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光影風華 >第386章:文戲重頭戲
    5月19日,派拉蒙的片場,一個廢棄工廠模樣的攝影棚中,《疾速追殺》劇組正在緊張的拍攝當中。

    拍攝了兩個多月,進展十分的順利,絕大部分的鏡頭已經完成,而今天可以說是文戲的最後一場重頭戲,男主角被俘的戲份。

    鏡頭下的周白雙手被向後束縛着,坐在椅子上,臉上帶着傷口,在他的左右兩邊還站着兩位一臉兇悍的殺手,身上帶着槍,正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防止他有任何的異動。

    周兆龍的臉上蓄着鬍子,本身看上去就很兇悍的臉龐,哪怕沒有一絲表情,也讓人覺得他像是一頭獅子,而身穿一身深藍色的貼身西裝,拄着一個鷹頭柺杖的他,此時既有身爲黑幫老大的威嚴氣質,也像是一位極有修養的紳士一樣,有一種莫名的優雅。

    在周兆龍的身邊,是黑色修身西裝邁克爾·法斯賓德,他本身就是型男,臉部線條硬朗,配上如同虎狼一般的眼神,那種夜魔人的彪悍讓人不寒而慄。

    周兆龍本來演的角色多數爲反派,一般以打手、殺手居多,目前進一步讓他飾演一位黑幫大佬,倒也是非常的貼切,而他在拍攝中也是極其用心思,投入了極大熱情,竟然演技大漲,把一位黑幫大佬演得有聲有色,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約翰,約翰,約翰,我們爲什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這實在太讓人遺憾了,我有今天的地位,你的功勞不可抹殺,我也十分感謝你,爲什麼到最後我們不能相安無事麼?”周兆龍渡着步,用手杖敲了敲水泥板地面,梆梆作響,他的眼中既有殺氣,也有遺憾。

    “爲什麼呢?我也想問,我做了許多事情,跟過去告別,而最終,卻你我相見。”周白麪無表情,看向周兆龍的眼神平淡至極,完全沒有什麼波瀾,卻讓跟他對戲的周兆龍壓力不小。

    聲臺行表,周白現在的功力更上一層,如今頗有一種隨心所欲的瀟灑,角色的營造跟情緒的把握信手拈來,完全不拘一格,如同天馬行空,哪怕平淡至極面無表情,也能讓人感受暗中洶涌的波瀾壯闊。

    “或許我們這類人,註定要永遠無法從這個漩渦當中脫身吧,我們走到哪裏,伴隨着永遠都是血腥、死亡,當初你要離開,爲了海倫,我答應了,可現在你爲什麼你要回來,並且場面如此難看?嗯?”周兆龍嘴巴微微勾起,冷若冰霜的目光大量着周白,輕輕把身體俯過去,說道。

    “這大概是我們的宿命吧,我在血雨腥風中闖蕩,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有平靜的時光,離開這個圈子,我爲此也付出足夠的代價,但現在,我在這裏。”周白與周兆龍對視着,語氣有了一絲的波瀾,平靜的目光中慢慢併發出絲絲火花。

    “你過着你的平靜日子多好,我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再無相遇的可能,我深知海倫的逝去對你是多麼重大的打擊,我也深表遺憾,可既然你爲了她脫離這個圈子,現在就爲了特麼的一輛車,一條狗而回來?與我拼個你死我活?”周兆龍先是擺擺手,然後無比的憤怒說道,眼神可怕至極,惱火,憤怒,似乎要擇人而噬,嘣嘣兩聲,在周白身上兇猛的擊打兩拳。

    “海倫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我一度感覺到崩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着,就只是活着而已。一輛車?一條狗?那條狗是海倫給我最後的禮物,它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一絲的牽掛,也讓我不再沉淪,那輛車是我們共同的回憶,那個被你兒子砸碎的裝飾畫,是我送她最重要的禮物,他毀了我對這個世界唯一依靠。”

    坐在椅子上的周白臉上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提到海倫的名字眼中有一些溫情跟悲傷,儘管沒有淚眼,語氣也平穩,可依然能讓人他深藏着脆弱,而當他說到小狗、裝飾畫情緒猛然轉換,痛苦、憤怒,氣勢也發生轉變,變得凌冽起來。

    “既然我對這個世界的依靠被毀滅,那麼罪魁禍首就要付出代價,我曾離開這個圈子,現在我既然來了,要麼你把你的兒子交給我處置,要麼你就帶着你的兒子一起下地獄,我回來了!”周白眼中帶着無邊的殺意說道,哪怕被束縛着,身上還是散發着一種難以撼動的霸氣,那種冰冷、強悍、決絕讓人不敢面對,而他激烈的動作也讓兩個殺手立即對他實施控制,把他死死的按住。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看往日的情面了,交由你們料理他。”周兆龍臉色鐵青的擦着手,面對周白的目光,他眼中的恐懼一閃而沒,隨後把手帕扔在地上,對場邊幾個殺手說道,然後帶着另一部分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好,咔!這條鏡頭非常完美,這場戲通過了,大家休息十五分鐘,我們接下來補拍在這個場景的一些動作鏡頭。”程曉東看着監視器,興奮的喊道。

    上面的這一段劇情,實際上分爲了多個鏡頭拍攝,拍攝角度也各不相同,不過演員的發揮都非常的精彩,並沒有出現什麼簍子。

    旁邊沒有一句臺詞的法鯊,他的走位、表情變化也嚴絲合縫的配合着鏡頭,而主要對手戲的周白跟周兆龍發揮也非常的出色,節奏的拿捏跟情緒的層次都分明流暢自然,可以說周兆龍發揮出他巔峯的演技,與周白的的搭戲有聲有色。

    程曉東這是跟周白合作的第二部戲,拍《英雄》的時候他看周白表演,還能看出一些表演時選擇的痕跡,或者說在表演時的技巧處理,而現在拍《疾速追殺》,完全是行雲流水,完全就是活生生的角色,在鏡頭下那麼一站,根本不用說戲,只管拍就行。

    這種演員讓導演遇到是一種幸運,同時也是一種不幸,幸運的是能夠與這種合作絕對讓人賞心悅目,你的意圖不用說對方已經領會,角色詮釋圓滿到位,超出期待,導演非常的輕鬆,不幸的是少了一種調教演員的樂趣,似乎缺了點什麼。

    周白在很早之前決定追尋理想的時候對錶演的認知無比粗淺,而當他在中戲兩年之後,他被老師們灌輸了許多關於表演的概念,身體力行的時候才瞭解到表演的真諦,可以說真正的算是入了門,那時候才知道所謂的表演不僅僅只是演,裏面包含太多的學問。

    他第一次真正在鏡頭前表演的時候,幸運的是遇到了張一謀,拍《我的父親母親》又再一次糾正了他的一些壞毛病,挖掘了他的潛能,而經過多年的成長之後,現在他對錶演的認知早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總算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有了自己的路。

    這種巨大的變化並不是說周白的技巧變得如何的了得,而是他已經能觸摸到表演的本質,所謂真聽真看真感受,這幾個字似乎簡單無比,卻有無邊無涯的廣闊空間,《無痛失戀》跟鞏莉合作,讓他完成了一次蛻變,而他也拿到了一座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影帝獎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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