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在模仿查理卓別林,用卓別林的表演方式去演繹故事。
卓別林是個標準的渣男,拋開私生活不談,在藝術成,他是名副其實的大師,他的喜劇形式影響很大,也造了經典的熒幕形象。
說實話,周白現在一米八三的身高,想要演繹出卓別林那種幽默感難度很大,在肢體動作的調整也做了不少的改動,儘可能的營造出喜感。
八字腳的走路方式,誇張的動作,動作頻率正常人的速度要快。
想要達到這個,還得益於周白的肢體控制能力,因爲卓別林在熒幕面的動作是不協調是因爲當時電影攝像的問題造成的,而在正常情況下人的動作很難達到這樣。
所有的喜劇都是有一個悲劇的內核,周白的模仿秀也一樣,他的十分鐘表演實際主要是演繹一場故事,關於夢想破滅的故事。
像是模仿其的一個元素,但僅僅只是模仿的話,太過刻意,周白用卓別林的表演模式去演繹一個原創核心的故事,在幽默的外皮之下隱藏着一個悲傷的靈魂。
不僅只是模仿,還有創造,用音樂,用表演去創造,隨着周白越來越沉浸於表演之,那種刻意的模仿已經不見了,反而有一種自然的味道。
想要在喜劇之表現出自然,這是極難的事情,喜劇本身是要製造矛盾感跟落差感,全身心投入在表演的周白,完全不知道下面觀看排練的人都快瘋了。
那個卓別林打扮的演員,展現給大家的不再是老舊時代的那個活在熒幕裏面的卓別林,他更像是新時代的落魄者,是一位被命運捉弄的凡人,幽默又充滿喜感的遭遇,像是有絲絲悲愴的意味。
周白忘記了舞臺,忘記了一切,此刻他是這位受盡生活戲弄的小丑,他在紅塵之摸爬滾打,努力在波瀾之間保持自己的優雅,收穫的只有狼狽,他依然樂觀的去面對一切,雖然最終還是一無所有。
周白的神態,動作,都無自然,如果要一個詞來形容,那是行雲流水。
不到十分鐘的表演,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舞臺之彷彿剩下這一個身影。
“這,常老師,我這師弟也太妖孽了吧,居然能做到這麼完美的演繹,完全的入戲了。”表演結束之後,高琥依然還沒有從那種震撼出來,直到周白退場之後瘋狂的鼓掌,然後跟身邊的常麗說道。
高琥覺得不可思議,學習表演的人當然知道想要完全的入戲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這麼說吧,所有的表演,都會在一定程度讓你與扮演的人物有疏離感,一般情況下人是很難完全入戲的,能夠完全入戲的那種人都是戲瘋子,反覆的把角色揉碎,最終理解、融入之後纔行。
“嗯,表演很好,這是我對他最滿意的一次表演,這孩子的進步之大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你很難想象他一個月之前做第一次表演小品的時候那種齣戲。”常麗滿意的點點頭,沒有想到周白這麼快給了她驚喜,至少這一次表演非常的讓她滿意。
“可惜這不是電影,不然的話錄製下來能好好欣賞這段表演了,高琥,等開演的時候我們再來看一次吧,原來表演也可以這麼震撼。”王瞳激動的說,這種小舞臺,近距離的觀看演員的震撼表演,對她而言體驗很好,讓她很留戀這種感覺。
“開演的時候再來的話我怕會失望的,這種完全入戲的狀態對演員來說幾乎是可遇不可求,下一次再看很難看到這種水準了。”高琥搖搖頭說道,對正式匯演時周白是否能達到狀態感到產生質疑。
“這孩子的表演在今天算是正式入門了,以後是努力尋找今天感覺的過程,這是對他努力的回報。”常麗笑呵呵的說,自己的學生能演繹出一出好作品,做老師的也很有成感。
“常老師,他叫周白對吧?”王瞳的眼睛裏面閃爍着光芒。
“對,他叫周白,我們班的學生。”常麗笑着說。
“高琥,我決定了,我將來一定要找機會跟合作一次。”王瞳轉頭對高琥說道,眼睛發亮。
“哎,王瞳,你想跟我這師弟合作的話,這兩年沒可能了,戲學生大一大二不能出去拍戲的,你覺得常老師會放他出去麼?”高琥嘆了口氣說道,他知道王瞳喜歡演戲,這兩年想跟周白有合作那肯定沒機會了,學校不會放人。
“兩年而已,很快過去了。”王瞳說,似乎兩年跟兩天差不多。
常麗沒有說話,不知道此刻在思量着什麼。
周白的表演結束之後,整個人還沒有從亢奮的狀態退出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謝幕的,當他回過神來,發現已經被周圍的同學給圍住了。
“哥,你也太神了吧,剛剛那表演,太震撼了。”劉曄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他。咋咋呼呼的說。
“老白,你是怎麼做到的,感覺你剛纔在舞臺像是另外一個人,好傢伙,你也太嚇人了。”黨皓齜牙咧嘴的問,原來表演也可以這樣。
“老白,你是怎麼辦到的,你剛剛完全入戲了對吧?”曾梨好的問,周白的表演確實太棒了,不是技巧的問題,而是那種很玄妙的狀態。
這些人連排練都顧不了,圍着周白嘰嘰喳喳的問,讓周白一時間有些頭大。
“停!還在排練呢,你們一下子這麼多問題,我也答不來啊。”周白手掌一轉,做了個收的動作說道,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拋出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
“那種感覺怎麼樣?”袁湶問了一個問題的重點,大家都狂點頭。
“呃,很難形容,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只有角色,很微妙。”周白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回想起來剛剛那種狀態,想抓也抓不住。
大家聽周白的話,都有點失望,不過他們也不會認爲周白是敷衍大家,因爲演員確實是這樣,有些狀態你知道,很難準確的描述出來,每個人都一樣,這是歸於對錶演理解的不同。
“要是能再來一次好了。”劉曄遺憾的說。
“曄子你當這種狀態是大白菜呢,我們纔剛學表演,想達到入戲的感覺都難,更何況那種微妙的感覺,慢慢學吧。”黨皓對錶演的理解劉曄深多了,知道這周白是大爆發了,再來一次你當是點菜麼?
“我還是覺得可惜了,如果是在匯演的時候表演出這麼完美好了,到時候哥你可以出大名了,把大二大三的師兄師姐們震一震多好。”劉曄頗爲可惜的說,其他人在這一點倒是沒有反對,如果匯演的時候能展現出這種完美表演,絕對是能大出風頭。
周白搖頭笑笑沒有說話,他心對此一點可惜的想法都沒有,只有他知道剛纔那種感覺對他有多重要,讓他多麼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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