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嘿,老男人 >第三十九章 英語比賽
    陶修擡起頭看着顧輕狂被雨水打溼的臉,用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着,兩人靠得很近,呼出的鼻息曖昧地噴在對方的臉上,車裏的溫度似乎一下子變高了,熱得陶修的手都有些顫抖。

    “車裏沒有衣服換,還冷嗎”顧輕狂撫着陶修的臉。

    陶修搖頭,低垂的眸子在雙眼下方倒映出兩片扇形的陰影,他的眼鏡和眼睫毛上都沾了水珠,陶修似乎沒有察覺。

    顧輕狂伸手摘下陶修的眼鏡,用毛巾將鏡片擦乾,而後認真地看着他清澈地猶如溪水的眼睛,突然低頭溫柔地吻去他眼睫毛上的透明水珠。

    陶修受驚的眼球左右轉動着,修長的手指也因爲不安而攥緊了顧輕狂的白色襯衫。

    “不要拒絕,雨下得那麼大,外面的人什麼也看不見”顧輕狂將陶修抱進懷裏,感受着他冰涼的溫度,喃喃道:“我什麼也不做。”

    陶修仰着頭,沒有戴眼鏡的他看到的一切都有些模糊,窗外依舊是瓢潑大雨,被風颳得不留情面地打在車窗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水紋,外面什麼也看不見

    陶修閉上了眼鏡,安靜地享受此刻的懷抱,目前只屬於他的懷抱。

    幾分鐘後,顧輕狂鬆開了陶修,“衣服都溼了,要快點兒回去換纔行。”

    陶修拿過毛巾蓋在顧輕狂被雨水侵襲得已經變得透明的白色襯衫上,輕輕地道:“不要感冒了。”

    陶修說完戴好眼鏡開始整理手頭上的資料,他沒有看見顧輕狂聽到他那句不露聲色的關心話語時那輕揚起的嘴角。

    “比賽提前了,你有什麼想法嗎”兩人依舊是用英語交流,顧輕狂再也沒有聽過別人說過這麼好聽的英語。

    “提前也不是針對我一個人的,沒關係。”顧輕狂對待每一場比賽或者考試都十分淡定。

    陶修將資料放好,歪着腦袋,“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不知道爲什麼,陶修莫名其妙地相信着。

    回到陶修的宿舍已經是十五分鐘後,顧輕狂將陶修的睡衣遞給他,“快進去先洗澡。”

    “你先洗,天氣冷。”陶修說這話的時候剛好打了一個噴嚏,顧輕狂瞥了他一眼,霸道地將他拽進了浴室,“既然如此,那就一起。”

    顧輕狂大方地脫掉身上的溼衣服,開了熱水,等到水的溫度高了以後才朝目瞪口呆的陶修伸手,“過來,水熱了,還是...你等我幫你脫”

    陶修被水汽繚繞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像個機器人般呆呆地脫了自己的衣服,脫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陶修猛地彎下腰撿起自己的衣服,對顧輕狂道:“還是你先洗吧。”

    顧輕狂不耐地皺眉,拉住了陶修的手臂,“說了一起。”

    陶修硬着頭皮轉過身,對,都是男人,一起洗個澡也沒什麼,如果拒絕反而被顧輕狂小看了。

    兩人在窄小的浴室裏坦誠相見,氣氛很尷尬,顧輕狂用毛巾輕輕地替陶修擦背,陶修皮膚白皙,身材修長,儘管下意識背對着他,卻還是令他心潮澎湃,一股無名熱火在身體裏到處竄着。

    被毛巾碰觸到的瞬間,陶修的背脊顫動了一下,隨後便是無盡的沉默,周圍只有嘩啦啦的水聲。

    水溫很高,把兩人身上的冷氣都洗去了,一雙手搭在了陶修的腰上,顧輕狂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水流中響起,“老男人,我”

    理智告訴他自己並不想傷害或者強迫陶修,想多給些時間給陶修習慣身份的轉換,不要只把他當成普通的學生,可身體深處卻涌起一股正常男人的衝動,很想很想像兩年多前的那個夜晚一樣將陶修喫幹抹盡。

    顧輕狂噴出的熱氣薰紅了陶修的臉,一雙清澈如溪流的眼睛漸漸變得朦朧,陶修明白顧輕狂的意思,因爲顧輕狂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背上,火熱一下子竄了上來,陶修僵硬得不敢動彈。

    細密的吻印在了陶修的脖頸上,陶修一驚,如夢初醒身體上的熱度統統褪去,剩下的是透進心裏的涼。

    不行

    站在他背後的是他的學生,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讓他住進來已經是大錯,不能再縱容他們錯下去

    “不行”陶修轉過身,一把揮開顧輕狂的手,“顧輕狂,你再好好想清楚,我們不應該這樣”陶修劇烈地搖頭。

    顧輕狂眼中的幸福和欣喜在這一瞬間全部墜進了山谷,陶修的拒絕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般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臟。

    陶修不忍再看顧輕狂悲傷的眼神,從身後拿過一條浴巾披在自己的身上,在顧輕狂的視線中落荒而逃。

    顧輕狂攥緊的拳頭猛地砸上雪白的牆壁,鮮紅的血順着拳縫緩緩滴下,顧輕狂卻感覺不到痛意,他還是不願意爲什麼他到底要他怎麼做,才願意接受他

    顧輕狂這個澡洗了很久,直到陶修在糾結不安中睡着顧輕狂才慢吞吞地從浴室裏出來,擦乾了身體,也沒有穿睡衣,就這樣鑽進了陶修的被窩裏。

    黑暗中儘管看不清陶修的臉,但他的五官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顧輕狂的心裏,顧輕狂嘆了一口氣,偷偷在陶修的額頭上吻了吻,像蓋上了專屬的印章般。

    這一晚雖然兩人靠得很近,顧輕狂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抱着陶修入睡,所以第二天陶修醒來沒有感覺到腰間處的束縛感的時候,還以爲顧輕狂已經離開了。

    轉過頭纔看見,顧輕狂還在,只不過是背對着自己,而且...似乎什麼也沒有穿。

    顧輕狂大概是生氣了,陶修摸索到自己的眼鏡,戴上後小心翼翼地爬起來。

    進浴室整理浴巾卻意外發現浴室的瓷磚上有被水沖淡的血跡,陶修心一緊,難道顧輕狂受傷了

    陶修衝回房間,跪在地板上檢查顧輕狂的臉和雙手,果然看到他右手上的傷,幾道裂痕看起來很深,經過一夜已經結成了薄薄的血痂。

    陶修皺眉,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仔細幫顧輕狂消毒,然後將那兩根受傷比較嚴重的手指包紮起來,剛包紮好顧輕狂就醒了。

    “你又不在乎我,何必管這些傷口”顧輕狂冷漠地收回自己的手。

    陶修微微擡頭,看着顧輕狂的臉無比認真地道:“顧輕狂,你已經是個大人了,以後不要再說這麼幼稚的話。”

    從這個早上後,顧輕狂雖然還住在陶修的宿舍裏,但兩人卻沒有說過幾句話,陶修雖然難受,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對他們都好。

    全國英語演講比賽的日子悄悄來臨,兩人卻依舊在冷戰中,出發去比賽之前,顧輕狂在教授辦公室抓住了準備去上課的陶修,死皮賴臉地道:“老男人,馬上就要去比賽了,你親一下我吧,你親一下我也許我就會贏哦。”

    看着顧輕狂又恢復常態的樣子,陶修心中的陰霾也莫名消散了,明明覺得不應該,卻還是無法拒絕顧輕狂今天有些疲倦的眼睛,心,有些疼。

    爲了不讓他受批評,顧輕狂主動參加自己不喜歡參加的比賽,昨晚還看英文字典看到很晚才睡。

    陶修鬼使神差地親上了顧輕狂的嘴角。

    顧輕狂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是沒有想到陶修今天居然會這麼聽話,隨後他抓着後腦勺的頭髮輕輕地笑了,看起來就像一個純真的大男孩。

    心滿意足的顧輕狂上了去參加比賽的車,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向陶修招手,陶修微微一笑,轉身往上課教室的方向走去。

    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對於顧輕狂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與其他參加比賽的神情焦灼的學生相比,顧輕狂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慵懶地玩手機,百無聊賴地發微信撩陶修,儘管明明知道陶修在上課不可能會回覆,他卻依舊樂此不疲。

    這次全國英語演講比賽全程都會在電視上轉播,比賽開始的時候陶修的課纔上到一半。

    到顧輕狂上臺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此時陶修剛好下課。

    離開教室路過學校中廳的時候,懸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機裏突然傳出顧輕狂的聲音,陶修一怔,忍不住轉過身,在人來人往的學生人潮中站定,雙眼直直地看着電視上的男人。

    顧輕狂給他發的短信他都看過了,但爲了不影響顧輕狂比賽,所以他一個字都沒有回覆,卻偷偷地把那些短信存進了收藏信件中。

    “現在掌聲有請顧輕狂同學爲我們帶來英語現場演講,題目爲我喜歡的人,顧輕狂同學,你可以開始了。”主持人對顧輕狂微笑示意道。

    演講比賽考驗的是每位學生的隨機應變能力,因爲題目不唯一,所以參賽的學生們只能儘可能地多看書,多背單詞,而每個人的題目也只有在上臺的這一刻才知道。

    顧輕狂在聽到題目的瞬間笑了,這題目簡直就像替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顧輕狂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信步走上臺,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位置,一句又一句流暢的英文從他一張一合的脣瓣中吐出,悅耳的低沉聲音透過麥克風被無限放大,陶修不由地看入了迷加我 "buding765" 微x公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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