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草木凋零,綿延而去的長城像是一條巨龍一般,聳立在山脊之,這是古代人民智慧跟汗水的結晶,也是華明寶貴的遺產。
周白站在長城,一時思緒紛飛,沉浸在裏面,因爲之前覺得門票有些小貴的那點不爽早衝到太平洋去了。
雖然藝考臨近,周白卻沒有逼着自己去進行緊張的複習,而是選擇放鬆自己,現場報名已經確認完,等着明天參加考試了。
京城很大,遠康海大得多,可以走可以看的地方太多了,這裏畢竟是兩朝國都,底蘊遠非康海能。
很多人在面臨重大考試的時候會緊張的睡不着,喫不好,各種忐忑不安煩躁不已,恨不得越是臨近考試越是鑽進書裏面。
周白從來都不會這樣,他總覺得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於細微之處見真功夫,人也好,事也好,都是如此。
所以越是考試臨近周白越是尋求放鬆,追求心態的平和,該做的準備早做好了,再做其實意義也不大,反倒是一個好心態能讓你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水平。
那種臨時抱佛腳的行爲周白不喜歡做,他是個有條理的人,從來沒有覺得考試這種東西臨時複習一下能提升多少,特別藝考這種大型的考試,幾千人爭奪那麼點名額,現場報名確認的時候周白可見到其他專業的人趕忙臨陣磨槍呢。
這兩天時間,周白去了頤和園、博物院,今天來了長城,早把藝考的壓力消除了,反正在他心覺得該複習複習,該放鬆放鬆。
其實對於在京城的藝青年來說,什麼頤和園、博物院真不是他們的聚集地。這會兒該去的地方應該是三里屯,什剎海,再不濟也可以去北影廠門口看看,說不定能興致大發跑個龍套啥的,哪像這貨居然跑來長城吹風。
“你小子是不是想找事兒?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兒?”走到一處較偏僻的地方,遠處的爭吵吸引了周白的注意,不過因爲離得較遠,一時半會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你耍流氓還有理了是吧?我告訴你,我真不怕你。”一個帶點兒東北那邊口音的年輕人激動的說道。
周白走了進去,發現是一對男女跟三個穿着打扮流裏流氣的青年在爭吵,確切說是一個男孩跟三個混混青年在爭吵。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兄弟耍流氓了?小子,說話可要負責任,不要以爲這裏人多哥們不敢動手,惹急了我們在你身開幾個洞,好叫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左邊那個穿着喇叭褲,帶着銀鏈子,大冬天還捲起袖子露出的手臂,面還有紋身的年輕人不屑的說。
三個小混混樣的青年,一對看去年紀不大的男女,這事看着怎麼那麼像電視劇演狗血劇情的一樣,當週白看到這與三個混混青年還有那個女孩的樣子時,更覺得今天真是有趣。
“我,我看到了,你們幾個估計走到她旁邊,這傢伙他伸手摸了人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耍非禮人姑娘還有天理麼?別以爲你們一副混混的樣子我怕你們,我還不信沒有王法了。”看去十七八歲,長相很稚嫩卻挺帥氣陽光的男孩說道。
這男孩一米八幾的個,頭髮有些長,人瘦瘦的看去有點像竹竿,不過卻很帥氣,此時因爲激動臉有些紅漲,眼神帶着憤怒。
女孩年齡也不大,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鼻子高挺,輪廓線條硬朗但卻非常的漂亮,簡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此時的女孩又急又羞又是憤怒,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讓她已經亂了方寸。
周白心好笑,沒有想到居然能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而且還是夢見過的人。
“你見到我哪隻手摸到人家姑娘了?小姑娘,你說我摸你哪兒了?”被男孩指着的混混青年嘻嘻一笑,眼睛還在姑娘身亂瞄着。
女孩一張臉漲紅着,張口欲說又被其他的兩個人的兇狠眼神嚇到了,指了指自己的腰,細聲說道:“這兒。”。
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事情,對方一看不是好人,還要自己指出被摸哪個部位,這種實際是對女孩的一種羞辱,不過她因爲沒有什麼社會經驗,一時間已經亂了方寸,俗話說是懵逼了。
也是女孩太單純,這種情況下這些人根本是有恃無恐,問這話本來是陷阱。
“小姑娘你可別冤枉人,你穿着這麼厚的衣服,要摸也是摸你的胸啊,摸你腰我犯得着嗎?”馬三冷笑說道,眼睛還在她身亂瞄,當時如果不是那多事的小子喝阻讓他手抖了一下,她根本不可能察覺到有觸碰。
“你眼睛亂瞄什麼,跟你說今天別想輕易脫身,我馬報警抓你們,我不信沒人管了。”旁邊的男孩大爲憤怒,這種流氓太囂張了,做了壞事還敢理直氣壯。
“叫警察啊,好啊!哥們幾個在這塊地也混了七八年,這兒的哪個警察我不認識啊?我倒是覺得警察會把你關起來,沒憑沒據的冤枉人,我馬三的名聲可被你破壞了,你今天要是不賠償我的損失別想好過。”馬三笑嘻嘻的,一點兒都不在乎。
“沒錯,小子你冤枉我們的兄弟,今天別想好過了。”另外兩個混混青年光頭的那個說道。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男孩簡直憤怒到極點,差點當場跟他們動手。
“小兄弟,你還是帶着你朋友走吧。馬三,事情到了這一步誰也說不清對錯,不如看在我的面子算了吧。這裏是景區,吵吵鬧鬧也不是個事情。”一位跟周白一起走過來的熱心的大爺說到,這裏雖然偏僻,不過還是在景區內,他正好經過。
這幾個人是景區裏面的滾刀肉,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周白沒有開口,這種事情摻和進去爭論什麼的都於事無補,觀察了一會兒他對事情的真相其實已經瞭解差不多了,心也在感嘆帝都的治安情況,讓自己以後多個心眼。
實際京城此時的治安並不是太好,全國都是這樣,雖然經過83年嚴打讓社會治安好了很多,不過經過十多年,社會治安又隱藏了不少隱患。
今年二月份,京城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影響深遠的事情,導致幾個月之後的第二次全國嚴打。不過因爲這件事情發生不久,很多層面沒有涉及底層,現在嚴打都沒有展開,這種景區裏面的混混消息也還沒有到那種層面,所以纔敢這麼囂張。
那帥氣高大的長髮男孩還想繼續跟他們懟下去,女孩前輕輕拉了一下男孩的手臂,對他搖搖頭。
意思非常明白,這種情況下即便跟這幾個混混爭論也討不了好,還不如算了。
高個帥氣的男孩稍微冷靜一下,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已經示意不要繼續糾纏下去了,咬咬牙他也準備離開,實際他根本不認識這女孩,只是出於正義感這麼做的。
“林大爺,不是我馬三不給您面子,今兒個可是我被冤枉了,這事兒要真這麼過去,我馬三還怎麼在這兒混。這小姑娘可以離開,但是這小子不行,想走也可以,不過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不賠錢不行。”馬三眼睛一轉,不依不饒的說。
“馬三,大家知根知底,聽我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散了吧。”林大爺眼閃過一絲厭惡跟無奈。
“唰!”馬三從後褲袋抽出一把蝴蝶刀,唰唰耍了幾個刀花,輕蔑一笑:“林大爺你還是趕緊回家吧,這兒沒你什麼事兒。”
男孩女孩都嚇呆了,沒有想到在景區之內,這些人居然敢動刀子,明目張膽的威脅勒索。
林大爺也嚇了一大跳,馬三他認識,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無法無天,面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一時間犯了難。
這時候,只見一隻手伸了過來,向下一扣,蝴蝶刀瞬間掉落下來,馬三還沒有反應過來,感覺自己的手彷彿被粘住一般,這手一拉一扣一按,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馬三兩個同伴反應不慢,看見馬三被制住,馬撲身過來。
制住馬三的人手用勁隱蔽一按,馬三瞬間悶哼一聲癱倒在地。
這人腳一擡,身形如一條游魚,小步滑動,以極快的速度貼身靠近那兩人,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噼裏啪啦幾聲,另外兩個混混也倒下了。
這人正是周白,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徹底的制服了三個混混。
劉曄目瞪口呆,這個跟自己一樣年紀的哥們,太牛掰了,沒有想到往日只能在電影裏面見到的功夫,自己居然能見到一場現場演示。
周白走到癱在地動彈哼哼的馬三身邊,從他的身搜了一下,找出一個粉色的錢包,看着馬三死灰的臉色周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那女孩差點兒叫出聲來,這正是自己的錢包。
周白打開錢包,錢包內部的夾層正好有一張身份證,周白瞄了一眼,然後遞給女孩。
“曾梨,沒錯吧?看看少了什麼沒有。”
/50/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