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氛圍溫馨又自然。
許仙細細地看着她道:“這幾日,你都累瘦了。對了,怎麼不見小青姑娘陪着你”
白素貞臉色一僵,敷衍道:“她和景松回老家處理一些事物。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病。”
許仙起身,叮囑道:“路上小心,明日你就別趕過來了。”
白素貞故意嗔道:“怎麼才幾日,就嫌我煩了”
許仙看着白素貞,目光中全是寵溺,“怎麼會嫌你煩,只是看着你一個人來回跑,我怕你受累。”
兩人正說笑,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許仙我來看你了”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帶着一室的冷風。
金如意進門,見到白素貞也在,表情一變,幾步來到許仙牀前。
金如意將白素貞一把推開,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裏你這女人糾纏不休,還要不要臉”
許仙斥道:“如意,素貞是我的客人,你說話客氣些。”
金如意漲紅了臉,怒不可遏,“前幾日你還對我情意綿綿,現在居然見她不見我”
許仙不解,“情意綿綿我何時對你情意綿綿了”
金如意委屈地癟嘴,“你還不承認那天你跟我說這白素貞寡淡無趣,只有我才配得上桃之夭夭四個字。”
許仙看着白素貞,唯恐她誤會,“我從不曾說過這樣的話。”
金如意愣了愣,瞪着眼睛道:“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怕她想不開麼。白素貞,我告訴你,許仙喜歡的是我。你再學我的穿戴,也不過是贗品。他不過是把你當我的替身而已”
許仙神色冷了下來,語氣嚴肅道:“如意你怎麼能當面捏造事實,在白姑娘面前口出妄言。”
金如意難可置信地看着許仙,又看了看白素貞,一肚子的委屈,她捏造她金如意從來不屑說謊,現在不敢承認的明明是他許仙
“我與素貞情投意合,從前、現在、以後都真心相待,絕不做戲。如意,若你還這般無禮,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如意姑娘”白素貞剛想說什麼,被金如意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你們好得很許仙,你始亂終棄白素貞,你少得意,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金如意氣急敗壞地衝了出去。
白素貞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小青說許仙曾調戲過她如此說來,的確有些不對。想到那日許仙忽然暈倒,還損失了一抹元陽之氣,後來他又染上妖氣,這分明是有邪祟算計。
白素貞暗暗握緊了拳。
梁俊花園景緻秀美,寧靜怡人,紛紛揚揚花瓣如雨一般墜下,梁俊和胡可心正繞着花木玩着捉迷藏。
“小狐狸” 梁俊色眯眯地四下抓着。
胡可心搖着扇子心不在焉的應付着,“討厭,人家叫可心,不叫狐狸。”
梁俊忽然抱住了一個人,上去就胡亂親着,等扯下眼睛上蒙着的布條,發現被他抱住的卻是綠漪。
他嫌棄地把人推開道:“怎麼是你,擋着爺的路了,還不滾下去”
綠漪怯生生地退了到了一旁。
楊掌櫃從小路走過來,探頭探腦道:“梁大人,您前日拍下的金鑲玉項圈,小人給您送過來了。”
楊掌櫃上前幾步,將錦盒置於珊瑚旁邊,小心翼翼地從盒子中取出一個流光溢彩的項圈。
梁俊舉着項圈討好道:“可心啊,你看看,這可是你說的那條金鑲玉項圈”
胡可心矜持地接過一看道:“嗯,便是它了。”
梁俊從楊掌櫃手中接過項圈,親手戴在她脖子上。
胡可心起身一福,姿態撩人地道:“多謝老爺。”
梁俊一把攬她在懷裏得意道:“這是老爺我特意從臻寶軒拍下的,全城僅此一份。”
一旁的綠漪嫉妒地盯着胡可心,眼神怨毒。
梁俊看了眼綠漪,表情厭惡地想,奇怪,這綠漪之前看還是嬌俏美人,如今怎麼這般令人厭煩。還是小狐狸比較討喜,只是滿院就這麼一個美人,還是乏味了些,要左擁右抱纔夠熱鬧
胡可心聽到他的心聲,忍不住冷笑,這些人心一個比一個貪婪骯髒,真想把這些貪得無厭的心肝全部撕了。
她手上凝起黑氣,朝着梁俊心臟的位置送了過去。
梁俊正摟着她,忽然神色一滯,哀嚎了一聲。
胡可心故作擔憂地問:“老爺,您怎麼了”
梁俊哎喲哎喲叫着道:“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總是胸口疼。”
胡可心眼中精光一閃道:“胸口疼可不是小事,老爺可得儘早去看大夫。妾身聽說,濟世堂有一位女大夫坐診。這女大夫有天仙般的美貌,而且醫術高絕。大家都說,那是菩薩下凡呢
”
梁俊眯着眼問道:“美貌可有小狐狸你美”
“討厭~”
一旁的綠漪咬着脣看着梁俊與胡可心嬉,只能壓抑着醋意。
近來天氣變化莫測,濟世堂熙熙攘攘有不少男女病人正排隊等候,白素貞耐心地問診後,將一劑處方遞給面前的夫人。
那夫人接過處方連連道謝,“多謝白姑娘。許大夫風寒還未痊癒我看他已經好幾日都沒來了。”
白素貞溫和一笑,“多謝您關心,許大夫快要大好了。”
突然,門口傳來吵嚷聲,師爺模樣的人帶着一干下人氣勢洶洶地進門,推開攔在前面的衆人。
“讓開讓開白大夫在不在”
有等候的病人不忿道:“你擠什麼”
梁俊假意咳嗽了一聲,師爺連忙掏出一錠銀子扔給抱怨的人,那人立刻不吭聲了。
梁俊得意洋洋,大搖大擺進門,一眼就瞧到一襲白衣端立人後的白素貞,驚若天人。
梁俊看得呆若木雞,經下人提醒,才恍惚着走到診臺邊。他的幾個手下趾高氣昂地往濟世堂的門口一站,將衆人攔在門外。
手腕支在看診臺上,梁俊直勾勾地看着白素貞笑道:“白姑娘不是臨安人吧,年紀輕輕就能看病問診,不簡單啊。”
白素貞臉色淡淡地道:“請大人容我切脈。”
白素貞正要把脈,梁俊卻色急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誒,這大夫的手就是與尋常女子不同,還帶着藥香。不過,這般嬌滴滴的姑娘家,每日這麼辛苦地看病,真是讓人心疼。白姑娘,你看我得的是什麼病啊。”