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懵逼。
“接下來這裏會變成東夏譜系和瀛洲譜系,不,東夏和瀛洲之間的戰場。”託尼說,“以我的身份不適合留在這裏。”
“你還說你不是天文會?!”
“我只不過說自己的身份不適合留在這裏而已,你不要亂講哦!”託尼的馬臉上寫滿了無辜:“講話可是要負責的。”
反正你就死不承認是吧!
槐詩思索了片刻,問道:“我也得走?”
“你又不在天文會的參賽隊伍名單裏,不是代表天文會參賽……你說你是天文會的人,你帶證件了麼?”
“沒……”
“這不就對咯。”託尼聳肩,“是走是留都隨你吧,不過對於你這樣的基層幹員來說,這個機會還是蠻難得的,能把握住最好,沒必要想太多。”
“所以你來找我究竟是想要幹嘛?”
“我這不是就要說了麼,你不要老打斷我好吧。”
“行行行,你繼續講。”
槐詩端起茶杯斜眼看着託尼,他倒要看看託尼究竟來上門做什麼。
“原本在我的預計中,這一次比賽的奪冠大熱門只有幾個,葉雪涯、阮青葉、白五、南條建一……結果現在大家退場的退場,倒黴的倒黴,只剩下三四個。”
託尼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葉雪涯已經進階了,我多半打不過,就算留下來也只能做老二,但我還沒有和你交過手……”
他停頓了一下,塑膠馬臉之下的眼瞳露出一絲期待:“所以,在走之前,能不能和我比試一下?”
所以說你就是上門來找架打的嗎?
死都不承認自己是天文會的人就因爲這個?
槐詩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不方便?”
好像看出他源質空虛的樣子,託尼擺手:“沒關係,換種方式也可以。”
說着,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副撲克牌,在手中嫺熟地洗起牌來,無數紙牌在一個馬頭人手中跳躍,總讓人感覺充滿詭異。
槐詩搖頭,“抱歉,不會。”
馬臉上浮現出一種促狹的笑容,好像早有預料那樣:“沒關係,我們抽牌比大小。”
你圖什麼!
退場之前跑到我這邊來,就爲了和我抽牌比大小?
“啊,作爲滿足我這個不合理要求的報酬。”
他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反正退場之後也用不上了,這個給你怎麼樣?”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柄古舊的團扇。
上面的扇面都已經殘缺不全了,扇骨發黑,隱約有蟲蛀的痕跡,白色的團扇看上去昏黃又破舊,好像破爛一樣。
託尼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的比賽裏應該會用到,具體要留着還是丟給社保局就看你了。”
“答應他。”
烏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有這個東西在,你可以混入中央區核心的暗影地域中去。”
槐詩不解:“我閒着沒事兒混到哪裏去幹嘛?”
“那裏有關係到你進階的東西,你說你去不去吧。”
“我答應你了。”
槐詩瞬間抄起盒子,塞進懷裏,乾脆的好像剛纔一臉猶豫不情願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早知道還說那麼多幹嘛……
“就是大家一人抽一張牌,楞比是吧?”槐詩把椅子往前湊了一點:“搞快點搞快點。”
輸了贏了反正東西都到手了,他沒損失。
“啊,大概還是要講究一些的。”
託尼沉吟了片刻,提議到:“每人抽五張牌,然後每輪從其中挑選翻面,三局兩勝,如何?”
槐詩疑惑:“這麼簡單?”
“對。”
馬臉之上浮現微笑:“就這麼簡單。”
那一瞬間,在託尼手中,無數撲克驟然騰空而起,雪白的紙片帶着繁複的背部紋路,好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四面八方。
槐詩愣了一下,旋即看到託尼眼中的愉悅,明明是電光火石的瞬間,他的話語卻不緊不慢地在耳邊響起:
“不快點的話,牌可都要飛走咯。“
閃電反射,開啓!
槐詩猛然伸出手,向着面前飛舞成一團的撲克牌抓出,可不知爲何,在近乎凝固的瞬間裏,他竟然連一張牌面都看不到。
層層疊疊的撲克不斷地飛舞着,卻完美地阻擋住了彼此的花色和點數,令槐詩無從下手。
可緊接着,那一片不斷飛舞的色彩驟然一變,化作數十隻小小的飛鳥,雜亂地混雜在一處,而且滑不留手,不論槐詩的動作如何迅捷都難以觸及。
看到他錯愕的樣子,託尼馬臉上的笑容越發愉快。
當槐詩停下手的時候,卻忽然有五隻飛鳥落在了他的面前,悄無聲息地化作了五張覆蓋在桌面上的紙牌。
除了五張同樣落在了託尼面前的紙牌之外,其他所有的撲克在瞬間消失了。
“剛剛那是什麼?”槐詩問。
“跟着一個吉爾賽邊境的占卜師學來的技巧,厲害吧?唬人的時候很裝逼,戳穿了其實就不值一提,請不用在意。”
他低頭,看向槐詩面前的紙牌:“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比大小?
只是純粹的比大小而已麼?
槐詩皺起眉。
他伸手,面無表情的隨手翻開了一張。
紅桃10。
“第一張就是10?底蘊豐厚啊。”託尼嘖嘖感慨,緊隨其後,翻開了自己的牌。
黑方7。
不大不小,不好不壞。
他輸了。
緊接着是就是第二輪,槐詩伸手,再度翻開一張。
紅桃A。
最小的點數。
“看起來現期發展有些困難呢,需要多多努力啊,如果停在原地止步不前的話,恐怕就會陷入困局。”
託尼說完,翻開了自己的牌。
紅方7。
依舊是不大不小,不好不壞。
第二局他贏了。
“也就是說最後一局定勝負咯?”
託尼點頭感慨,自行從自己剩下的三張牌中翻出一張:梅花7.
一連三個7點?
巧合?還是說某種必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