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說在1996年電影票房前十名,除了一部《孔繁森》之外,再也沒有一部內地製作的電影榜了,可是如果你要說《孔繁森》是一部商業片,人家會一口大姨媽噴死你。
國電影人在這個年代,講究的是藝術,票房什麼的都是浮雲,俗不拉幾的誰跟你談票房,似乎只要是有關於商業什麼的都是低人一等,受盡鄙夷的眼光。
如不那麼講究所謂藝術而是更注重觀影感受跟商業性質的馮大炮被所謂藝術家們鄙視了好多年。
國沒有經典嗎?當然也不是,國第三代導演出了多少佳作,到第四代導演的奠基,第五代導演的輝煌,出的經典可謂碩果累累,可是能夠稱得經典商業片的有多少?
哪怕到了第六代導演他們還是一直在藝着,糾結着,到第七代甚至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還更加混亂不堪止步不前,連第七代這個說法都介於有跟沒有之間,這完全說不過去了。
1998年卡梅隆的《泰坦尼克號》給國電影人一記沉重的耳光,讓很多人從藝術而貧窮的天真夢醒過來,原來商業跟藝術的關係也可以聯繫得這麼緊密,三點六億人民幣的票房更是橫亙在大家面前,像是一個牌坊,面刻着的是國電影人的恥辱。
甚至一直到2015年,國內票房排行榜面一直都是由美國大片霸佔着第一名,最後我們的電影人爲了破掉《速度與激情7》的票房紀錄,使勁各種手段,電影《捉妖記》映延長、票房注水,經過整整58天‘終於’超過了《速度與激情7》的票房。
可惜這個冠軍被人詬病爲‘吃了藥’的冠軍,爲了甩掉國票房第一名一直是外國片這個恥辱,很多人連臉面都不要了,各種幽靈場百分百座率,連神話都不敢這麼寫的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真的是連最後一點臉面都賠了。
當然我們不能否認《泰坦尼克號》等國外電影的投資足夠國拍n年的藝電影,這是國家經濟實力的差距,也是最無奈的差距,可是電影人對商業性的鄙夷也不能否認,你窮你有理那有點不要臉了。
如果說《英雄》之前的電影,沒有什麼大的投資那也是扯淡,《荊軻刺秦王》投資七千萬甚至還拿到人民大會堂映,可是票房呢?區區兩百萬。
服裝道具的講究怎麼也掩蓋不了電影定位的混亂,舞臺化表演風格,槽點十足的設定,連李樰健神級的表演都救不了這部電影。
在後世,觀衆被衆多的爛片薰陶之後,一部分人對這部電影的評價算是翻案了,冠什麼最具史詩氣質的國產電影,可是這種整體氣質癲狂,輕重主次不分,表演用力過猛的所謂史詩,實際是自嗨。
後世的電影投資跟電影市場還小嗎?可一年能出幾部真正用心製作的電影?
給你拍個ppt都敢拿出來映,粉絲還哭着喊着在那裏莫名其妙的自我感動,還有綜藝大電影這種連節操都不要了的玩意都有一堆觀衆願意捧場,只能說那是我們的觀衆慣出來的。
八九十年代香江電影爲什麼影響力如此之大?除去經濟發展的原因之外,把觀衆買不買賬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也是原因之一,午夜場的點映觀衆要是覺得是大爛片連導演都敢打,所以香江電影貫徹的是商業商業到徹底,藝藝的誠意,誇張點說人家鼻屎大的地方能出一堆經典,可謂已經做到窮盡了。
並非是崇洋媚外,粵廣有句話叫做有錯要認,捱打站定,連偉大的領袖都說要實事求是,人最怕的是認不清自己,自我感動跟自我陶醉纔是最可怕的,如後世的灣灣,好吧,我黑了一大片,地圖炮放太大了。
總之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無論是國電影還是周白的路,想要一天時間內搞定所有事情,除非送他個系統,不然這事兒沒門。
……
拖着劉曄黨皓幾個跑了一天時間,可惜的是收穫寥寥,但周白沒有一絲氣餒,做事情從來都不是一蹴而的,如果這麼輕易的被打擊到,還不如早點縮回家混喫等死算了。
本身註冊公司的事情是千頭萬緒,這一幫人沒有誰是經過社會薰陶,真正有工作經歷的人,所以大半天的時間連第一步都沒有完成,不過好消息是介公司找到了,是開出的價錢讓周白有些受不了。
周白身邊的牛清鋒跟黨皓臉色都不好,剛纔那些黃牛的態度極差,收費還獅子大開口,完全是覺得他們幾個人年輕而欺負他們。
沒錯,說是介公司,但是實際他們是黃牛,只不過這一家從黃牛轉變成正規的公司模式,起碼在門面要正規一些。
京城是商業發展最快速的地區之一,在這個年代確實有黃牛專門代辦註冊公司,說白了是代繳註冊資金,畢竟五十萬的註冊資金對於一些人來說想拿出來也不容易,要命的是還有審覈的過程,必須把資金放在賬戶一段時間,所以他們有了市場。
“過橋費確實是太高了,三萬塊的過橋費有點誇張,五十萬的註冊資金要收百分之六的過橋費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這佔了我資金的百分之二十,到時候再找找吧,今天天也晚了,我們先去喫飯,反正這個事情也急不得。”周白苦笑的說道,一幫十幾二十歲的人去開公司,也怪不得人家會想宰你一筆。
“哥,他們是不是看你年輕開高價格?”劉曄有些不忿的問。
“好了曄子你別問了,這老話說得好,死了張屠夫,不喫帶毛豬,他們瞧不起人那是他們不會做生意,以後我們可不能這樣。”周白拍拍劉曄肩膀說道。
“我們?哥,你咋還把我包括在內?”劉曄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覺得這是周白口誤。
“你不會覺得開公司我一個人吧?當然是要把你們也都拉進來,一個人開公司多沒意思,包括你在內,我們宿舍的人一個都跑不掉。”周白笑了,這個真不是他的口誤,本來這麼想的。
如果什麼事情都是周白一個人弄,利益也是周白一個人獨佔,看似是似乎天經地義,但是這樣多沒意思,雖然說劉曄他們不會有太多的錢投進來,但是周白本身不需要他們投多少錢,看重的是大家的人。
“老白,你沒有開玩笑吧,我們可沒錢。”黨皓也大喫一驚,他對周白很佩服,年紀輕輕敢投入一大筆錢去開店,儘管現在只是一個想法,但是他黨皓自問如果自己有這筆錢也沒有這種勇氣。
“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家的情況你知道的,哪有什麼錢投資啊,生活費都緊巴巴的。”劉曄都有些結巴了,他確實羨慕周白可以有這麼多錢,但是嫉妒卻一點沒有,他是個很單純的人,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心思,現在說的也是實話。
劉曄的家庭經濟情況確實不好,甚至可以說在96班屬於墊底的那一批,以至於到後來劉曄生活困難的時候,連買菸的錢都沒有。
還是梅亭讓劉曄每天幫她打熱水,然後梅亭給他一包煙,這件事情在劉曄以後的採訪都有說過。
田鉦跟牛清鋒也開口勸周白,說心裏話他們不是那麼看好周白的主意,主要是大家現在還太年輕,社會的事情根本沒有弄明白,商業不是那麼簡單的。
“先不要急,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好了,你們覺得家裏給的生活費夠花嗎?”周白笑了笑,很直白的問。
“當然不夠啊,不過挨一挨也能過去。”劉曄直接一句話脫口而出,完全不經思考。
“確實不太夠,所以我們更加沒有錢投資了。”牛清鋒說道,京城居,大不易,即便大家都不是虛榮的人,但是手頭緊這件事情也無法否認。
田鉦跟黨皓以及秦皓都點點頭,哪怕是他們家境好一些,可是到手的生活費很快花得差不多了,後世在採訪田鉦形容班裏的男生在大學是前半個月是皇帝,後半個月是乞丐,說的是他們現在的情況。
其實哪怕時間到了十幾二十年之後,大學生的生活基本還是這樣,很多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你們不會以爲我一個人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完吧?我一個哥們在京城,但是他那邊有沒有時間幫我還是另一回事呢,你們既然把我當兄弟,難道忍心看着我的事業還沒有起步失敗了?”周白平靜的問,這也是他的心聲,無論什麼事情都好,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有限,更何況大家現在還是學生呢。
“可是我們現在都還在學,放假時間都是一樣的,而且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懂啊!”劉曄糾結的說道。
“我也不懂,所以才更需要你們跟我一起創業,追求藝術跟喫飽飯並不衝突。”周白一攤手說道,乾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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