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光影風華 >第19章:結束與歸家
    時間在悄悄的溜走,眨眼間藝考結束了,在1996年二月底到三月份,周白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都待在京城,如今該回家了。 .

    退掉小旅館的房間,收拾好行李,他開始踏歸途,人生初次離家千里,現在只剩下似箭的歸心和濃濃的思家之情,京城雖好,難讓周白樂不思蜀。

    參加兩個學校藝考,期間並沒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意外,一切都還算順順利利,雖然也免不了心忐忑,承受過考試的壓力,但是他厚積薄發,終於如願以償。

    曾梨沒有報名參加北電的藝考,劉曄周白離開京城的時間要早一些。

    與周白一起參加北電藝考的劉曄,二試的時候被刷了下來,沒有能進入三試,前幾天也回家去了。

    藝考的最後幾天,周白一個人在北電的附近奔波,其實心也有些失落,因爲在這個城市,他真的是孤身一人,好在藝考是一件要投入大量精力的事情,所以他沒多少時間去品嚐這種滋味。

    藝考落幕,意味着周白與京城的故事告一段落,但這段時間裏,他與這座城市已經結下不解之緣,這只是未完待續。

    除了拿到戲與北電的合格證書之外,周白此行也是收穫滿滿,結交一幫談得來的朋友,做一次美好的約定,而最重要的是他一個月之前那個還待在康海小城裏的周白成長了很多很多。

    十八歲的年紀,來回五千裏的路程,獨自去面對這個世界,這一路的人與風景以及故事,全與他有關。

    無論是旅途的寂寥還是城市的陌生,都需要周白一個人去面對,他打着十二分的小心去理解,去接觸,去融入。

    這是每一個男人長大過程都必須經歷的一切,獨自去面對世界,幸運的是這一次非常順利,功德圓滿。

    火車況且況且的開着,躺在臥鋪的周白顧不觀賞車窗外走過的風景,此時的他滿身疲憊,在吵嚷的車廂裏,睡的很熟,那些無關緊要的景色,讓它溜走吧,睡眠更吸引歸途的遊子。

    不是體力跟不,而是那一根弦放鬆之後,打從心裏面覺得疲憊,藝考這場戰爭已經告一段落,在火車的他不是看客,而是歸人。

    ……

    當在車站站臺看到下車的周白,周母白勝男忍不住抱着兒子哭了起來,這是從她身掉下的肉,讓她怎麼不思念擔憂。

    看着瘦了也憔悴了不少的兒子,她很心疼,所有的思念與擔憂都化成流下的淚水,溼了周白的衣服,也融進他的心裏。

    這是母親,可以無的堅強也能瞬間柔弱,都是以愛之名。

    周正道在這種傷感的氣氛也忍不住溼了眼眶,只是他是男人,父子之間不需多言語,一切都在不言。

    “老媽,快別哭了,你看我好着呢,把臉哭花了多不好。”周白緊緊的抱着老媽,安慰着說道。

    “我不管,臭小子你心太狠,一下子離開家一個月,拋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白勝男抱着兒子明明都有一大堆的話想說,卻是說了這一句,周家人都不擅長煽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老媽,都是我的錯,兒子我任打任罵,你別哭了哈,哭得我多心疼。”周白抽抽鼻子,哽咽的說,眼淚也止不住,給老媽擦擦眼淚,第一次看到老媽哭,他的心都碎了。

    “臭小子,讓你多心疼一會纔好。你看看你廋了多少,指不定在京城吃了多少苦了。”白勝男放開兒子後,端詳着兒子的面容,心疼得很。

    好吧,在每一個母親的眼裏,離家的孩子都會廋了,這是母親的天然的權利。

    “老媽,我在京城好着呢,你看我不是經常打電話回家麼,我可沒有喫苦,其實是氣候不是很適應。我還有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在電話裏面跟你說呢,咱回家我給你慢慢說。”周白也擦擦眼淚。

    “好啦,咱們不要在這裏擋着人家道,快點回家吧。你不是心疼兒子嗎,讓他在這裏吹風你捨得啊?”周正道握住自己老婆的手說。

    “哼,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不心疼自己兒子?電話也不給兒子打幾個,沒心沒肺的,我自己兒子我自己心疼。”白勝男白了老公周正道一樣說道。

    周正道無奈的看着自己老婆,這時候的女人不講理是再正常不過了,多年夫妻他對自己老婆瞭解別提有多深,他沒有說話,只是跟自己兒子眼神交流一下,聳了聳肩。

    周白給老爸遞了個我懂,我理解你的眼神,兩父子相視一笑。

    “走走,小白,咱回家,老媽給你煮了好多好喫的,這一次你多喫一些,你看看你瘦了這麼多,肯定是京城的東西喫不慣。”白勝男的情緒穩定下來,拉住兒子的手回家。

    “謝謝老媽,老媽你說的沒錯,別看京城大得很,可東西我真喫不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老媽你煮的飯菜。”周白狂點頭認同的說道,爲了考試他真沒有去喫那些好喫的東西,生怕再出個曾梨那樣的情況,這一個月他是真的想念老媽的飯菜。

    “放心吧,你媽媽今天煮了好多才,一大早拖着我去菜市場買菜,恨不得把人家的菜市場全包了。還是沾你光老爸我今天才能喫點好喫的菜,這個月你媽媽都是隨便應付過去了,我都饞了。”周正道幽幽的說道,怎麼聽着有股幽怨的味道。

    “周正道,合着我這些天我是餓着你了是吧?有本事你找別的地方喫去,有的喫還抱怨,沒良心。”周母白勝男冷笑着說道。

    “沒,肯定沒有餓着,是我不會說話。”周父馬投降,好傢伙,要敢繼續說下去,以後連飯都要自己煮也說不定。

    周白差點笑出聲,老媽是老爸的命剋星,以前高畢業下放勞動,在農場跟老媽談戀愛的時候一樣是被管得死死的。

    現在也一樣,把老媽惹炸毛了後果不知道多嚴重。

    一家人出了車站,了老爸那輛破桑塔納,這是前幾年買來的二手車。

    說起這輛車,好幾年前老爸去魔都搞了一批股票認證,應該是賺了不少錢,不過大部分的資金都投入了他的工廠,這輛二手桑塔納是下了好大決心纔買的。

    說起來周白的老爸絕對是第一代股民,魔都跟鵬城都有他的足跡,無論是當時市場的一些新信息他都很感興趣,對這些也很有研究。

    他不是炒作,而是賺錢去買他看好的股票,長期持有,周白自己也不清楚老爸現在有持有多少股票。

    現在周白知道的,老爸手還留着深發展的不少普通股票以及一家做房地產公司的不少股票,反正有閒錢投入進去,用老爸的話說長期持有,有賺無虧,這是以後要留給周白的家底。

    現在老爸的工廠是新弄起來的,這幾年投入了不少資金進去,周白家既沒有選擇住高大的洋樓,也沒有選擇買好車,買珠寶,錢基本都是花在老爸的事業。

    這方面的事情因爲周白之前還小的原因,基本家裏也沒有跟他聊過,他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周白坐火車京城,那是周正道夫妻倆的決定,他們家從來都是這樣的教育,要正確的認識金錢,所以周白的零花錢不別人多,可能衣服鞋子稍微會貴一點,但也不追求品牌。

    “小白,你這次考試過了,接下來好好休息,然後努力複習,趕錯過的功課,雖然藝術類院校錄取分數不高,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全力以赴,不要放棄學習。”只要老爸老媽一起出行,開車的永遠是老媽,老爸坐在副駕駛,他回頭跟周白說。

    通過藝考拿到合格證的消息,周白在電話裏面跟家裏人說過了,這種事情是喜事,當然要第一時間告知家裏。

    “我知道的老爸,放心吧,雖然不報考清北雙校,但是康海的高考狀元我拿定了!”周白點頭,堅定的說道,顯露出強大的自信心。

    周正道與妻子相視一笑,都非常的安慰,周白從來都沒有讓夫妻倆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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