皇者境，何必再等靈源祕境開啓，它直接就能一統整個本源星了好不好？
至於拜師之事，只要事成之後它一掌拍死楊帆，還有誰會知曉？
成王敗寇，古來皆此，成大事者素來都不拘小節。
“當然可以！”楊帆果斷點頭：“我楊帆某人的天賦神通還從來都沒有失敗過！只要行了拜師之禮，必然可以助你成皇！”
被催眠的人就是這麼自信。
“你吹了句大牛逼，成功取得了靈皇（殘缺）莫金昌（異人）的深度信任，社交能力得到極大提升，口條靈活度得到極大加強，巧舌如簧+200。”
楊帆心中一樂。
這隻異人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傻不傻？
利令智昏啊，這些異人族的腦子果然都不是太好使。
“弟子莫金昌，拜見師傅！”
得到了楊帆的肯定答覆，莫金昌終於不再猶豫，直接學着之前姬老二他們拜師時的禮節，衝着楊帆躬身一禮，口喚師傅。
不過楊帆這邊沒有任何反應，根本就沒有收到半句系統提示。
“拜師貴乎心誠，你心中毫無誠意，拜師之禮不被天地規則認可。”
楊帆微微搖頭，淡聲道：“而且，你非人族，想要入我門下，需得施行三跪九叩之禮方顯誠心。”
“你撒了句謊，社交能力得到些許提升，口條靈活度得到些許加強，巧舌如簧+1。”
莫金昌眉頭一皺，感覺似乎有些不妥。
它懷疑楊帆是在故意佔他便宜，可是看楊帆的狀態似乎還在他的催眠控制之中，又不似說謊。
難道真的要三跪九叩？
老子堂堂一個半皇異人，身份尊貴無比，豈能跪拜一個卑微的人族？
莫金昌左右瞅了瞅，確定周圍的人所有生物全都被它給禁錮了起來，縱是站在外面的李妙才與姬思成也別想窺探到公寓內的半點兒信息。
“罷了，爲了成皇，暫時委屈一下也無妨。”
“而且，眼前這個卑微的人族已然是一個將死之人，事成之後，誰也不會知道本皇做過此事！”
莫金昌心底自我安慰，過了片刻，竟然真的撲通一下跪倒在楊帆的身前。
三跪九叩之後，高聲道：“弟子莫金昌，拜見師傅，懇請師傅收我入門，授我神通祕術！”
空氣再次寂靜。
楊帆微微搖頭，果然，除了人族之外，其它種族的拜師之禮並不會被系統認可。
否則的話，早在莫金昌第一次躬身拜師的時候，系統提示就已經應該響起了。
“師傅，現在可以助弟子破境成皇了嗎？！”
趴在地上等了半天，見楊帆竟一直都沒有言語，莫金昌忍不住出聲詢問。
楊帆低頭看着莫金昌，淡聲道：“莫金昌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實姓吧？拜師連真實名姓都不想泄露，這算是哪門子的心誠，又如何締結真正的師傅契約？再來！”
莫金昌悄然。
在人族呆久了，它早就已經習慣了莫金昌這個人族名字，把自己的本名都快要忘記了。
既然拜師需要以本名起誓，那就再來過好了。反正已經跪過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來一下。
想着，莫金昌再次衝着楊帆三跪九叩，朗聲拜道：“弟子特洛恩，拜見師傅，懇請師傅收我入門，授我神通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